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的話剛落,張曉瑄在季承威引薦下高傲若然,洋洋自得的走上了主席臺。
這剛一開口講話,就讓季如風無比鬱悶。
感謝完這個,感謝那個,向這個致以敬意,向那個致以最誠摯的問候,官腔打的是一溜一溜的,架子更是端的老高。
“擎軒,去告訴你伯父,這個女人再這麼廢話下去,就別指望我露臉了。”扔下話,季如風扭頭走人。
得到指令,季擎軒一刻都不敢怠慢,竄梭着人羣中,直奔目的地。
再說季承威,方纔在主席臺上是就看到了站在人羣中的季如風,當時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可轉眼看到兒子厭棄的決然離去,整個臉秒變陰鬱。
“季少”
秦鵬見季如風折返回來,開口準備詢問。
“有個女人在臺上羅裡吧嗦看着讓人心煩。”季如風扔下這麼一句,灑脫地一屁股坐在了水靈悠身側。
秦鵬忍不住一笑。
自打老闆娘回來以後,這老闆沉穩的性子裡就多了幾分小孩子氣,與其說看着別的女人煩,還不如說找藉口回來和心愛的女人膩歪在一塊。
水靈悠甜笑着,任由季如風粘着,抱着。
因爲她知道,公務方面的事情,根本無須自己爲他操心,威震八方的他定然會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
不到三分鐘,季擎軒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開口就是:“堂哥,那個女人已經下去了。”
“我知道了”
季如風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慵懶的應着,淡定如常的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要動的意思。
這下可愁壞了季擎軒。
板着一副苦瓜臉,大膽的用眼神向水靈悠求救。
水靈悠勾脣莞爾一笑,俏皮的用手指頭捅了捅季如風胳膊,示意他不要讓外面的人等太久。
季如風無奈,長舒一口,頑皮地一挑眉,笑道:“老婆有命爲夫領命。你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水靈悠乖巧的點着頭。
季如風起身拽了拽自己的禮服上衣,寵溺地對着水靈悠笑了笑,舉步轉身就走,留下一聲:“走吧”
季擎軒抱拳感激萬分的向水靈悠致以謝意,在季如風黑臉之前,一溜煙兒離開了房間。
秦鵬則按照季如風的交代,帶着水靈悠離開房間,走入了慶典酒會的主人區,兩個保鏢遠遠地跟在後面。
坐在主人區,她一擡頭便能看到站在臺上講話的季如風。
站在臺上的季如風,不需要開口說話,便是全場的爆點和焦點,一張不喜廢話的面上沒有一絲情愫,言簡的說着,一雙如星輝明耀的眸子一直定位處在人羣中的水靈悠。
兩人雖頗有距離,但心卻緊緊的交織在一起。
“秦鵬,好久不見”
突然,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鑽入了正在與季如風凝望的水靈悠的耳中。
她斂起視線,還未扭頭,便感覺到主人站在了自己身側,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
秦鵬看到來人,心底大呼不妙,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從容依舊,出於禮貌,應道:“曉瑄小姐,好久不見”
張曉瑄在水靈悠身側的位置上坐下,將手中裝有紅酒的高腳杯放在桌上,像沒看到水靈悠一般,嬌聲抱怨道:“秦鵬,季少回國,你怎麼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害得我忙乎了好久才把國外的工作處理完畢”
秦鵬微微蹙眉,面上依然客氣:“曉瑄小姐,季少的行程對董事長也是保密的”
言外之意是:連人家親爹都不能告知,更何況一個人家都從未承認過的未婚妻
張曉瑄惱火不已,但打狗還要看主人,秦鵬是季如風最得力最信任的臂膀,她更是不敢怒不敢言。
鬧不好,沒能套出有用的消息,還把自己搭進去。
畢竟,季如風可是連自己父親都不敢惹的主。
所以,她只得強顏歡笑道:“秦鵬,我好歹是小你幾屆的學妹,說話不要這麼公事公辦嘛”
看着張曉瑄嬌作的樣兒,秦鵬真心想送她一句:你就是我親妹,也沒用
可是,現實還真不能這麼說,他扯出一抹笑:“曉瑄小姐,我秦鵬就這德行,你還不知道麼”
張曉瑄頓時語塞,深刻地意識到,玩嘴皮子沒用,撒嬌更沒用她決定改變策略。
於是,笑得燦爛:“秦鵬,我聽我爸說季少答應就任集團總裁一職,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嗎”
秦鵬不假思索,脫出而出:“空穴來風,子虛烏有的事”
張曉瑄故作驚訝:“這怎麼可能半個多月前的董事會季少不是出席了嗎而且我還聽說,董事會當場拍板將季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轉到季少名下”
秦鵬擡眸,笑道:“所以呢”
張曉瑄認爲自己的話說得夠清楚,故而秦鵬的反問讓她很不解。
秦鵬又是一笑:“曉瑄小姐,秦鵬看在校友一場,好心提醒你一句,季少最厭惡,最痛恨的就是人在背後嚼舌根議論他,尤其是沒經過證實的事”
“秦鵬,你這話什麼意思”自己的言行被說成嚼舌根,張曉瑄甚是惱怒。
“就是你聽的字面意思”秦鵬絲毫不懼,直面迴應。
“你”
身爲千金大小姐,張曉瑄哪裡被人這麼數落過,頓時氣得小臉發白,指着秦鵬的鼻子說不出一句話。
秦鵬相信,如果不是礙於衆目睽睽,這張曉瑄鐵定會非常不客氣地甩他幾記耳光。
看到老闆娘因爲某人不請自來正牌老闆娘被晾在一邊,秦鵬便打算不再與她胡攪蠻纏下去,秉着你是客我是主,你是小女子我是大丈夫的優良品質,客氣的說:“曉瑄小姐,我剛纔那番話也沒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董事會尚且不敢議論季少,更何況令尊大人不想給你父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下次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倘若你真想知道什麼,不妨直接去問老闆本人,我可奉告的都是官方回答。”
聽到秦鵬說可能會牽連自己的父親,張曉瑄心頭一緊,但嘴上卻不饒人,惡狠狠的說:“秦鵬,你不要太得意你不過就是季如風身邊一條比較尊貴的狗”
“你說誰是狗”
霎時,一個猶如來自於地獄般陰森徹骨的質問聲穿筋爆骨的鑽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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