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人輕佻的看着楚瓷有些慍怒的臉,聲音有些低沉道;“不是裝的,是真的,老婆,現在我都還有些難受。”
“混蛋你。”楚瓷氣的咬牙切齒,整張俏臉都變得一片的青紫了起來,可是面對着楚瓷的怒火,傅靳寒則是用自己的腦袋,在楚瓷的脖子上蹭了蹭,聲音有些低沉和微弱道:“楚瓷,我有些困了,不要吵我。”
楚瓷怒了,她炸毛的看着趴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就這個樣子睡着了的男人,簡直要仰天大怒了,可惡,男人說睡覺就睡覺了,這個樣子壓着她?又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楚瓷頓時有些頭疼了起來,她暗自的磨牙,面色難看了起來,她伸出手,就要重重的將男人推開的時候,可是,她的手,在觸碰到男人的胸口的時候,聽到男人均勻的呼吸聲之後,楚瓷突然有些不忍心了起來、
她有些無奈的嘟囔了一聲,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身,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男人厚實的胸膛上,聽着男人強健的心跳聲之後,楚瓷漸漸的也涌起了一股的睡意。
女人那雙黝黑的眸子,慢慢的闔上,很快,整個安靜的客廳,便只有兩顆心,微弱的跳動聲,而窗外的雨,似乎嚇得越發的大了起來,淅淅瀝瀝的,令人有些驚悚和鬼魅了起來。,
一陣的冷風,不知道何時,從打開的窗子上飄了進來,帶着一股冰冷的氣息,重重的,拂過了楚瓷和傅靳寒的臉頰,楚瓷似乎有些不爽的微微的蹙眉,身子,越發的湊到了傅靳寒的懷裡,隨後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他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嬌憨的女人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無奈,他低下頭,薄脣輕輕的貼着女人的脣瓣,尖銳的牙齒重重的在女人的脣瓣上咬了一口,聲音有些低沉了起來。
“我就賭你的不捨得,我親愛的老婆。”沉凝的嗓音在女人的耳邊響起,楚瓷在睡夢中,彷彿是聽到了男人令她非常不爽的聲音一般,她伸出手,像是要拍蒼蠅一般,想要將這個惹人厭的聲音給拍掉,看到楚瓷露出這種嬌俏的表情,傅靳寒再度的輕笑了一聲。
“真是可愛。”男人喃喃自語了之後,便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探測了女人的鼻息一下,便判斷出楚瓷真的是睡的很熟,男人才慢慢的伸出手,將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便輕手輕腳的朝着樓上走去。
到了她們的臥室之後,男人將楚瓷放在了牀上,輕輕的解開了女人的衣服之後,臉上露出一抹賊嘻嘻的微笑,寬厚的手掌輕輕的覆在了女人平坦的腹部,眼底閃着一絲的柔和。
“很快,這裡就會有了,老婆,彆着急,我們的孩子,還是會找到回家的路。”
“唔。”一聲撩人的輕喃在整個安靜幽暗的房間響起,窗外涌起了一股的淡淡的冷風,靜靜吹拂了起來,窗外依舊大雨滂沱。
“董事長?”秘書看着託着自己的下巴,臉頰一陣青一陣白的楚瓷,有些戰戰兢兢的叫了一聲,聽到了秘書的聲音之後,楚瓷佯裝鎮定的輕咳一聲,俏臉帶着一絲嚴肅道:“什麼事情?”
“這個是……傅總派人送過來的,說是要交給董事長的。”秘書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臉色微黑的楚瓷,秘書有些不明白,明明楚瓷和傅靳寒兩個人是夫妻,而且,傳聞,兩人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提到傅靳寒的時候,楚瓷的表情似乎都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情。”楚瓷看了秘書放在桌上的一個藥瓶,淡漠的說道。
“是。”見楚瓷的臉頰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那個秘書不由得再度的將視線放在了那個藥瓶身上,似乎在猜測,這個藥瓶裡面的動作,究竟是什麼?可惜的是,上面寫的好像是德文,她不認識。
當秘書離開了之後,楚瓷纔將自己手中的筆扔到了一邊,拿起了那個精緻的藥瓶,隨手,就要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楚瓷拿着藥瓶的手微微一頓,抿脣的接通了電話,果然,那邊便傳來了傅靳寒低沉而慵懶好聽的聲音。
“老婆,禮物收到了嗎?”聽到傅靳寒這個樣子說,楚瓷冷哼了一聲,翻轉着自己手中的藥瓶,她還沒有和傅靳寒算昨晚的賬,他倒是迫不及待的給她打電話了嗎?
“已經扔了。”楚瓷冷冷的說道,俏臉閃着一絲的黑線道。
“老婆,我知道,藥瓶還在你的手中。”傅靳寒淡淡的說道,楚瓷幾乎可以想象的出來,男人此刻肯定輕佻的樣子,被男人這麼精準的說出來,楚瓷拿着藥瓶的手有些僵硬,嘴巴微扁。
“那個是德國那邊我讓他們特別研究的,專門爲你左臉頰上的傷疤研究的,這個很有效果,三天後,我會親自給你做手術。”男人聲音不疾不徐道。
“不需要。”楚瓷將手中的藥瓶放在了一邊,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臉頰,眼底閃着一絲的寒光,她不需要除掉這個傷疤,她要清楚的記住,因爲這個傷疤是因爲孩子的離開而印在上面的,她要記住這個痛苦。
“老婆,我堅持。”傅靳寒的聲音有些堅定,聲音也沉穩了起來。
“我拒絕。”楚瓷冷冷的勾起脣瓣,在男人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便已經重重的將手中的電話給掛斷了。
聽着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嘟嘟聲之後,傅靳寒原本就有些無奈的臉,此刻,更是顯得異常的疲憊了起來,小女人特別愛鑽牛角尖……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緊皺的的眉頭最後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而另一邊,將傅靳寒的電話掛斷了之後,楚瓷似乎有些煩躁了起來,她看着桌上的藥瓶,黑亮的眸子閃着一絲的猶豫,女人緊緊的盯着,就像是上面有什麼東西一般,最終,她伸出手,揭開了蓋子,照着上面的說明,吃了兩粒,才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將藥瓶扔到了自己的抽屜裡面,繼續若無其事的工作。
直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楚瓷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胃部,她忘我的工作,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楚瓷推開了椅子,就要讓秘書泡一杯咖啡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那個……董事長。”怯生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楚瓷冷着臉,看着站在門口,一臉侷促的秘書,這個秘書是代替鍾琦以前的工作,是她的助手,可是,卻似乎很害羞的樣子,能力還是不錯。
“什麼事?”淡淡掀起脣瓣,楚瓷看了一臉猶猶豫豫,不敢說話的秘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