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之後是慣例的抽檢,而前三幾乎都是必須的。
白嘉習以爲常的提供了尿樣後就回了休息區,二十分鐘後便走上領獎臺準備領取此站第一的箭矢獎牌。
主持人宣佈着第三第二名選手的名字,並由當地的市政要員給予頒獎,當主持人報出白嘉的名字,白嘉正踏步走上領獎臺並向大家揮手致意時,忽然廣播裡出現了主持人一聲如同急剎車一樣的聲音:“請等一下!”
突如其來的四個字別說讓觀衆們譁然,就連正準備走上來頒獎的要員都在邊角一時有點懵,不知是上前還是原地等待,而白嘉更是奇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廣播裡一連串激動的韓語冒了出來,因爲語速太快,白嘉聽的不是太明白,正稀裡糊塗的看向大家時,就發現身邊兩位目光怪異,而屬於鶴羽那本興奮的鼓掌和揮手,忽然便成了訝異的尖叫和憤怒的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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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不明白怎麼了,但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而這個時候,身邊的司儀小姐竟然對她說了一句韓語:“白嘉女士,請您從領獎臺上下來吧!”
“爲什麼?”白嘉本能的問了一句,換來的是一旁文秀英的言語:“你的成績被取消了,現在我是第一!”
“取消?”因爲她說的很慢,白嘉反倒聽明白了:“爲什麼啊?”
“你的尿檢呈陽性啊!”文秀英的臉上呈現的是鄙夷之色,一旁的其他賽手也是毫不客氣的撇嘴:“我還真當你天賦異稟呢!”
“不,這不可能!”白嘉本能的叫嚷,而換來的是禮儀小姐的相請,以及場地安保人員的拖拽。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白嘉拒絕被他們拖拽,她可不想自己如此丟臉,更不想別人傷了她的手:“走下領獎臺可以,但我一定會申訴,我要求複檢!”
……
白嘉坐在休息室的條凳上等待着,外面場地的沸沸揚湯聲,依然可以聽得清楚。
她被取消了成績,因爲尿檢出現陽性,她被懷疑使用了興奮劑,她可以提出複檢,但這要走程序不說,更是現在的頒獎已沒有她的事了—哪怕之後複檢出來,也只是會收回或者補發獎牌而已。
白嘉的身邊是一直徘徊不停的領隊,他比誰都清楚白嘉是怎樣的選手,也更清楚從一開始自己的俱樂部對興奮劑是怎樣的絕對禁止。
在成績說話,排名等於實力再兌換成利益的現代競技圈子內,他不能否認,興奮劑在利益的主導下是怎樣的屢禁不止,但退一步說,沒有誰會傻到在比賽當天,不,是近期還服用興奮劑的。
要知道現在很多時候能查出來服用興奮劑,都是在平時的“飛檢”裡出現的,因爲在臨近比賽的時候,服用藥物的人會停藥,尿液裡查不出殘留物,但身體內還是有藥物的副作用存在—所以通常不會在賽事當天就會出現尿液陽性的事件。
“你有沒喝過吃過什麼東西?”在等待中,領隊煩躁不已的衝着白嘉問話,崔女士趕緊做了翻譯,白嘉擡了頭:“沒有,我今天除早飯,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水,更沒吃過東西。”
滕燁提醒過他,以後絕不能隨便喝別人的,吃別人的,她完全有留心,加之她知道遺傳病的事,對吃喝上更是注意,所以此刻她堅信自己沒有問題,一定是別的地方出了岔子。
“砰砰”門被敲響,領隊立刻上前打開,監督官員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和領隊交談,崔女士這邊迅速的翻譯給白嘉聽:“他說你a瓶已經出現陽性,尊重嚴謹和你的申訴,b瓶如今也做了檢測,但結果和a瓶一樣,呈現陽性,所以不但取消成績,並且依照慣例,會對你做一次評估審查,決定是禁賽,還是別的處罰。”
“不,不可能的!”白嘉急忙的抓了崔女士的手:“你幫我翻譯給他聽,我沒有服用過什麼東西,陽性是不可能的!我要求再次尿檢!”
崔女士聞言當下就是急忙翻譯,那官員說了一氣的話給崔女士知道後,人便退了出去,領隊也急忙追了出去。
“他說什麼?”
“他說只尊重事實,如果你要重新給樣,那必須出具證明,證明你原來的尿樣有污染,否則考慮衰變期,是不會再次取樣的,畢竟已經檢驗了b瓶。”崔女士一臉無奈的言語給白嘉聽,白嘉聽完就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證據去證明尿樣被污染,而這個時候領隊走了進來,他看了眼白嘉,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白嘉倒聽懂了:“明天你不用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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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明天她不用到場了,混雙的比賽已經和她無關,一旦沾染上興奮劑,面對的不僅僅是取消成績,接下來便是禁賽,如果這個罪名落實了,她的職業生涯立刻就相當於被封死了!
“怎樣了?”秦路敲門進來,一看到白嘉便是急聲詢問。
崔女士看了白嘉一眼,很自覺的出去,想把這種時刻留給對的人。
“b瓶也是陽性。”白嘉看着秦路,一臉激動:“不應該的,我沒吃過東西,更沒喝過東西啊!”
“b瓶也是?”秦路非常的驚訝:“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污染了?”
“不知道,我申請再取樣,可官員說,除非我能證明尿樣被污染了,否則不行。”白嘉咬了脣:“這樣下去,不但我的成績被取消,關鍵是我會被禁賽,就連明天我都已經失去參賽資格了!可是,可是我怎麼可能有證據證明呢?”
“這……”秦路一臉愁容,此時領隊倒是進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男單開始了!比賽去!”
領隊吼着秦路,秦路卻擔憂着白嘉,白嘉見狀趕忙擺手:“你快去比賽,記住,一定要拿第一,我們不能讓鶴羽面對更遭的情況。”
“那你……”
“別擔心我,先把比賽完成纔是最重要的,記住,拿第一,我們雖然是鶴羽的一員,可我們背後有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能更加糟糕!”白嘉大聲的言語着,秦路咬了下牙,點頭跟着領隊出去了。
整個休息室內,此刻便只有白嘉一個,她愣了愣,摸出了電話,而後按下了那串號碼。
……
“這一季度的業績從整體來說我還是很滿意的,相信各位也覺得說的過去,可是考慮到咱們更進一步的追求,我想這幾個項目還有一些地方可以……”滕燁在股東大會上正把手中幾個項目做戰略性的指導,卻突然的電話聲傳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言語。
他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了電話,本來微微蹙起的眉,再看到號碼後,立刻舒展,當下也沒避諱就直接接起:“要我說恭喜嗎?”
他是微笑着言語的,口氣也帶着股東們少見的那種歡沁,正當大家詫異的彼此對視時,滕燁卻猛然站了起來,連聲音都陡然轉變的充滿驚色:“你說什麼?”
“他們說我尿檢陽性,連b瓶都是,我成績被取消,我更沒資格了。”白嘉帶着哽咽的聲音傳來,滕燁立時言語到:“你現在在哪兒?”
“休息室。”
滕燁擡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待在那裡別動,哪也別去,我立刻過來!聽到沒?”
“好。”
滕燁聽到白嘉答應的聲音立刻掛了電話,繼而看向衆人只說了一句話:“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看着辦吧!”說完不等大家的反應,人就跟箭矢一樣的衝了出去。
股東們都很驚奇,大家互相看着,當會議室門的打開時,大家能聽到的只有滕燁依稀的話語:“立刻準備飛機,申請飛行許可和降落許可,對,韓國!我沒功夫和你解釋,總之她出事了!”
會議室的股東們彼此飛了一下眼神:她?滕董又有新歡了?還令他如此上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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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比賽,還算順利,白嘉雖然不能去外面觀戰,免得自己被大家盯着圍着,但觀衆們的聲音和主持人的解說,卻也都聽的見,加之崔女士在身邊的翻譯,她基本清楚,男單的比賽也很激烈,甚至決賽也出現了附加賽,但最終秦路還是拿下了第一,叫白嘉多少舒坦了些。
今日的比賽結束,觀衆們開始退場,賽手也陸續回到休息室換衣離場。
白嘉坐在休息室裡,她看着大家進來望着她的表情,心裡忽然有種苦澀感。
韓國的賽場,韓國的俱樂部,她一個混跡職業的人能看到的眼神自然大多是冷漠的,但她還看到了懷疑……
冷漠她能理解,畢竟不是一國之人,但懷疑……
朝夕相處,她的實力擺在那裡的,可現在,一旦被污水潑上身,大家竟出現這種眼神,立時讓她有了一種近似絕望的感覺。
她抱着膝蓋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當大家都收拾好出發上大巴時,她依然留在那裡。
領隊看了一眼她,沒有催促,因爲會長來了電話,說自己會到賽場來,所以連他都得留在這裡,因爲他還得和主辦方,職業聯盟,以及具體官員碰頭。
秦路本來還堅持要留下陪白嘉的,可是明天還有混雙的比賽,臨時把樸正嵐提上來,秦路還得跟她熟悉戰術配合和節奏,故而,白嘉以“必須拿下第一”的理由,攆了他走,於是整個休息室裡,就只有領隊,崔女士和白嘉,以及白嘉教練四人。
領隊和教練時不時的說一句,白嘉無動於衷的似的坐在那裡,崔女士也不好主動翻譯,因爲說來說去,都不是什麼好的相關。
到了下午五點的樣子,賽場內大約諸事都處理完了,職業聯盟那邊派人來知會過去碰頭,領隊便想帶着白嘉一起過去,而白嘉卻搖頭:“我不去。”
“不去?你在在這裡能做什麼?”領隊不解:“會長來了,也是找我……”他正說着,休息室的門便打開了,當滕燁風塵僕僕的衝進來時,領隊直接傻了眼,好半天才言語出來:“您怎麼來的這麼快?”
“我到首爾後,換了直升機過來的。”滕燁看着白嘉匆匆給領隊解釋了一句,繼而擡手攆人:“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白嘉說。”
領隊有些意外,但會長的確可以質問內情,當下他點點頭就往外走。
“你也出去吧,我和她不需要翻譯!”滕燁一臉嚴肅的說着,崔女士看了白嘉一眼,聽話的出去了。
滕燁伸手把門關上,繼而扭了反鎖鍵,立時剛走到外面的人都是詫異的瞧望,而屋內滕燁已經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涌住了白嘉:“對不起,我該陪在你身邊的。”
關於更新的事,我想我沒必要再解釋了吧?因爲我說了不止一次了,還有3天,你們都堅持不了嗎?我也想加更,但你們看下字數,我加更超字數啊,親們!六月的更新,恢復正常,也就是說,每天2更沒問題,至於什麼時候開始三更,就看幾號上移動了……(說實話,我比你們都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