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人,是你?”傅靳寒低下頭,掐住了白筱的下巴,陰寒而有些暴戾的眸子,隱隱透着一股的寒光,聲音冷徹刺骨。
“靳寒……你怎麼了……昨晚你喝醉了,我本來是想要將你帶回別墅的,可是你竟然撲上來,然後就……”白筱說着,便泣不成聲了起來,那消瘦的雙肩,一陣的顫抖了起來,看着一臉悽楚可憐的抖着自己雙肩的白筱,男人原本就冷冽的俊臉,在此刻,更是顯得異常的陰寒和鬼魅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嗎?”傅靳寒寒着臉,聲音冷冽刺骨,陰暗的嗓音透着一股的威脅道。
“靳寒。”白筱紅着眼睛,雙脣有些楚瓷可憐的顫抖了一下,可是,傅靳寒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鬆開了鉗制着女人下巴的手,轉身,冷冷道:“筱筱,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裡,只有楚瓷一個人。”
“那麼我呢?”白筱紅着眼睛,朝着傅靳寒低吼道,她知道傅靳寒愛上了楚瓷,可是,傅靳寒沒有在她的面前親口承認,她以爲,傅靳寒只是對楚瓷新鮮罷了,他的心,還是她的,可是,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白筱知道,傅靳寒真的是愛上了楚瓷了……
白筱原本放在了被子上的手指驟然的一陣的緊縮了起來,那張柔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扭曲,眼淚一點點的落下來,滴在了女人的手背上,白筱,甚至聲音有些嘶啞的朝着傅靳寒不敢相信的低吼道:“靳寒……不是的,你愛着的人是我,你說過的,你忘記了嗎?”
“不要在拿十五年前的事情再說了,我愛的是楚瓷,從以前,到現在,我只愛她一個人。”男人冷冷的打斷了白筱的話,那異常絕情的樣子,讓白筱渾身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她拼命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柔美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陰寒而恨厲的男人。
“你竟然……竟然這個樣子對我,你愛的是我,還是你覺得,昨晚上的事情,你這個樣子說,就可以完全的抹煞那一切?”白筱好在傅靳寒低吼了一聲,聽到白筱的話,傅靳寒的身子微微的有些僵硬了起來,他抿緊了自己的脣瓣,面對着白筱那有些斯歇底裡的尖叫聲,他的眼底閃着一絲的寒光。
“我說過,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這個承諾,一直兌現,因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對你格外的寬容,可是,筱筱,有些東西,我不能夠給你。”聽到男人的話之後,白筱伸出手,抱住了傅靳寒的腰身。
“我什麼都不要,靳寒,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我再也不在這個樣子,真的,你不要這麼冷漠的對我,好不好,我很怕,真的很怕。、”
白筱嘶啞的嗓音重重的砸在了傅靳寒的耳膜,刺得傅靳寒的耳朵一陣的生疼了起來,他慢慢的轉身,看着滿臉淚痕的白筱,臉上帶着一絲的漠然。
“筱筱,這件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
“我知道,可是,靳寒,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沒有了孩子,要是在沒有了你,我真的會再次自殺的。”白筱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女人咬的那麼的用力,像是要將自己的脣瓣給咬破一般,看着白筱的動作,傅靳寒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他說完,便扯開了白筱的手臂,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着男人冷漠而有些孤寂的背影,白筱伸出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女人的眼底閃着一絲的詭異,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的弧度。
楚瓷幫葉哲辦好了住院手續之後,就要往葉哲的病房走去的時候,卻在醫院拐彎的地方,撞到了一個人,楚瓷有些驚慌,立馬垂着腦袋,道歉道:“對……對不起……”
“我沒事,不用這麼的緊張。”一聲異常溫柔的嗓音在楚瓷的頭頂響起,楚瓷的心口泛着一絲奇怪的感覺,她覺得,能夠發出這麼溫柔的聲音的男人,一定長的很好看吧。
楚瓷有些好奇,就要仰頭看清楚自己不小心撞的究竟是誰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嗓音道:“阿易,你的腿,不能夠這麼的用力的,靳寒不是說過,你不能着急。”
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冷冽,可是,卻莫名的讓楚瓷的心口有些發脹,楚瓷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眼睛慢慢的有些脹痛了起來。
“林,我想要快一點好起來。”男人在對女人說話的時候,楚瓷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異常溫柔的氣息,她想,男人一定是非常的愛着這個叫做林的女人吧?
楚瓷慢慢的擡起頭,可是,那兩個人已經相攜的離開了,楚瓷只能夠看到那兩個人的背影,女人穿着一件水藍色的裙子,背影看起來異常的纖細優雅,而男人穿着一身藍色發病人服,看起來有些消瘦,應該是一個很清俊的男人。
楚瓷輕輕的抿住了自己的脣瓣,捏着自己的手指,便扭頭離開了拐角處。
“林,怎麼了?”走到了一半的陸之易,俊逸的臉上已經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了,他氣喘吁吁的喘了一口氣,卻看到了林傾兒在這個時候突然紐約頭的看着他們剛在站着的那個拐角處,眼底閃着一絲奇怪的光芒。
“剛纔我好像是看到了楚瓷。”林傾兒清冷美麗的臉上帶着一絲的迷茫的看着陸之易,在剛纔的一瞬間,她真的像是看到了楚瓷的影子。
“傻瓜,你肯定是看花了,最近你這麼的累。”陸之易搖搖頭,輕輕的握住了林傾兒的手指,聲音有些溫柔道。
“阿易,整個楚氏集團,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楚青雲和楚心妍的,就連劉素芬都登堂入室的住進了楚家了。”林傾兒聽陸之易這個樣子說之後,只是苦笑的搖搖頭,隨即,便一臉寒冰的朝着陸之易說道。
這一年多的時間,除了林傾兒的身體實在是有些羸弱纔會在醫院修養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楚瓷的下落不明,讓林傾兒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在楚氏集團。
“我知道,林,你要回公司嗎?”陸之易溫潤的眼底閃着一絲的寒光,一想到楚青雲竟然敢這個樣子對林傾兒,他的心底便涌起了一股的怒火。
“不……我要先找到楚瓷,先讓他們得意一陣子吧。”林傾兒的眼底閃着一絲的陰戾,站的越高,摔得越狠,如果楚瓷的事情是他們乾的話……
“林,傅總有沒有和你說,楚瓷的那件事情,是誰幹的?”楚瓷畢竟是林傾兒心底的一個傷,陸之易比任何都清楚,林傾兒想要查出楚瓷那件事情背後的事情。
“沒有,不過,我隱約覺得,楚瓷不是這麼不小心,竟然會掉進海里,現在還沒有證據,如果真的是楚心妍和劉素芬乾的話,我不會饒過他們的。”
“我也是。”見林傾兒滿臉恨厲的樣子,陸之易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林傾兒的手指,聲音異常冷冽道。
凡是傷害林傾兒和楚瓷的人,他陸之易,絕對不會善擺甘休的,她們最好祈禱,不會讓他抓到把柄。
第二天,醫院的費用每天都是要交錢的,而今天的清單已經交到了楚瓷的手中了,楚瓷有些茫然的看着條上那些數字,沒有想到,住一天的醫院,竟然會花費這麼大嗎?
楚瓷抿住嘴巴,捏着手中的銀行卡,有些無奈了起來,這個銀行卡是葉哲的,他辛辛苦苦賺的錢,住了兩天的醫院就已經花光了,楚瓷要給葉哲補身體,都沒有錢了。
想到這裡,楚瓷有些垂頭喪氣了的回到了病房,將燉好的雞湯遞給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