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阿亮的話的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可是,那雙黝黑的眸子,閃動着的,卻是一絲任誰也看不到的情緒,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按住了自己的心臟的位置,就在剛纔,那個女人,抱住他的時候,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痛。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而那個女人哭泣的樣子,彷彿還在男人的眼底,那麼的清晰,他幾乎沒有辦法將那個女人的哭泣的樣子,從自己的腦海中消除。
“傅靳寒,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楚瓷趴在了地上,看着已經離開了的車子,仰頭大哭了起來,女人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肆無忌憚的仰頭大哭了起來,四周走動着的那些路人,看到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的女人,眼底帶着一絲的憐憫,只是搖搖頭,自己走自己的路。
“傅靳寒,你怎麼可以忘記了我,忘記我們的孩子?”楚瓷趴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她咬住了自己的牙齒,面色有些悲傷和痛苦,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身形一陣的搖晃了起來,面色虛弱的就像是鬼魅一般,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溫暖的陽光靜靜的照在了女人的身上,可是,卻似乎帶着一股的透明的錯覺,將整個女人都包裹在了光芒之中,卻是那麼的令人心碎和疼痛。
深沉的夜幕下,繁星點點,一棟精緻的別墅裡,男人手中搖晃着紅酒,看着妖冶的紅色的酒漬,男人黝黑的眸子似乎閃着一絲詭異的光芒,他仰頭,輕輕的啜了一口的紅酒之後,再度的放下,臉上卻依舊閃着一絲的茫然。
“怎麼了?我今天聽阿亮說,你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好?”一雙手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鼻子間滿是女人的幽香的氣息,那麼的濃烈和刺鼻,女人的幽香一寸寸的鑽進了自己的鼻子裡,沒有令人喜悅,反而讓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男人產生了這種情緒,明明在這之前,女人總是會做很親密的行爲,可是男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把女人當成了透明人一般,可是今天的男人,不得不說,有些奇怪,此刻的他,竟然會涌起了一股的厭惡的情緒,而這種情緒,竟然來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沒事。”男人冷着臉,伸出手,拉開了女人的手臂,站起身子,身姿挺直,俊美而陰冷的臉上,依舊是機械的冰冷和冷漠,看到男人露出這種表情,冥焰撫媚的臉上帶着一絲的詫異,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的緊身裙,領口非常的低,可是,就算是這樣,卻已經讓人垂涎不已。
可是,很遺憾的是,就算是女人打扮在怎麼妖嬈,男人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冷漠的就像是一臺的機器人一般。
“真是的,反應還是這麼的冷淡,我聽阿亮說,今天有一個女人抱住你,你竟然沒有將那個女人殺了?”冥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妖媚的眸子在看到男人的時候,帶着一絲的癡迷和興味,瞳孔裡,隱隱還帶着一絲的嫉妒。
是的,嫉妒,冥焰在聽到了阿亮這個樣子說的時候,覺得自己看重的東西被人給沾染了,心底極度的不爽,尤其是,以前,她記得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女人,妄想要爬上男人的牀,碰了男人一下,最後被男人一槍打死的,她一直以爲,能夠對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只有自己,在今天聽到了阿亮的話,女人的心底卻是非常的不爽。
“不過就是一個瘋子罷了。”男人低斂眉頭,聲音冰冷道,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說道那個女人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心跳,都在一陣的顫抖着,那個女人的淚水,似乎還在他的心口的這個位置一般,那麼的濃烈,濃烈的他想要抱住她。
“是嗎?只是一個瘋子嗎?”冥焰眯起眼睛,畫着淺紫色妖嬈眼影的眼底,閃着一絲的陰霾,她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鹹不淡,可是,男人卻知道,這是冥焰動了殺氣的緣故。
“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男人淡漠的掃了女人一眼,朝着女人冷漠的躬了躬身子,就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女人再度開口道:“夜魅,今晚留下來,陪我。”女人站起身子,走到了男人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抱歉,我拒絕,大小姐要是想要男人,我馬上就去挑選。”男人冷着臉,推開了女人的手,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尤物,聲音冷冽的有些恐怖。
“真是的,總是拒絕我,難道在你的眼底,我真的那麼的沒有吸引力嗎?”冥焰再度被拒絕了,她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俊美不凡的男人,似乎異常的無奈道。
“大小姐很好。”男人依舊不鹹不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的說道,可惜的是,沒有吸引他的能力。
“好吧,你出去,叫一個男人進來。”冥焰揮手,讓他出去之後,便再度的坐在了沙發上,女人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男人欣長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之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深沉和陰霾。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竟然讓一向都冷漠無情的夜魅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嗎?一想到這裡,冥焰便很想要將那個女人狠狠的摧毀的衝動,真是很想要。
女人端起了桌上的紅酒,輕輕的啜了一口之後,眼神閃着一絲的冰冷的暗光,那妖冶而鬼魅的紅色,印襯着女人那雙異常鬼魅的瞳孔更像是浸染在黑暗的羅剎一般,冰冷的有些刺骨。
“拾兒,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葉哲蒼白着臉,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楚瓷,他不喜歡叫楚瓷的名字,喜歡自己給楚瓷起的名字,因爲只有這個樣子,葉哲纔可以自欺欺人的覺得,這樣的楚瓷,纔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拾兒。
“沒,哲,來將這些雞湯喝掉,你的身體有些虛。”楚瓷回過神,看着一臉關心的看着自己的葉哲,她有些勉強的笑了笑,端起了手中的碗,朝着葉哲說道。
“拾兒,我已經飽了。”葉哲搖搖頭,微微的皺眉的看着楚瓷,雖然他不喜歡喝這些東西,可是因爲是楚瓷做的,所以他會全部喝掉。
“不行,你出了這麼多血,不喝湯怎麼補身體?”聽到葉哲的拒絕,楚瓷正色的看着葉哲說道,一想到葉哲奄奄一息的樣子,楚瓷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拾兒,你關心我嗎?”葉哲抖着脣瓣,冰冷的手指似乎有些顫抖了起來,他抿脣,黝黑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緊緊的盯着女人那張蒼白的臉頰,不放過女人臉上任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