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想要推開男人就要離開的,可是,在看到了傅靳寒這有些不同尋常的表情之後,腦子似乎有些呆滯了起來,她仰頭,看着男人精緻而冷硬的下巴,突然有些擔心了起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傅靳寒的眼神纔會變得這麼的恐怖?一直冷靜優雅的傅靳寒,何時露出過這種表情。
“好,我知道了。”傅靳寒沉沉的說完了之後,便關上了電話,抱起楚瓷便往門口走去,被傅靳寒抱在懷裡的楚瓷,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直到被男人扔上了車,楚瓷剛想要掙扎的下車的時候,卻聽到傅靳寒異常陰寒的嗓音。
“楚瓷,不要鬧了,先和我去醫院,老頭子,死了。”
傅靳寒說完,看了楚瓷一眼,關上了車門之後,便往主駕上走去,當車子緩緩的離開了別墅之後,楚瓷菜回過神,看着前面陰寒着臉,開車的傅靳寒,有些艱澀動:“傅靳寒,你在騙我的嗎?”
雖然她自從嫁給了傅靳寒,和傅老爺子的接觸並不是很大,可是,她也知道,傅老爺子對傅靳寒究竟是多麼的寵溺和疼愛,雖然傅靳寒對於傅老爺子一直是不屑於顧的,可是,明明身體還這麼好的傅老爺子,怎麼就會突然死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聽到了楚瓷的話,傅靳寒挑眉,回頭,看着楚瓷淡淡的問道。
聽到傅靳寒這個樣子說,楚瓷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心底微微一顫,低垂着眸子,楚瓷意外的安靜了起來。
透過後視鏡,傅靳寒看到了安靜的垂着眼睛的楚瓷,那雙幽冷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的陰霾。
到了醫院的時候,傅靳寒便已經徑自的抱起了座位上的楚瓷,朝着病房走去,這間異常寬大的病房裡,站着許多人,而門口,則是穿着白衣大褂的裴楠。
“傅少,你可終於來了。”裴楠看到了傅靳寒之後,面色有些沉凝道。
“情況怎麼樣?”
“就和我在電話上說的一樣,應該是中毒的,口腔裡有杏仁的味道,應該是*之類的毒藥,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而鑑定的時候表明,是你上一次給傅老爺子的那些藥物上,有毒素。”
“所以?”傅靳寒冷冷的看着裴楠,是毒嗎?看來,傅子峰和傅安真的是等不及了嗎?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很多人指證說你乾的。”裴楠擺擺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看到男人冷靜的樣子,裴楠的表情則是顯得異常的無辜了起來。
“不可能。”一直站在傅靳寒身邊的楚瓷,在聽完了裴楠的話之後,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的幫傅靳寒,聲音有些艱澀的朝着裴楠說道。
“傅靳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那個是他的父親,就算是傅靳寒在怎麼不喜歡傅老爺子,也不會在傅老爺子的藥物中下毒的。”楚瓷怕裴楠不相信,有些急切的解釋道。
“傅少,你家小妻子着急了?”裴楠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的戲謔的看着傅靳寒,傅靳寒臉色微冷的掃了裴楠一眼,裴楠的嘴角頓時一僵,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見男人有些冷冽的掃了自己一眼之後,裴楠有些無辜的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垂着腦袋,便唉聲嘆氣了起來。
“進去看看。”傅靳寒冷着臉,牽着楚瓷的手,便往病房走去,病房本來被很多人圍着,可是,所有人,在看到了一臉陰冷的傅靳寒之後,一個個都讓開了道路,讓傅靳寒進去。
站在傅老爺子病牀兩邊的,是傅子峰和傅安,傅子峰那張俊逸的臉上滿是淚痕,看着已經完全沒有呼吸的傅老爺子,哭的有些大聲。
“小叔,你怎麼纔來,剛纔爺爺,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看到傅靳寒走過來之後,傅子峰擡起手,擦拭着自己的眼睛,紅着眼睛,聲音沙啞道。
傅靳寒涼涼的掃了傅老爺子一眼,傅老爺子的臉色,透着一股奇怪的青紫色,就連那張脣瓣,都染上了這種奇怪的顏色,花白的頭髮,乾癟的皮膚,似乎都透着一股隱隱的詭異的氣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傅靳寒陰冷的勾起脣瓣,目光移向了站在兩邊的女傭,這些人,是照顧傅老爺子的,他出了這種事情,這些女傭應該是會知道些什麼吧?
“小少爺,我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常給老爺服用你開給老爺的那些藥,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吃藥的,我沒有動手腳。”一個有些戰戰兢兢的女傭,身子顫抖的朝着傅靳寒解釋道。
“老爺都很按時的服藥,每次吃完藥之後,都會在房間休息,那一段時間,我們沒有命令是不會去老爺的房間的,可是,就是因爲這個樣子,老爺才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沒氣了”……
另一個年紀有些老成的女傭,也有些害怕的說道。
聽了她們的話,傅靳寒原本就有些冰冷的臉色,顯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看了看裴楠,沉聲道:“那些服用的藥,檢查出了什麼沒有。”
“少量的毒素,就和我剛纔說的一樣,是*之類的毒素,不過,我分析,應該是日積月累,因爲我發現那些東西,都沾染上了毒素。”裴楠的面色有些陰沉道。
正是因爲這個關係,所以,便有人懷疑幹出這種事情的是傅靳寒。
“小叔,我真沒有想到真的是你乾的?”傅子峰聽到了裴楠的話之後,有些悲傷的低吼道:“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爺爺,爺爺對你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因爲爺爺想要修改遺囑,你便痛下殺手?”
聽到傅子峰一臉質問的口吻,傅靳寒的眼神有些危險的眯起,他冷笑了一聲,目光陰沉而可怕道“愚蠢。”
被傅靳寒這麼不屑於顧的侮辱,傅子峰那張俊逸的臉,頓時漲的有些通紅了起來,他暗自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就要再度開口的時候,便聽到了一直一言不發的傅安,聲音沉沉道“小弟,這一次,你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就算是你在不滿意爸爸當初的所作所爲,對爸爸懷恨在心,也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
“大哥,你說的這種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聽到傅安的話,傅靳寒原本就有些冰冷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鬼魅和陰冷了起來。
被傅靳寒這個樣子看着,傅安的心底其實是有些發憷的,他乾笑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敢和傅靳寒對視,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被警方介入了,不管你的勢力多大,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姑息的。”
說完傅安便拉着傅子峰離開了病房,看着傅子峰和傅安離開的背影,楚瓷有些擔心了起來,現在所有的矛頭,似乎都指向了傅靳寒,就算是傅靳寒在怎麼強勢,可是,面對着這些目光,傅靳寒真的可以應付的了嗎?而傅老爺子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靳寒。”楚瓷舔着乾燥的脣瓣,黝黑的眸子閃着一絲的擔心的看着傅靳寒那張陰冷的有些恐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