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奶奶所說,依照國內大選要求,喬笳參選後,必須放棄對喬氏集團的主持權,作爲長房長孫,今日之後,我將代替主持喬氏集團整體運營。當然,我年紀還小,經驗不足,所以公司的重要業務仍然由我父親喬啓疏和幾位長輩們同時負責,也正鑑於此,希望以後能得到各位的支持和包容,再次,我先謝過各位!”
許長安接過主持人遞來的酒杯,朝着下面舉起,輕聲說,“再次感謝!”然後喝了杯中的酒。
賓客們也都紛紛舉杯,口中說着生日快樂,然後飲完杯中的酒。
“下面,就請長安小姐開始今天的第一支舞蹈吧!”主持人站出來對長安笑道。賓客們鼓起掌來,長安看了眼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安德烈,安德烈快步上前,作出邀請的動作,主持人立刻道,“這真是童話中王子與公主在一起的現實版本啊!”,一個玩笑,讓賓客們哈哈大笑,歡樂的音樂隨之響起,安德烈攜着長安走下舞臺,走到舞臺中央,隨着音樂中一個小小的,翩然起舞。
在某一個時間段內,賓客們都在認真的跳舞,交流,大多數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注意着長安和安德烈的互動,然而這兩個人或者淺笑低語,或者認真跳舞,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破綻,實在讓人覺得乏味,他們看的久了,也就覺得沒意思,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一支舞跳完,長安就下了場,沒有繼續跳下去的慾望。安德烈也非常紳士的把她送回休息區。
很快就有女孩兒主動過來邀請安德烈,他看了眼長安,長安非常大方的笑着對他點了點頭,安德烈一轉身,卻對那個女孩兒說,“抱歉,我暫時不想跳舞。”
女孩兒一愣,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拒絕,不禁不甘的看了眼許長安。她實在是個普通到極致的女人,不年輕,不漂亮,她可以憑藉精美的妝容好看的衣服出衆的身家背景獲得一時的關注,卻怎麼可能一直吸引着像安德烈這樣年輕優秀的男人呢?
長安感覺到了來自於女人本能的敵意,不禁微微挑眉,端着酒看向別的地方,表示自己其實是很無辜的。
然而她的無辜在別人看來,簡直就像是蔑視,那女孩兒居然肆無忌憚的問出一個問題,“安德烈王子,你真的會娶這個女人做正妃嗎?”
安德烈一愣,看向長安,可這個女人正滿臉事不關己表情的望着窗外,着實可恨。
女孩兒見此情形,不禁冷聲道,“那我勸你最好小心,娶了這樣一位小姐做正妃的話,您以後恐怕很難再有側妃了!”女孩兒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安德烈仍然一臉懵圈,完全沒搞懂這女孩子到底在說什麼,只好問同樣身爲女人的長安,“她是什麼意思?”
長安驚訝的看着他。
“我真的沒聽懂。”安德烈一臉無辜,“實話說,我很少和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家庭問題。”
長安想了想,安德烈的奶奶是女王,他的母親是女王最爲寵愛的第五個兒子的正妃,是另外一個國家的長公主,據說安德烈的母親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只是三年前已經病故。他父親還有一位側妃,也是個公主,同樣是厲害的人物,這位公主今天到場,此刻正在和四叔母陸蔓貞聊天,看起來倒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生在這樣一個女人都厲害的家庭,想來在安德烈的眼裡,女人大概都該是很厲害的樣子,也就難怪他搞不清楚那女孩兒在提醒他什麼。看來,那女孩兒也是還沒搞清楚追求對象就盲目來追,當然追不到。
長安心中正仔細思考這件事,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驚呼聲。她循聲望去,發現陸蔓貞的裙子上已經被潑了半幅的紅酒。
她本來穿了一件極其漂亮的山水旗袍,上面的水墨畫據說是名家所作,旗袍的質地是上好的織錦,陸蔓貞對女紅很有研究,前些日子還特地拿來些好的布料給長安選,特地給她作了幾件旗袍穿,每一件長安都十分喜歡,當時那件也幾乎是同時做出來的,長安見過,也覺得十分讚歎,現在看到旗袍被毀,不禁蹙了蹙眉。
仔細看過去,陸向溪正舉着半空的酒杯,一臉傲慢的站在一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酒啊長眼睛,專往那些渾身散發着特殊氣味的人身上潑,我也是管不了呢!”
陸蔓貞被氣的紅了臉,卻是咬着脣,半天才說出幾個字,“你,你說誰,有特殊氣味!”
長安心中暗叫不好。
她這位叔母,除了性格開朗身體健康,可真稱得上是天真柔弱的林妹妹,向來老實巴交,對人一心一意,被人欺負是從來不懂得還口的,倘若還口一次,必然就把更多的把柄遞給別人,也就難怪老夫人無數次的感慨,喬笛的傻完全繼承了陸蔓貞。據說在嫁給喬啓達之前,陸蔓貞早就被陸家人欺負的踩到腳底下幾十年,她連想都不敢想能嫁給喬啓達,所以剛剛嫁進喬家的時候,連傭人的事情都搶着做,這些年愣是讓喬曼翎調教的好了許多,可一到關鍵時刻,必然露陷。
顯然,同爲陸家人,陸向溪是很瞭解陸蔓貞這個弱點的,所以故意跑出來欺負她。
長安站起來,正要走過去,安德烈拉了她一把。
“別過去。”
長安不解的挑眉看他。她剛剛宣佈成爲喬氏集團的主持人,現在很有必要站出來替叔母出這口氣。
“我母親會解決的。”安德烈立刻說,顯然指的是他的側妃母親。長安知道,那位公主是個厲害角色,可這畢竟是喬家的事情,人家不好插手吧?長安搖搖頭,“這樣不合適。”
“你去纔不合適!”安德烈忙說,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我母親不喜歡太厲害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