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晚說的竟然是陸庭琛,裡朵頓時有些生氣了起來,她一向都不會生氣的,可是,這一次,竟然會對葉晚發脾氣,葉晚看着甩開了自己手的裡朵,腦子似乎有些迷濛了起來。
裡朵也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過分了起立,她低垂着腦袋,有些緊張的看着葉晚說道:“對……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對你兇的,裡朵只是覺得心寒。”
裡朵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慍怒道。
聽到了裡朵這個樣子說,葉晚泛白的脣瓣微微的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爲自己辯解,可是,想了想之後,女人再度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裡朵,靜靜的低垂着眼瞼。
“小姐,你知不知道,龍爺這一次,爲了你,差一點沒命了,你怎麼可以一醒來,就問陸庭琛?”
裡朵看着葉晚這個樣子,越發的氣惱了起來,她捏着拳頭,俏臉滿是怒火道:“你們在雪地裡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要不是龍爺,小姐,你真的已經死了,難道你還不瞭解龍爺對你的深情嗎?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
“龍……龍冽,他怎麼了?”
葉晚的雙脣一陣的顫抖了起來,聽了裡朵的話,葉晚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麼的自私,她竟然忘記了龍冽,她怎麼可以忘記了龍冽?
“龍爺還在昏迷着,小姐,求你,不要這個樣子對龍冽,這樣,龍爺太可憐了。”裡朵有些悽楚的看着葉晚,她清楚的知道,龍冽那冷漠的面具下,隱藏着一顆,只對葉晚溫柔的心。
“裡朵,是你們將我們救出來的嗎?”
葉晚掀開被子,穿上了鞋子,看着裡朵問道。
“不是,我和佐羅來到醫院的時候,你們已經在醫院了,聽說是被人救起來,送到了這邊的醫院的。”裡朵扶着葉晚小心的說道。
“那麼,裡朵,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是不是……”
陸庭琛……
葉晚原本想要問這個的,可是,看着一臉慍怒的裡朵,葉晚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最終,有些失落的搖頭,眼底帶着一絲的擔心和複雜道。
“裡朵,我想要去看看龍冽,你帶我過去找他。”
“小姐,醫生說,你要多休息一下,這個樣子,你沒有問題嗎?”雖然裡朵很開心葉晚會主動的關心龍冽的情況,可是,看着葉晚那張異常粉白的臉,裡朵還是有些擔心的建議道。
“不了,我現在沒有什麼問題,除了四肢有些無力之外,一切都很好。”葉晚看着一臉關心的裡朵,淡淡的勾起脣瓣,輕輕的拍着裡朵的手臂說道。
“龍爺的病房就在小姐你隔壁的房間,我這就扶你過去。”
裡朵說着,便小心的扶着葉晚,往龍冽的病房走去,到了龍冽的病房的外面,佐羅正站在門口,就像是一個忠心的門衛一般,靜靜的站在門口的位置,在看到了葉晚和裡朵之後,佐羅面無表情的臉上閃着一絲的複雜、。
“小姐,你沒事了嗎?”
“我沒有什麼事情。”葉晚輕輕的扯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虛弱的微笑。
“龍爺還沒有醒,等龍爺醒過來我立馬通知小姐。”
佐羅抿脣,冷峻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沉凝的看着葉晚說道。
“不,我想要守着他。”葉晚聽到了佐羅這個樣子說,蒼白的臉上閃着一絲的堅定的看着佐羅,佐羅聽到了葉晚這麼堅定的口吻,在看着女人雖然臉色蒼白而虛弱,可是卻透着一股的堅定的樣子,立馬抿脣道:“好。”
說着,佐羅往一邊走去,讓葉晚走進病房,裡朵跟在了葉晚的身後,在走到了佐羅的身邊的時候,俏臉微紅的看了佐羅一眼之後,小聲道:“佐羅,謝謝你的衣服。”
佐羅看了裡朵一眼,便低垂着腦袋,耳尖卻有些可疑的泛着一絲的紅光。
安靜而寬敞的病房裡,四周都是有些冰冷的白色,男人此刻,正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冰冷的儀器發出了一聲聲異常機械而冷漠的聲音。
葉晚走上前,眼眶有些泛紅的看着病牀上的男人,男人那張俊美深刻的臉,此刻,正透着一股虛弱的蒼白,那雙一貫攝人無情的綠眸,也緊閉着,涼薄的脣瓣透着一股的慘白,此刻的龍冽,哪裡有以前的冰冷和高傲,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小孩一般,安靜睡覺的小孩一般。
“這個,是怎麼回事?”
葉晚眼尖的看到了龍冽雙手的手腕上纏着的那些繃帶,不由得有些驚呼的朝着裡朵問道。
裡朵紅着眼,看着葉晚,聲音似乎有些哽咽道:“小姐,你已經不記得了嗎?醫生說,龍爺這些傷口,應該是自己咬開的,他們猜想,龍爺擔心你會支撐不住,就用自己的鮮血爲小姐保持着生命的流動,所以小姐你才能夠支撐這麼久。”
裡朵說着,似乎還在埋怨剛纔葉晚一醒來,似乎就叫着陸庭琛這件事情有些不滿的樣子。
聽到裡朵的話之後,葉晚渾身一陣顫抖了起來,她的腦海中,似乎閃現着一點點這些片段,她記得,她的理智,似乎都要飄飛了起來,很難受,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在一點點的消失,卻在這個時候,有一股暖暖,溫熱的氣息,一點點的擠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聽了裡朵的話,葉晚才知道的,原來,那些竟然是龍冽的血,他竟然用自己的鮮血維持着自己的生命。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值得的……”葉晚的眼眶頓時一紅,晶瑩的淚珠一點點的滴落了下來,掉在了男人那張蒼白的有些冰冷而深刻的臉上。
一邊的裡朵,看着葉晚哭的異常傷心的樣子,原本心底對於葉晚還有些不滿的氣憤,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她上前,眼圈紅紅的朝着葉晚說道:“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這個樣子質問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裡朵,我知道的,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說的沒有錯,我很自私,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葉晚揪住了自己胸口衣服,似乎有些難受的朝着裡朵說着,看到葉晚露出這麼難受的表情,裡朵頓時有些着急了起來,她上前,輕輕的拍着葉晚的後背,讓葉晚可以更加的舒服的呼吸,聲音也變得有些急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