畢竟,上流社會可以允許一些骯髒的事情在私底下進行。
但是,一旦捅破了這層紙,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恐怕丟人的會是喬家!
“還有,麻煩你轉告喬先生,我童越從頭到尾都非常配合你們的工作,出了這樣的意外,並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想有必要請警察把事情調查清楚!”
夏律師倒是沒有想過童越會這麼直白,請警察,把事情鬧大,喬家還要不要臉了,而且她明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連翅膀都沒有長好,竟然敢寸步不讓。
偷偷掃了一眼旁邊俊美冷漠的男人,夏姓代理律師額頭直冒冷汗:“童小姐的話我會轉達,但是童小姐,你別忘了,當初你籤的是什麼協議!”
童越這會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當初爲了童心的醫藥費,她根本沒有考慮清楚就簽了合同,現在想想,她太急切了,而且這明顯就是一個坑,可她偏偏還往裡面跳了。
“我當時根本沒有看清楚簽了什麼合同!”童越明顯耍賴。
“童小姐,合同是你籤的,而且你也滿了十八週歲,可以爲自己的任何行爲負責。”律師寸步不讓,他本來是上門跟童越敲個警鐘的,沒想到這姑娘倒是伶牙俐齒。
“我當時腦子被驢踢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簽了什麼合同!”她繼續耍賴。
最後,律師忍無可忍的說道:“童小姐,還是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但是童越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死活不肯跟他們走一趟。
鬧到最後段亦陽都看不過去了,這才閒閒開口:“這位律師先生,醫生說了,童小姐需要靜養,我不管你們現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她不能離開病房。”
童越趕緊倒在牀上,哼哼唧唧的叫痛,抱着肚子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她剛出了車禍,雖然沒傷到,但是動了胎氣很正常,畢竟肚子都七個月大了。
待律師離開後,童越才從牀上爬起來,愁眉苦臉的跟段亦陽道謝:“段少,謝
謝您了。”
段亦陽沒應,他站在窗邊,陽光打起來,將那如同雕刻一般的五官打的更加立體俊美,薄薄的脣輕抿,似抿成了一條線,顏色卻漂亮好看。
而他長身如玉,簡單裝束亦難掩他本身盛氣凜然的氣場。
目光斜斜睨過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童越,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童越還真沒想好,撇了撇嘴,兩條腿在牀邊吊兒郎當的搖着,小臉卻是愁苦愁苦的,像是剛剛吃過了那傳說中的黃連:“拖唄,喬家還是要臉面的,我就不信這事他們能鬧大!”
“可是,這總不是一個辦法!”男人提醒。
童越垂頭喪氣的揉了揉肚子,眼神憂鬱無比:“是啊,可是我能怎麼辦,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況且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在手術過程中調換了**,這件事說到底是我理虧,當初答應爲喬少爺生一個孩子,結果孩子卻不是喬少爺的。”
想想就頭痛啊,童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段亦陽瞧着她氣鼓鼓的小模樣,陽光柔美,將女人的小臉描繪的欲加精緻,無邪,清澈的眸中無奈頗深。
只是,那幽深的黑色卻不曾改變,似深深的潭,將人吸進去,再吸進去。
他難得皺了一下眉,不徐不緩的說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童越一喜,幾乎是期盼的看着他,那眼神兒,亮晶晶的,就跟小狗看到骨頭一樣,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你有什麼好主意,快說!”
“嫁給我,我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男人淡淡說道。
你腦子沒進水吧?童越眼底的期盼散去,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她不是這副鬼樣子,還能考慮一下段亦陽話中的可能性。
自己肚子裡懷了一個不知生父是誰的娃,而且攤上這麼一大事兒。
腦子進水了也不可能娶她吧!
所以,童越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最後做了一個慘不忍賭的表情:“段少,你故意逗我吧?
”這人除了逗她,沒別的解釋了!
“童越,你爲什麼不信我?”男人的話明顯跟方纔的自信不同,這會兒聲音低沉下去,像小孩子受到了拒絕,有些低落,在些失望,還有些……額,傷心。
童越不知道爲什麼從段亦陽眼睛裡看到了這些:“段大少,其實……”
“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不急,童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嫁給我,我幫你處理所有的危機。”男人的話信誓旦旦。
接連幾天,童越就呆在病房裡養着,童心已經讓宋時玉帶去鄉下躲幾天了,而自己在病房裡也沒怎麼出門,明着修養,實則軟禁,段夫人讓保鏢就守在門外,童越如果出門也是寸步不離的跟着,甚至律師先生也很敬業的每天過來,提醒童越違約的後果。
童越急的嘴角上火,展姨每次過來也都以淚洗面,她怕,是真怕,她還年輕,她不能坐牢,如果她坐牢了,童心以後可怎麼辦?
這天律師照例威脅之後離開,段家大少就優雅上門,說是過來陪一個朋友檢查身體,順便過來看一看童越,童越正在跟宋時玉打電話:“時玉,你說什麼?心心丟了,心心不是在你家嗎,怎麼會丟,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時玉也着急,這會兒快哭了,童越把童心交給她照顧,這倒好,今天竟然把人給弄丟了,她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童心自從到宋家之後,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哪曾想今天村子突然來了一些黑衣大漢,打聽到宋家的情況後,找到外面正在跟人玩耍的童心。不分青紅皁白上前就把人給擄走了,而村民大多不認識童心。
等宋母發現童心失蹤之後,村民這纔去一起去尋人,而那幫人已經帶着童心不蹤影了,這會兒,宋時玉的家人跟村裡人還在找童心的下落。
宋母電話宋時玉,這不她連忙給童越打了一通電話,童越幾乎要哭了,想起方纔律師的一席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怒火幾乎燒得她的神經都跳動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