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思涵摸着白筱的眼淚,小小的臉上帶着一絲渴望的看着傅靳寒,在看到傅靳寒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時候,思涵的眼底慢慢的一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不是你爸爸。”傅靳寒輕蔑的勾起脣瓣,看着眼前精緻可愛的小男孩,聲音冷澈刺骨道。
“媽媽。”聽到傅靳寒這麼無情的話,思涵回頭,一臉可憐的看着白筱,像是在詢問白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樣子。
“傅靳寒,你可以在我懷着思涵的時候,讓我打掉思涵,最後被我逃了,可是,你不能夠這麼殘忍的說出這種話,思涵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可以對思涵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白筱握住拳頭,眼底帶着一絲憤恨的看着傅靳寒,她沒有想到,傅靳寒竟然到了現在還不承認,女人柔弱的眸子和男人冷硬殘酷的眼睛對視着,最終,白筱從一邊的包包裡,將那個時候,給楚瓷看過的報告遞給傅靳寒,嘴脣一陣的顫抖道:“你看看,這個報告,這個是你和思涵的,你怎麼可以不承認思涵的身份。”
看着白筱將那個報告交給自己,傅靳寒只是眯起眼睛,神情似乎有些陰冷的掃了白筱一眼,他站起身子,將那個報告,當着白筱的面,撕掉了。
“莫安,將這兩個人,處理掉。”
陰冷而殘酷的嗓音在白筱的耳邊響起,聽到傅靳寒的話,白筱的身子驟然的一陣的顫抖起來,那雙柔美的眸子閃着一絲驚恐的看着面無表情,臉色卻透着冷殘的看着自己的傅靳寒,雙脣顫慄,雙手緊緊的將懷裡的思涵抱在懷裡。
“不……不可以,傅靳寒,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思涵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夠這麼殘忍。”聽到白筱的話,傅靳寒涼薄的脣瓣微勾,他傾身,修長的手指掐住白筱的下巴,聲音冷冽而陰寒的朝着男人低聲道:“白筱,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
“可是,思涵真的是你孩子,真的是。”白筱慌忙的搖搖頭,將懷裡的思涵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朝着傅靳寒低吼道,這個男人冰冷無情的樣子,就像是利劍一般,刺穿白筱的心,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傅靳寒會這麼的兇狠,他竟然會要思涵的命。
“我說過,不要碰觸我的底線。”傅靳寒勾起脣瓣,俊美的臉上一片的陰冷的看着白筱,聽到傅靳寒這個樣子說,白筱渾身一陣的顫抖起來,她搖頭,抱住懷裡的思涵,低聲大吼道:“傅靳寒,你不可以,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可以對思涵下毒手。”
“別說我不承認這個孩子,就算是我的孩子,除了楚瓷的孩子,誰也沒有資格冠上傅這個姓氏。”傅靳寒冷硬的下巴微微擡起,目光倨傲而冰冷的看着白筱渾身顫抖的樣子,聽到傅靳寒這個樣子說,白筱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再也沒有了。
“呵呵,傅靳寒,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像是瘋了一般,白筱仰頭大哭起來,被白筱抱在懷裡的思涵聽到了白筱的哭泣聲,眼底帶着一絲恐慌,他伸出手,拍着白筱的肩膀,眼底帶着一絲驚恐道:“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思涵,思涵。”白筱聽到思涵的叫喊,將思涵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她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思涵的腦袋,聲音異常沙啞和哽咽。
“媽媽,不哭,媽媽。”思涵伸出手,胖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摸着白筱的臉頰,像是在安慰白筱,看着這個樣子的思涵,白筱的眼淚流的越發的歡快起來。
“帶走。”傅靳寒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一副母子情深的場面,眼神冰冷道。
“媽媽……爸爸,爸爸……”思涵不明白,傅靳寒究竟在說什麼,可是,看着有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朝着她們走過來的時候,思涵的心底有些不安,他掙扎着,朝着傅靳寒撲過去一把抱住傅靳寒的大腿,仰頭,一臉可憐的哭鬧着傅靳寒。
“爸爸,不要傷害媽媽,爸爸……”
“思涵。”看着思涵跑到傅靳寒的面前,抱住傅靳寒的雙腿,白筱原本滿是淚痕的臉上,更是閃動着一絲絲的淚光,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思涵,可是,卻被身後的保鏢扯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說過,不要叫我爸爸。”聽到思涵一個勁的喊着自己爸爸,傅靳寒原本就陰冷的表情,更是顯得難看起來,他冷笑一聲,伸出手,提起思涵的脖子,輕蔑道。
“傅靳寒,不用,不要動思涵。”看着傅靳寒的動作,白筱像是瘋了一般,披頭散髮的樣子,像極了午夜的鬼魅,可是,她就算是在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掙脫身後的那些人對自己的束縛,看着思涵漲紅着臉,被傅靳寒拎着的樣子,白筱眼底滿是驚恐。
“夠了。”有些喧囂的客廳,驟然的響起一聲冷冽的話語,聽到這個聲音,抓着思涵的傅靳寒,眉頭微微一緊,他將思涵扔到一邊,大步的走到了楚瓷的面前。
男人長臂一撈,便將楚瓷撈進自己的懷裡,而楚瓷也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看着滿臉淚痕的爬到不斷哭泣的思涵的面前,將思涵抱在懷裡的白筱,黝黑的眸子閃着一絲複雜。
“老婆,我正在處理這件事情,你怎麼出來了?不是不舒服嗎?”傅靳寒見對於自己的觸碰,楚瓷沒有像是剛纔那樣反應這麼激烈,傅靳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擰眉的看着楚瓷身上穿着那麼單薄的衣服,原本松下去的眉頭,再度微微的皺起道。
“去醫院吧。”楚瓷睨了傅靳寒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白筱和思涵的身上,她神情有些淡漠,目光卻深沉的有些恐怖的看着白筱,聽到楚瓷的話,白筱的身子不可抑止的一陣顫抖起來,她輕輕的咬住脣瓣,看着楚瓷那冷冽而淡漠的樣子,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醫院嗎?”傅靳寒見楚瓷這個樣子說,幽深的眸子閃着一絲幽光,他淡淡的掃了白筱一眼之後,便讓人抓着白筱和思涵往醫院去。
安靜狹小的車廂裡,楚瓷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最多的時候,也只是抿脣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雙眼似乎帶着一絲空洞的看着窗外,卻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傅靳寒,那一夜,究竟是什麼夜晚,你爲什麼會和白筱在一起?”楚瓷回頭,黝黑的眸子認真的看着傅靳寒,傅靳寒這個男人,自持力很讓楚瓷放心,要是喝醉了什麼的,真的能夠讓傅靳寒對白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