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軒矢口否認,一本正經地道:“不是我乾的!”
“噗!”
蘇淺淺懶得跟他咬文嚼字,她當然知道他一直在自己身邊,不可能是他親自去做,可是看那邊的熱鬧情況,Lily估計是被惡整了。
“蕭黎說,十二條都是毒蛇,雖然被拔了毒牙,可是連他看了都覺得渾身發毛,既然Lily有膽子做這種事,現在也活該她這樣。”
白景軒的聲音淡淡的,這麼多年了,對方終於按捺不住又出手了,也許他最近真的太過反常,被人看出什麼來了?
“我又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我不會同情她的。”
蘇淺淺磨着牙,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會把這女人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一件件找回來!
“噗!”
白景軒啞然失笑笑,他怎麼忘了這隻小狐狸睚眥必報的性子了?她可是半點兒虧都不肯吃的人。
“你笑什麼?覺得我惡毒不夠善良嗎?”
蘇淺淺哼哼了兩聲,感覺到渾身都舒服了許多,她只是被一條拔了牙的蝮蛇纏住腿,都嚇成這樣了,現在Lily可是被十二條蛇圍攻,估計以後她見到麻繩都發顫吧?
當真是老天有眼報應不爽!
“當然不是,我是怕我家的小狐狸太善良,會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可是我忘了,狐狸本來就是吃肉的……”
白景軒笑着在她耳邊道,低低的聲音透着幾分愉悅,如同動聽的小提琴一般悅耳悠揚。
“那是!我是吃肉的!吃草的那是兔子!”
蘇淺淺咯咯地笑了一陣,發覺這會兒心情放鬆了許多,之前哪怕是睡着了,那種冰涼滑膩的腥臭感都讓她毛骨悚然,現在心情放鬆之後,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不遠處有人點起了火把,把篝火架上熄滅的篝火再次點了起來,閃動跳躍的火光印在赭色帳篷上,露出帳篷裡不斷扭動的蛇羣,詭異非常。
“他們爲什麼不打開帳篷出來?”
蘇淺淺忽然反應過了一件事,似乎Lily和她的小鮮肉男友一直在嚎叫,卻沒有從帳篷裡出來!
白景軒淡定地把目光轉向蘇淺淺的臉,笑道:“你猜?”
“呃……”
蘇淺淺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隻大狐狸讓蕭黎做了什麼?
白景軒見她一臉無語的樣子,笑眯眯地道:“我讓蕭黎順便關照了一下他們的帳篷鎖,從外面鎖上了。”
“噗!”
蘇淺淺忍不住直接笑噴,心裡的陰霾去一掃而空。
有的時候需要有對比才會舒坦,本來她覺得害怕得要死,現在看到那邊的情形,她已經一點兒也不怕了。
“所以我才告訴你這邊有好戲看的,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白景軒轉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站在黑暗中的兩個人顯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態,跟河邊手忙腳亂的人想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真是特別精彩。”
蘇淺淺笑道,她過會兒回去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今晚這樣的經歷估計她畢生難忘。
白景軒睨了一眼慢慢劃開的帳篷頂,以及周圍拿着工具的人們,直接伸手捂住了蘇淺淺的眼睛。
“唔,你幹嘛擋着我的眼睛?”
蘇淺淺鬱悶的扒拉了兩下白景軒的手,拉不開只好放棄。
“少兒不宜,小心長針眼。”
白景軒淡定地看着遠處上躥下跳的Tony,一臉無奈地搖頭,蕭黎這傢伙真是太得他心了,每次讓他辦事他都要自由發揮一下,不過效果卻很好。
“怎麼了呀?”
蘇淺淺好奇地伸着脖子,可惜臉上都是淡淡的冷杉味道,他們站的遠,也聽不大聽出那邊在說什麼。
蕭黎可能順便照顧了一下他們的衣服,“Lily的小男友已經出來了,衣服去無蹤。”
“噗!”
蘇淺淺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她不厚道,只是對待Lily那種人,所有的同情和惋惜她都不配!
“看樣子,Lily的男友已經跟她分道揚鑣了,聽說爲了追她,這小鮮肉沒少花錢。”
白景軒超級負責地給蘇淺淺現場解說,忽然有種直播變廣播的即視感,不過蘇淺淺卻覺得很有意思,因爲她可不想長針眼!
“大叔,我怎麼忽然發現你好八卦啊?這種事兒你也知道?”
蘇淺淺忍不住吐了下舌頭,臉上帶着幾分疑惑,白景軒看似什麼玩世不恭,但骨子裡卻是個很靠譜的人,也許他表面看起來這樣的性格,也只是爲了僞裝?
“因爲這個Tony是津市新晉首富的私生子,我聽說的。”
白景軒淡定地給她解釋着,目光從那邊圍觀的人羣裡撤回來,繼續給蘇淺淺解說。
“小鮮肉估計被嚇瘋了,隨便圍了個毛巾就準備回家。當然,白帝的司機肯定不搭理他,他想回去的話,只能靠腿狂奔。”
“噗!哈哈哈哈哈哈……”
蘇淺淺險些笑岔氣了,想起來今天Lily那副趾高氣昂來挑事兒的模樣,原來是勾搭上了津市首富的私生子。
嘖嘖!這下子她該哭了吧?
“那邊圍着的人太多,我們先回去吧,一會兒人羣散了就會經過這邊。”
白景軒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懼毒蛇冒死圍觀的人民羣衆,心裡卻在想蕭黎乾的漂亮!
“嗯,好的。”蘇淺淺點頭,乖乖的跟着他轉身。
拽了拽白景軒擋住自己眼睛的手,蘇姑娘忽然有點兒不爽,催促道:“還不走麼?等這看Lily什麼造型?”
“是啊,我挺好奇這會兒有多少人拿着手機準備錄像拍照呢,反正她必火無疑。”
白景軒幸災樂禍的語氣有點孩子氣,可是聽在蘇淺淺耳朵裡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白景軒你皮癢了是麼?你當我是死的?”
蘇淺淺忽然拽住他的腰,用力擰了一下,當着她的面兒也敢看別的女人,還是不穿衣服的!
“嗯?”白景軒挑眉,睨着蘇淺淺笑。
其實蘇姑娘不知道,因爲Tony驚悚的造型影響,遠觀的觀衆們早已經不顧生命安危變成了近距離觀察,從他們站的角度,能看見頭髮都是奢望。
蘇淺淺被他笑得很不舒服,惡狠狠道:“我身材比她好!”
“是嗎?那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