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得不到,該來的躲不掉!
蘇淺淺鬱悶地抱着一堆浴巾浴袍朝那個傳說中自己的房間走,臉上的表情臭得可以。
“嘭!”
蘇姑娘眼淚汪汪地捂着撞在牆上的額頭,哀怨地看了一眼拐到牆角的自己,右轉九十度繼續走。
腦海裡反覆回想着一句話:白景離那貨在洗澡,還讓自己給他送浴巾,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櫻小姐,您走過了。”
路過的傭人好意提醒道,捂着嘴偷笑的樣子卻帶着幾分羨慕,似乎在說白少很喜歡櫻小姐呢!
“哦……謝謝!”
蘇淺淺咬牙切齒地折回幾米,慢吞吞刷卡開了房門,卻立在門外半天沒進去。
想到白景軒讓自己如果想他就多看白景離幾眼的短信,蘇淺淺恨得牙根直癢癢,但是轉念一想就釋然了,裡面不就有個身材好顏值高的妖孽麼?有什麼可怕的!看兩眼又不會懷孕!
“滴!”
關上房門,蘇淺淺深吸一口氣,思考着她一會兒是閉着眼衝進去還是睜着眼衝進去,考慮到要是她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也許會長針眼的可怕後果,她覺得閉着眼比較靠譜,可是再一想自己半殘還沒好全的腳,又猶豫了……
“小呆瓜,你在那兒杵着幹什麼?”白景離涼颼颼的聲音飄過來,不難聽出他在憋笑。
“啊?啊!”
蘇淺淺忽然蹦了起來,一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撞到房門發出“嘭”的一聲響,才阻止了她繼續後退的腳步。
“給我浴巾。”
白景離控制輪椅慢悠悠移動過來,因爲剛洗完澡所以頭髮還在滴水,透明的水滴一點點滴到地上的地毯裡,暈染成深色。
“給!”
蘇淺淺條件反射地擡頭,視線在剛接觸到白景離之後就轉開,卻不可避免地掃過了他的臉。
那張妖孽絕色的臉上並沒有白景軒調皮的表情,習慣性抿着的脣瓣色彩卻顯得格外鮮亮,透着水潤的紅,看上去秀色可餐。
“你是等我過去拿?”
白景離挑眉,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卡通浴巾,嘴角不停地抽搐,要不是她在轉角的地方呆了半天,他也不會那麼狼狽用她的浴巾!
小n個號勉強蔽體就算了,反正他身材很好,可讓他不能忍的是,這浴巾上的圖案居然是一隻兔子!
“哦哦哦,沒!我拿給你!”
蘇淺淺回過神來,抱着浴巾就朝牀邊走過去,雖說白景離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畢竟人家腿腳不便她當然不能趁人之危欺負他,送個浴巾順便看兩眼,就當她現在在游泳池……
白景離凝視着蘇淺淺精彩紛呈的小臉,等着她送浴巾過來,語氣有些煩躁:“你房間怎麼連吹風機都沒有?”
“呃……沒有嗎?我五年沒回來了,可能東西都換了新的吧。”
蘇淺淺順嘴答道,一邊爲自己機智的反應點贊,有個聰明的腦袋瓜真是件不錯的事情,不然她這活計一般人還真幹不了!
蘇姑娘內心澎湃地轉移了注意力,臉上笑得春光燦爛,結果沒注意牀腳,左腳大步一邁出去,右腳和裙子直接掛在了牀腳上。
“撕拉”
裂帛的聲音刺耳地起來,想到左腳的筋骨還沒完全恢復,蘇淺淺硬生生不敢用力,整個人直挺挺朝地板上砸了下去。
“嘭!”
悶響聲響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蘇淺淺卻沒感覺到痛,難道富貴人家的地毯比普通人家的沙發還軟?
蘇姑娘的爪子不由自主地按了下身下的底板,疑惑地睜開眼,卻直直地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你能先起來嗎?投懷送抱能以不摔死自己爲前提嗎?”
涼嗖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景離冰涼的氣息讓蘇淺淺生生打了個寒顫。
“……”
一點點收回還放在白景離身上的爪子,訕笑着挪到一邊,向來話多的的蘇淺淺卻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摔到哪兒了?”
白景離見她不說話,以爲自己沒接住真摔了,趕緊拽她的胳膊左看右看,沒有半點他是個殘疾人的自覺。
“沒、沒事。”
蘇淺淺尷尬地爬起來跪坐在地毯上,順手把白景離也拽了起來,眼神很不自然的別開,抓過浴袍就扔進了他懷裡。
白景離抱着浴袍,莫名其妙地看着蘇淺淺,無語道:“難道你不應該先拉我起來?你現在扔給我我也沒法換。”
“你最好還是想辦法先穿吧。”
蘇姑娘心想我當然知道是這個理兒啊,可是您老人家腰上的卡通浴巾已經完好無損地躺在您旁邊二十公分的地方了,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把您拉起來好嗎!
“麻煩!”
白景離的視線收回來,很不爽地打開浴袍,瞥見手邊那個卡通兔子的浴巾時,臉色似乎瞬間皸裂了,剛纔他從輪椅上摔下來的時候掉了的?
“咳!要不我先出去……”
蘇淺淺見他終於發現問題所在,臉卻不自覺的紅了,以前沒注意過白景離身材好壞,可這會兒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藏青色的地毯襯得皮膚凝白如玉,加上讓女人都嫉妒的妖孽顏值,蘇姑娘有種瞬間爆血而亡的感覺,白景軒那傢伙的話魔性地在又腦海裡響了起來:要是想我你就多看白景離幾眼吧!
“我覺得你看得挺過癮,問過我樂意了嗎?”
白景離慢條斯理地繫好浴袍的帶子,在蘇淺淺額頭上敲了一下,好意提醒道:“擦擦你的口水,快流成河了。”
“啊?”
蘇淺淺尷尬地擦了下嘴角,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口水,再看白景離臉上促狹的笑,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臉從緋紅變成爆紅,有種想直接死了不丟人的想法……
白景離見好就收,瞥了一眼身後輪椅的距離,揉了揉手肘,“我摔到右手動不了,扶我起來。”
本想着趕緊逃出去這個盤絲洞遠離妖孽的蘇淺淺一下子愣了,視線轉移到白景離左手手肘上,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玉白的皮膚上有一道大約五釐米長的傷口,傷口很深還在不斷往外滲血,刺目的猩紅滴到地毯上,把藏藍色的地毯染成了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