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穿着一件黑色低胸斜肩設計的晚禮裙,若隱若現的暗紋低調中透着華麗,雪白的酥胸和肩頭格外性感誘人!
“三姐,你不要去了。唐嬈和她那個乾媽在一起很好啊!想當初你的婚禮上就是這個阮采芹和唐嬈一起去的,纔會讓唐嬈那麼的有面子,你也跟着沾光。她們的關係親近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和你在一起和她在一起都是一樣的,沒有別人會看不起你的,恐怕有好多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讓她們的女兒去巴結鬱家的夫人還巴結不上呢!”
這個女人說着,她不是別人,正是林秋菊的小妹妹林冬梅,自從姐姐嫁進季家後,她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不僅在公司裡面可以趾高氣揚,就是這些宴會也混的如魚得水了。
林冬梅又說:“我聽你說唐嬈不和你一起來,那是因爲你是她的親生媽媽,她當然可以撒嬌拒絕了,可是那個阮采芹不是親的啊,她總是不好拒絕的。說到底,還是你和她近,你就不要生氣了。”
林秋菊聽了妹妹的話,心裡那點被季楚楚挑起來的本來就好像火星一樣的氣憤一下子熄滅了,想對啊,大家都知道唐嬈是阮采芹的乾女兒,我又沒和阮采芹有什麼仇恨,唐嬈和誰在一起出席都沒有關係,就算她不和自已一起來也是自已的女兒。
林冬梅見林秋菊聽進去了,拉着她的手說:“三姐,我們去和鬱夫人說幾句話吧,讓那些看不起你的身份的人看看堂堂的鬱家夫人也是和你說話的。”
“冬梅,還是你想的周到。讓你做盛揚的秘書真是對了。”
林秋菊誇道,對這個妹妹真是滿意極了,自小,這個妹妹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長大了更加的出色,有她在季盛揚身邊,一定可以把季盛揚的風流事都看的仔仔細細的,只要出現了威脅到她地位的女子,她可以從林冬梅那裡第一時間知道。
在沒有嫁給季盛揚的時候起,林秋菊就知道季盛揚不止自已一個女人。她沒權利管,嫁了之後,她沒有勇氣管了,只要季夫人的位子坐的穩,她可以不管。她現在已經瞭解了柳無愛當時的心情。所以對她的兩個孩子格外的小心,一點兒也不敢端繼母的架子,甚至不敢讓季楚楚頂撞他們。這也許就是她這世的報應吧。
林冬梅掩脣一笑,風情萬種,對這個姐姐,她既看不起又嫉妒。明明哪裡都不如自已,卻可以嫁入豪門。嫁進去了之後卻得不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明明已經是主人了,卻仍然像個僕人一樣地卑微生活着,真是丟死人了!
唐嬈正笑的無聊,就看見林秋菊走過來了,想起來好像她白天是說過要參加的宴會是在麗華舉行,早知道就不來了。
“鬱夫人,又見面了,您好。”林秋菊微笑地和阮采芹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林女士。”
阮采芹看着林秋菊。心裡有些複雜,雖然這個女人是唐嬈的媽媽,她養育唐嬈不易。做爲一個母親她很佩服她,但是林秋菊那和鬱清的媽媽太過一樣的身份還是讓她對林秋菊親近不起來。尤其是看着她嫁進季家,就好像看到了鬱清的媽媽進了鬱家代替了自已一樣,讓她怎麼也叫不出季夫人這個稱呼來。
林秋菊溫婉的臉色有些凝固,但只是一瞬間,又笑了,把目光落到了張雲亞和沈小夕身上,笑道:“張先生,小夕,你們也來了。”
張雲亞笑着點頭回禮,沈小夕面無表情,她對這個女人一點兒好感也沒有,想到曾經的唐嬈那個卑微的樣子,就知道林秋菊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林冬梅走到唐嬈身邊,親熱地笑道:“哎呀!阿嬈你這身禮服可真是漂亮,我居然沒見過,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告訴阿姨,阿姨也去買,雖然不可能有阿嬈你的青春了,但是能表現十分之一的美麗也好啊!”
“這是香港孟氏的新品牌伊情的最新款,倒是有幾款非常的適合小姨你這種成熟美人。”唐嬈淡淡地說,她想林冬梅真是個有眼力的女人,知道自已現在是有利用價值的人,所以對自已這麼的和氣,那張臉都笑成一朵花了,難怪在前世會成功地勾搭上季盛揚,把林秋菊踩在腳下,成爲季盛揚身邊不可缺少的女人。
說到雅色的新款服裝,旁邊的一個夫人看着唐嬈細細地打量了一下說:“伊情的設計師就叫唐嬈,聽說是個天才少女設計師,不會就是唐小姐吧?”
阮采芹驕傲地說:“就是我們阿嬈啊,我這個乾女兒確實是個天才,不是我自誇,你們聽說了林海前些日子鬧的非常熱鬧的全國中考狀元的那件事吧?唐嬈就是主角!”
周圍的人本來看着唐嬈就驚豔的目光更加的亮閃閃了,不斷地誇讚着唐嬈。還好唐嬈前些日子和林秋菊去參加宴會已經練出來了,依然可以笑着面對衆人,但是心裡卻是感到非常的無聊,這些人的誇獎話都是一套,聽多了完全沒感覺。
季楚楚在一邊看着唐嬈被誇讚,心裡非常的不舒服,自小,她就比唐嬈強,現在突然唐嬈變得比她強了,不適應的同時,讓她想再把唐嬈壓下去,但是用什麼方法呢?季楚楚努力地想着方法。
今晚這個晚會是以慈善爲主題,明星助演,商人出物,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舉牌競拍那些物品,所拍得的錢都會捐給福利院。因爲有個好名聲,所以來了不少的富翁和明星,滿場的衣香鬢影,四處的笑語歡聲,一片祥和太平的氣息。
“你這個死丫頭長沒長眼睛?!”
忽然一聲暴怒響徹全場,硬生生地將滿場快樂的氣氛撕開了一個口子,所有的人都皺了眉,向發聲的地方看過去,想這是誰這麼沒有禮貌,不過當他們看到那個叫喊的人之後,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唐嬈正無聊地和沈小夕聊天,兩人聽到這個聲音對視一眼,想這個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啊?也不約而同地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這人居然是李勇生!他的旁邊站着趙珊珊!
沈小夕和唐嬈對這兩個人都沒好印象,趙珊珊是隻白眼狼,李勇生就是隻不分清紅皁白的瘋狗,有他們在的地方肯定不會有好事情,而且不用問肯定是他們不佔理!兩人都對那個被李勇生罵的女孩子先有了同情。
趙珊珊此時有些狼狽,一身嫩黃色的絲綢長裙上全是水痕,正潑在那本來就束得很緊的胸口上,爲了不顯了春光,她只好擡着一雙細白的手臂掩住胸口,本來是西子捧心楚楚惹人的形象,但是因爲她板着的臉色而顯得好像在自衛一樣,還真是有些可笑。
李勇生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趙珊珊,厲聲指責那個站在面前的一個女生,就要舉起手來打她,那個女生手裡拿着端酒水用的拖盤,見李勇生手一落下,她就舉了起來,只聽一聲脆響。李勇生疼的慘叫一聲直甩手,引來了周圍人的鬨笑。
趙珊珊瞪了李勇生一眼,想這個白癡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人動手打人啊!就是他們有理都沒理了!
“你憑什麼打我?!”
那個被罵的少女說話了,她的聲音很清脆,像是銀鈴鐺一樣,加上那站的筆直的身板和高昂的頭,可以猜出這是一個堅強的少女。
李勇生捂住疼痛的手,叫道:“憑什麼打你?就憑你故意把酒水灑到趙小姐的身上!你不倒歉也就算了,居然還瞪我們,是誰請你來這裡當服務生的?就這個態度還想在這麼高級的宴會上當服務生,你去路邊的大排檔去應聘都不會有人用你的!”
“你容得我說對不起了嗎?我只聽見你像是隻護主的狗一樣在那裡亂叫而已。而且,並不是我想撞你們的,而是那位小姐推的我!”那個少女不服氣地說着,手一指旁邊,那裡赫然站着季楚楚!
趙珊珊氣憤地說:“季楚楚,原來是你!不就是我曾經佔過你的座位嗎?你竟然這麼小心眼地來害我?有膽子你明着來啊,暗地裡做手腳算什麼本事?你也不嫌丟季家的人,季家那麼優良的門風讓你進去了算是壞了,如果你還有點臉,趁早離開的好!”
季楚楚一聽氣裡暗恨,想趙珊珊這話也太狠了,既罵了她,又沒得罪季家,甚至捧了季家一下。在暗恨的同時,她也有些驚怕,因爲今天季家可是也來人了,而且還是最不好說話的那一個季予凡!怎麼辦才能挽回自已的面子,怎麼樣才能不讓季家因爲這件事怪罪到自已的頭上?她可不想被趕出季家,她再也不要回到從前那種不能承認自已身份的日子!
季楚楚努力地想着辦法,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季予凡冰冷的視線,急的她頭腦有些發昏,雙手握在一起絞動着細白的手指,在手心被那顆鑽戒劃疼的瞬間,她昏沉的腦子靈光一閃,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