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寒冷笑了一聲,目光有些輕蔑的掃了葉晚一眼,被陸庭琛這個樣子說,葉晚的身體頓時一僵,她的臉色一陣的發白,死死的瞪着陸庭琛,陸庭琛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在前一秒讓你覺得他很溫柔,也可以在下一秒,讓你感受到什麼纔是冬天。
“我做事,從來不會向人解釋,同樣的,葉蓮這件事情,我也不會解釋,她已經不是陸家的少夫人,自然沒有資格享受那些治療,還是你以爲我是慈善家?每年花費巨資在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男人的聲音不帶着一絲的感情,目光冷冽而陰沉的看着葉晚越發難看的臉。
“可是,她曾經是你的老婆。”
“我從沒有將她當成是我的老婆,這一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陸庭琛有些嘲弄的看了葉晚一眼,眼神閃着一絲的寒光道;“收起你那些同情心,你不覺得很虛僞嗎?三年來,你還不是照樣躺在我的身下,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同情她?”
男人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葉晚的心,葉晚的臉色頓時一陣的蒼白了起來,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目光有些平靜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你沒有資格問這些。”
男人冷冷的丟下這下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晚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身體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陸庭琛這麼做的理由,他不是想要用葉蓮的醫藥費和治療要挾自己,要自己求他嗎?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像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
“丁零。”
正當葉晚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她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小晚,你現在在哪裡?”
葉晚打開手機,便聽到了一臉急促和着急的齊銘,聽到齊銘異常顫抖的聲音,葉晚握着手機的手,頓時一緊,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慢慢的從牀上坐起身子。
“齊大哥,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姐姐出事了?”
“小晚,你馬上到醫院來一趟。”
齊銘急促的說完之後,便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聽着剛纔齊銘那慌張的語氣,葉晚直覺的肯定是葉蓮出事了,想到這裡,她管不了自己的身體多麼的痠痛無力,掀開被子,打開衣櫥拿出衣服隨意的穿上之後,便立馬出門。
“小姐,你要去哪裡?”
福媽從廚房探出頭,便看到了已經跑出了客廳大門的葉晚,福媽頓時有些緊張的叫着葉晚。
“福媽,我要出去一趟。”
和福媽簡單的說完之後,葉晚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別墅,看到葉晚離開的背影,福媽立馬給陸庭琛打電話,她接的,剛纔陸庭琛離開的時候,面色似乎有些詭異的樣子,還吩咐,要是葉晚等下要離開別墅,一定要和他打電話。
“哦?這個樣子嗎?我知道了。”
坐在車上的陸庭琛,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寒光,他關掉了電話之後,便仰頭,朝着前面開車的莫安冷聲道:“莫安,去醫院。”
“哦。”
莫安立馬點點頭,原本是往陸氏集團前去的,立馬掉頭往醫院走去。
葉晚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齊銘說的地方,便看到了齊銘站在手術室外面,俊逸的臉上一片的蒼白和擔心,在看到葉晚的時候,他的眼睛頓時綻放出了一抹的亮光。
“小晚,你來了。”
“齊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姐姐不是還好好的?”
葉晚氣喘吁吁的弓着身子,看葉晚這麼難受的樣子,齊銘立馬伸出手,輕輕的拍着葉晚的後背,能夠讓她更好受一點,抿脣的說道:“昨晚葉蓮便出現了異狀,我便立馬將她帶到了醫院,今天早上的病情更是不穩定,我很擔心……”
“怎麼會這個樣子。”
葉晚緩過來之後,看着齊銘的眼底,滿是震驚,她一直知道葉蓮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可是,經過了三年的治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無力的樣子,可是,現在齊銘卻說,葉蓮的情況不容樂觀。
“她必須要那些治療的藥物。”
齊銘似乎有些難堪的看着葉晚說道。
葉晚的神情頓時微微一怔,那些治療的藥物,上一次齊銘說了,陸庭琛就是停掉了葉蓮的那些昂貴的治療的藥物,沒有了那些藥物,葉蓮的身體會慢慢的變得越發的虛弱,這就像是要了葉蓮的命一般。
“不是還有錢嗎?齊大哥,你們錢不夠嗎?”
葉晚的手指有些僵硬的看着齊銘,她記得,陸庭琛和葉蓮離婚的時候,陸庭琛給了葉蓮一張一億的支票不是嗎?難道這些錢還不夠嗎?
“已經用完了,在前幾次葉蓮發病的時候,那些錢,早就已經用完了。”
齊銘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這個一直溫潤如玉的男人,在此刻,因爲心愛的女人遭受着病痛的折磨的時候,顯得異常的痛苦不堪。
葉晚的心有些痛苦的看着雙手抱頭,滿臉痛苦的齊銘,他知道,齊銘很痛苦,畢竟齊銘對於葉蓮的愛,葉晚從來都不會懷疑的。
“齊大哥,別急,我這裡還有一點點的錢,你看看,夠不夠。”
“不夠的,小晚,你不知道,那些儀器那些藥物簡直是天價,以前葉蓮還是陸少夫人的時候,幫葉蓮看病的都是全球的最具權威的醫學家,可是,現在沒了陸庭琛,葉蓮便不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了。”
齊銘仰頭,暗紅的眸子閃着一絲的痛苦和無奈,看着齊銘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葉晚的心底也不好受,畢竟齊銘曾是葉晚喜歡的人,第一個喜歡的人。
“齊大哥……”
葉晚的嘴脣動了動,她看着閃着紅燈的手術室,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正當這個時候,她的手腕卻在這個時候,被人緊緊的抓住了,葉晚嚇了一跳,她扭頭,便看到了滿眼血絲的齊銘抓着葉晚的手,聲音有些乾啞道:“小晚,隨我到頂樓。”
葉晚不知道齊銘要和自己說什麼,只能夠隨着齊銘來到了醫院的頂樓,頂樓有些冷,尤其是現在還在飄着小小的雪花,葉晚凍得渾身都止不住的打顫,她看着背對着自己,站在天台的齊銘,他今天穿着一件銀灰色的大衣,襯得男人原本就挺拔的身形,越發的高大好看。
“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葉晚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猶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