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說話算數的蘇淺淺這一次也沒說假話,原本她渾身無力是因爲之前發昏的藥效還沒完全消散,這會兒似乎越來越精神。
“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白景軒看着自己所剩無幾的衣服,懲罰性地輕咬在蘇淺淺脖子上,一路向下。
蘇淺淺滾燙的手鬆開他的後頸,側着臉咯咯地笑着,躲避他的脣,“癢癢,別鬧”
魅惑的眉眼,柔弱無骨的小手和她勾魂攝魄的語氣,無一不讓白景軒瘋狂。
他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爲了女人這種複雜的生物失去理智,可是事實上,在他遇到眼前這個小東西之後,所有的底線都變成了一次次記錄,始終保持刷新
“嗯”
白景軒微微擡起頭,疑惑地盯着蘇淺淺的臉看,語氣略微不滿,“誰在鬧了明明是你不聽話。”
“咯咯”
蘇淺淺笑着推他的腦袋,力氣卻不大,更像在輕撫他完美的側臉,彷彿很多年的情人之間嘴親密的溝通。
兩人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比起腦子幾乎不清楚的蘇淺淺而言,白景軒卻異常清醒,漸漸染上緋色的眼眸帶着堅定。
“小東西,你想好了嗎這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的。”
蘇淺淺聽到後悔藥這三個字,無端的擰起眉,似乎在思索什麼科學定律一般,嚴肅的小表情配着她這會兒的狀態,簡直不了再搞笑,可是她的表情卻讓白景軒心頭一緊。
“你也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那你怎麼就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呢”
“呃”
白景軒以爲她可能會口齒清晰地說出來什麼拒絕的話,那樣的話他就能趕緊把她放涼水裡去,自己也能冷靜一下,再不然就真的要擦槍走火了,可誰知道,她居然一本正經的說的是這樣的話
“大叔,別懷疑我的智商,我iq超過150。”
蘇淺淺咬着脣,似乎在想什麼艱難的數學公式,忽然一翻身壓在了白景軒身上,一臉糾結。
“還是說你不會啊我還以爲你會呢,不過其實我也不會,沒關係,我又不會笑話你”
白景軒的臉忽然就黑了,他一個二十七歲的大好青年天天被這小丫頭叫大叔心裡已經很不爽了,如今還被她當面戳穿自己某方面沒經驗的事兒,簡直不能更丟臉,暴躁指數急劇飆升到破錶。
“臭丫頭,你、慘、了”
他還在猶豫要是她現在腦子不清楚的話,自己做什麼都是遺憾,可是她現在明明腦子清楚得很,說話還能這麼拐着彎兒罵人,他真是白擔心了
“咯咯”
蘇淺淺眨眨眼,緋紅的眼眸多了幾分疑惑,盯着白景軒的臉看了半天,見他根本不笑,臉上甚至還有幾分氣惱和冰冷,臉上的笑又僵住了。
“怎麼了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白景軒彆扭地側過臉去,脣角抿得死死的,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你不想就能控制的,比方說他一開始就沒考慮過他們之間的關係進展
“你確定你是白景軒不是白景離那個混蛋怎麼長得這麼像呢連生氣的表情都一模一樣的”
蘇淺淺咬着手指,疑惑地湊到白景軒的臉上,濃密捲曲的睫毛掃在他眼瞼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她心裡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這兩個人生氣的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有時候她總覺得生氣的白景軒和白景離是同一個人。
“”
白景軒無語地別過臉,語氣有幾分氣急敗壞,抿得死緊的脣終於鬆開來,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小東西,你會爲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你嚇唬我,哼哼”
蘇淺淺根本不怕他雷聲大雨點兒小的嚇唬,剛纔從他不好意思的彆扭表情來看,這傢伙跟她一樣是個無證上崗的,反正大家都是新手,又有什麼誰更厲害的說法
還敢欺負她哼哼看他以後怎麼欺負她
白景軒被蘇淺淺傲嬌的小表情搞懵了,她這是腦子不清楚呢還是腦子太清楚,如果說她的理智已經被取代的話,怎麼還能這麼又目的性地激怒他
“我沒想嚇唬你,只想吃了你。”
說着,慢慢地俯身靠近,把零距離變成了負距離。
一分鐘之後,反應遲鈍的蘇淺淺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狠狠地拍白景軒,就像個被狗咬了的小孩兒。
“混蛋疼死了,嗚嗚”
她後面即將說出口的暴力語句全都被白景軒的吻氣急敗壞地堵了回去。
他又不是什麼江湖老手,凡事都有第一次,從生到熟的過程,雖然理論純熟,可是實踐畢竟是另一回事兒,不過他還是儘量剋制自己,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
“乖啊,一會兒就好了,一小會兒。”白景軒溫柔地吻臉上的淚,臉上有點着急,他下次是不是得先集訓一下再開工
蘇淺淺止住哭,天真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清晰地倒映着白景軒那張天怒人怨的帥臉,彷彿在說你別騙我,騙我是小狗一般。
“真的嗎那、那我就信你一次。”
夜正濃,繁華燈火盡頭,有繾綣如廝。
溫柔光影道不盡,執子之手共闌珊。
事實又一次證明,男人的話都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腦子不受控制的男人,滿嘴謊話。
感覺到亮光睜眼的時候,蘇淺淺感覺她整個人都被撕碎一般,連半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你醒了想吃點兒什麼,我叫客房服務。”慵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胸口震顫的起伏不難聽出他正在笑。
可是此刻,蘇淺淺恨不能把這個撒謊的傢伙一口吞掉,讓他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吃了你”
蘇淺淺磨着牙,彆扭地拉過被子蒙着頭,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躺在這個壞東西懷裡,也許是睡得太舒服,所以下意識地不想挪位置。
白景軒微微拉開被角,只露出蘇淺淺圓潤小巧的耳朵,俯身在她耳邊道:“歡迎來吃,我等着。”
“”
蘇淺淺瞬間啞口無言,舌頭打結了半天,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因爲昨晚的事情她確實每一刻都記得,她腦子是清楚的。
也許是她這會兒反應太安靜,白景軒忽然有點忐忑,試探道:“丫頭想什麼時候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