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皺眉的看了齊銘一眼,冷峻的臉上,依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聽到墨林這個樣子說,莫安摸着自己的鼻子,也沒有反駁,便扛起齊銘便往葉蓮的房間走去,一直在自己的房間等着消息的葉蓮,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踢門的聲音,她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了一腳將自己的房門踹開的莫安,剛想要斥責莫安幾聲,在看到了他肩膀上扛着的齊銘之後,葉蓮的心底頓時一緊。
“莫安,齊大哥怎麼了?”
看到低垂着腦袋,彷彿昏迷額一般的齊銘,葉蓮的臉上滿是擔心,尤其是此刻,他的襯衣上沾滿了鮮血,表情也有些痛苦的樣子,葉蓮的手指一片的冰冷了起來、
聽到葉蓮的話,莫安沒有回答,只是徑自的將齊銘扔到了牀上之後,便離開了,過了沒有本分鐘,他便拉着一個外國的醫生給齊銘看病,那個外國醫生不知道和莫安說了什麼之後,給齊銘處理了一下傷口,打了一針,開了一點的藥之後,便離開了。
“好好看着你的男人,下一次,可就不是這麼的好運了。”
莫安看了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齊銘,仰起頭,黝黑俊朗的臉上透着一股的煞氣的朝着葉蓮冷聲道。
聽到莫安莫名其妙的話,葉蓮的嘴角頓時微微的一陣的顫抖了一下,她垂在身側的手指一陣的緊縮了起來,臉上卻依舊一臉的平靜的看着莫安說道:“莫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懂不懂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要警告你一聲,妄想要自作聰明的女人,一般都會死得很慘。”
淡漠的撂下了這些話之後,莫安也不堪葉蓮會有什麼反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葉蓮則是身體微微的僵硬的看着莫安離開的背影,柔媚的眸子此刻一片的陰狠和扭曲了起來。
“死的很慘?我倒是很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死的更慘。”
女人有些陰鷙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顯得格外的陰森和恐怖了起來。
“咳咳咳”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昏迷的齊銘,發出了一聲難受的低咳聲,打斷了葉蓮的瘋狂和冰冷,她回頭,便看到了握拳抵脣的齊銘,那張俊逸的臉上,因爲沾染上了一點點的鮮血,看起來似乎有些嚇人。
葉蓮擔心的上前,拿出乾淨的毛巾仔細的擦拭着齊銘臉上的血漬,聲音滿含關心道:“齊大哥,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
齊銘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着葉蓮搖搖頭,男人溫潤俊逸的眸子閃着一絲的複雜的看着葉蓮,剛纔,陸庭琛的力道真的是加大了,他絲毫不懷疑,剛纔那一腳,陸庭琛不會立馬要了自己的命,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的陸庭琛,似乎真的是對自己動了殺氣了。
如果不是後來的那些話,那個瘋狂的男人,會當場那個樣子做,以此來宣誓自己的主權,可是,更令他心驚的是,陸庭琛竟然會爲了葉晚流淚,那個冰冷殘酷的男人在剛纔,聽到了葉晚沒有背叛他的時候,竟然流出了眼淚。
想到陸庭琛對葉晚的感情,要是葉晚後面真的出事了,被查出來,只怕……
想想,齊銘的身體一陣的冰冷了起來。
“齊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很難受?”
葉蓮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目不轉睛的齊銘,然後便看到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樣子,接着她的放在齊銘的手背上,卻感覺到了男人不同於往常的體溫,這種冰冷,令葉蓮有些心驚了起來。
“我沒事。”
感覺到了葉蓮的擔心之後,齊銘立馬抓住了葉蓮的手,朝着葉蓮搖搖頭。
“齊大哥,事情,辦的如何?”
葉蓮小心翼翼的看着齊銘,聲音有些顫抖和複雜的問道。
“小蓮,你希望我真的和小晚發生了什麼還是……”
齊銘臉色泛白,嘴角帶着一絲的苦澀的笑意的問道。
“齊大哥,你明明知道,我的痛苦來源於葉晚,只要她痛苦,消失,我就會很開心。”
“所以,即使是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讓陸庭琛誤會葉晚,也在所不惜嗎?”
齊銘的聲音泛着一絲的苦笑的看着葉蓮說道。
“是,如果可以讓葉晚和陸庭琛兩個人都痛苦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用這種手段。”
葉蓮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看着齊銘的眼底,滿是堅定。
看着葉蓮這個樣子說,齊銘的臉上不由得泛着一絲的苦笑。
“是,所以即使知道會這個樣子我還是答應了你,我真的是太愛你了,小蓮。”
“所以,齊大哥,你的手了嗎?葉晚和陸庭琛,已經反目成仇了嗎?”
葉蓮上前,伸出手,淺白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齊銘的臉頰,聲音透着一股的喜悅的問道。
聽到葉蓮充滿着喜悅的聲音,齊銘的眼底卻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是帶着一股的疲倦道;“不,沒有,因爲來不及,陸庭琛便已經闖進來了,不過,看到那個情況,他很生氣,差點要了我的命。”
說着,齊銘還舉起自己差點脫臼的雙手,朝着葉蓮苦笑道。
“這樣啊,我真是有些失望了。”
葉蓮有些憤怒的低下頭,脣瓣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面色有些陰沉道。
“小蓮,放下不可以嗎?”
“齊大哥,你這是勸我要放棄嗎?你不是隻愛我一個人嗎?”
再次聽到齊銘讓自己放下,葉蓮的臉色頓時一陣的扭曲了起來,看着齊銘的眼底滿是霧水,那盈盈的霧水,襯得女人那張柔弱的臉,顯得越發的悽楚可憐了起來,見女人露出這種表情,原本堅定的想要將葉蓮從泥沼中拉出來的齊銘,最終還是捨不得。
“傻瓜,我只是覺得,這樣你會更幸福,恨是很難受的事情。”
“不,恨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
葉蓮冷冷的打斷了齊銘的話,她的眼底帶着一絲的固執和扭曲,壓根就聽不到齊銘說的任何話,葉蓮早已經被仇恨給衝昏了頭腦了,任何人的話,對於她來說,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這一點,齊銘不是早就知道嗎?可是,他還是在自己的心底存在着一點點的僥倖,希望葉蓮可以爲了自己放棄那種虛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