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心臟的女人,葉晚,我已經讓人去……”暗夜輕聲的說着,看着陸庭琛黑色的瞳孔一陣的緊縮的樣子,暗夜的脣瓣頓時揚起了一抹的冷笑。
“你以爲你贏了?可是,你所有的動作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陸庭琛,陸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死掉的那種感覺,我會讓你深刻的體會到的。”
暗夜有些鬼魅的勾起脣瓣,隨即,他一揮手,身後竟然再度的涌來了許多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鏢,那些人的手中,一個個都拿着黑色狙擊槍,一個個看起來都異常的難纏。
“老大。”
莫安和墨林也帶着黑盟的兄弟,和那些人火拼了起來,整個搖搖欲墜的陸家,慢慢的染上了一絲的血紅色,那些女傭,早已經被滅口了,而一身白色西裝的蕭淮雪,靜靜的看着那些人的廝殺,他的手中依舊搖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神情有些冷漠和高傲了起來。
殺吧,都死了算了,呵呵……
男人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鬼魅的冷笑。
“碰。”
一聲巨響,整個陸家便變成了火場,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似乎在一瞬間,被引爆了一般,那麼的刺目了起來,那火紅的顏色,印染了整個天空,那麼的明亮,明亮的有些嚇人。
“啊……”
“老大……”
“老闆。”
紛亂中,不知道誰在低吼,也不知道誰在尖叫,冰冷的雨絲毫不留情的靜靜的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臉上,很疼,很疼。
一片火場上,渾身痕跡,滿頭金髮的女人,露出一抹的癲狂,她冷笑的看着已經變成了火場的陸家,不由得低喃道:“死吧,都死吧,全部死掉,哈哈哈……”
一輛黑色的車子靜靜的停在了離火場不遠處的地方,黑色的車窗靜靜的搖下來的時候,露出了一張異常冰冷而深刻的臉,男人那雙冷凝的綠眸,在看到了已經變成了火場的陸家之後,臉色冷的有些嚇人。
“已經變成了火場嗎?”
“看來是的,龍爺,我們要離開嗎?”佐羅坐在主駕上,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火海一片的陸家,眼底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在等等。”龍冽支着自己的下巴,幽深的眸子,透着一股的陰冷和詭秘。
“晚晚,別怕,晚晚。”
渾身鮮血的男人,俊美的臉上滿是鮮血,可是,那雙狹長的鳳眸,卻閃着她最熟悉的溫柔和繾綣,他看着自己,不斷的叫着她的名字,那麼的深刻,那麼的溫柔。
“啊……”
葉晚尖叫了一聲,滿頭大汗的睜開了眼睛之後,看到了一片漆黑的房間,空氣中,似乎還瀰漫着男人的氣息,那麼的濃郁。
她驚魂未定的打開了牀邊的燈光,看着面前熟悉的擺設,葉晚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卻在扭動着自己身體的時候,葉晚渾身一顫,這麼熟悉的酸澀,是真的,她和陸庭琛……
葉晚有些僵硬的轉動着自己的脖子,低下頭,拉開了被子,看着自己渾身上下都青紫一片的肌膚,還有地上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她看向了自己的身側,身側的枕頭上,早已經冰涼如水了,證明,男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葉晚手指有些僵硬了起來,想到剛纔的夢境,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葉晚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琛,琛……”
葉晚慌慌張張的從牀上爬下去,撐着自己的身體,走到了一邊的衣櫥上,隨意的拿出了自己的衣服,便拉開了房門,整個別墅似乎顯得異常的安靜了起來,就連福媽都不再,葉晚的心底越發的恐怖了起來。
她跑出了別墅之後,便立馬往陸家跑去,她記得,陸庭琛在今晚,似乎會在陸家舉行什麼宴會,所以現在陸庭琛應該是在陸家吧。
葉晚坐在出租車上,不斷的叫出租車的師傅開快一點,心底卻已經着急的不成樣子了。
“小姐,你確定要去陸家嗎?剛纔有人說,陸家成爲了一片的火海,警方現在正在那邊調查。”
司機聽到了葉晚要去陸家之後,頓時有些爲難道。
“是,我要去。”葉晚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咬住了自己有些顫抖的脣瓣,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陸家,怎麼可能會成爲火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司機因爲擔心那裡的火海會牽連到自己,便沒有直接開到陸家,而是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葉晚也沒有介意,付錢之後,便立馬往陸家跑過去,當她看着那棟豪華的別墅,已經變成了火海之後,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
那妖冶的火光,即使在大雨下,依然在燃燒着,可見這場大火,並不是普通的火災吧?
“不……這不是真的?陸庭琛。”
葉晚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吼了一聲,她不相信自己的眼鏡,不相信任何的東西,周圍有很多的聲音,全部人都在說今晚發生的事情。
什麼仇殺,什麼爆炸,整個陸家,都被恐怖分子襲擊了,還說……陸家的當家人,已經葬身火海了。
騙人的,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她知道,這是陸庭琛在和自己開玩笑,一定是的。
她明明記得,兩人肌膚相貼的時候,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肌膚的紋理,她能夠感覺到男人強勁的心跳聲,不斷的跳動着,那麼高傲冰冷的男人,怎麼可能死掉?
多少次的死裡逃生,他怎麼可能會出事。
“沒事的,葉晚,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一定會沒事的。”葉晚的手腳有些冰涼了起來,她不斷的安慰着自己,然後便一步步的朝着陸家走過去,在走到了陸家的門口的時候,她看到守在一邊的警察,正在指揮那些救援的人,將裡面的屍體給擡出來。
看着那一具具被燒焦的屍體,葉晚的身子頓時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大雨毫不留情的敲打着女人泛白的臉頰,冷漠的洗刷着女人眼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