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曉也說不出自己爲什麼要剎車,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以爲自己見鬼了。她眼睛一直在盯着後視鏡,發現任宓非但沒還手,還接過他手裡的車鑰匙坐上了駕駛座。
這是什麼情況?
任宓和任恆怎麼會是一個姓?兄弟?不對,他原名是叫柳夏的。
此時他的車子已經追上來了,肖曉趕緊發動車子出了停車場。
她準備找司徒宇問個明白,看上去任宓並不是那中叛逆性格的青春期少年,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讓一個男人捱了巴掌之後還老老實實的開車。
到他辦公室的時候得知他還在開會,秘書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飲放在肖曉面前,告訴她會議大概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
“謝謝。”
“有事您叫我就好。”秘書離開的時候順手幫她關上了門。出門剛一轉身又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像是潑婦一樣的往裡衝。
“請您自重,總裁現在不在辦公室。”秘書急忙壓低聲音說道。他此時已經在心裡怒罵,樓下保安都是吃乾飯的嗎?怎麼會讓這種人上來?
這個女人他認識,是樑安的母親。現在他家的頂樑柱垮了,以前的趾高氣揚全然維持不了了。可不管怎麼說也不能丟了自己的形象啊!
秘書一邊攔住他一邊示意旁邊人趕緊叫保安,傑米眼急手快的已經打了電話。
肖曉一開始不想搭理的,她的仁慈已經得到了教訓,與她無關的事情不想插手。司徒宇是個商人,在商場上難免會和人因利益而產生矛盾。
不過緊接着這女人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數落了,說他逼死了人,會得到報應之類的。
聽到這些,肖曉終究還是坐不住了,拉開門出現在衆人面前。此時不僅是女人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這時候如果掉根針地上肯定能聽到聲響。
就在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司徒宇也過來了。不過他沒靠近,而是想要看看接下來的故事會怎樣發展。
“這位是?”肖曉讓秘書鬆開她,順口問道。
“樑安的母親。”秘書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阿姨,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不顧形象的撒潑?女人最重要的可就是形象。”她聲音不大,可瞬間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原本圍觀的人更加好奇故事本身,這樣一來更加註意她的外在形象了。
“在司徒宇對我們下手的時候我就應該料到了,他所做的事情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不知是被她的氣場嚇到還是其
它什麼,總之是說完就想離開。
但是肖曉已經出場,主角就不應該跑龍套。“阿姨,你在指責別人的不對之前,先回去問問你的兒子是怎麼對別人的。”
肖曉掃視衆人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羣后面的司徒宇。“大家都沒事做嗎?”他這一開口,圍觀的人瞬間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只有傑米還大刺刺的站在走廊中央。
“你現在去技術部幫忙修電腦,跑起來。”司徒宇從後面推了他一把才走到肖曉身前。
她什麼都沒問,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解決的?”司徒宇忍不住問出口。
“你想說的自然會告訴我,現在你不想說如果我問的話,豈不是太沒眼力介兒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任宓還有個兄弟叫任恆?”
司徒宇蹙眉,這個具體的他還真是不清楚。
看他不說話,肖曉接着說:“正常情況下如果有人打了你一巴掌,而且是打臉,你會怎麼辦?”
“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怎麼有點奇怪?”
肖曉告訴了他今天下午的那一幕,隱約中覺得有事。
“老婆,女人的直覺告訴你他背後有故事,而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離他遠點。下次上課之前我會事先幫你打聽是誰上課!”司徒宇又是用那種不可置疑的口吻跟他說話。
肖曉撇嘴沒說話,直接站起來拎包走人了。今天不回店裡了,她要回家去看寶寶。十幾天沒見他們了,着實是想的慌。
剛走到停車場司徒宇又拿着兩個袋子追過來,說是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奶粉,孩子不吃母乳營養一定得跟上。
肖曉嘖嘖兩聲,“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如果普通家庭根本買不起這東西。光是這兩袋就是要一萬多塊。
她現在有些慶幸嫁給了司徒宇這樣一個有錢人,孩子從小的衣食住行都高人一等。
凌華和保姆一人抱一個在花園裡溜達,看到肖曉來了保姆把手裡的孩子遞給她,沒多說一句話回屋去了。
“回來了也不知道來看看孩子,好像不是你親生的一樣。對了,上次你給我說的那化妝品是什麼牌子來着?”
肖曉在心裡竊喜,看來是效果不錯。
“法國一個私人定製的品牌,用完了我再買就是了。”事實上那一套是別人送她的,是後來去網上查了之後才知道的。
“那倒不是,我一個朋友想要,讓她自己買就是了。”
稍微晚點的時候準備留在這裡吃晚飯,但是蕭文打電話說好長時間沒聚
了,打算出來熱鬧一下。
其實今天着實是不應該出去的,但不忍心拒絕。
司徒宇在旁邊聽到了電話裡的內容,自動出來替她說謊話“爸媽,我剛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我們就先走了。”沒吃幾口拉着她就離開了。
肖曉的車子放在這裡,讓人明天再取就是了。
到達蕭文說的位置,“你們女生一起嗨,我這做丈夫的就算了,結束之後給我電話就好。”看着他走進去才調轉車頭離開。
酒吧包間裡有七八個人,有認識也又不認識的,反正這些人要麼是富婆要麼是大家閨秀。肖曉跟她們沒多少共同語言。
但人處在這種環境下就應該學會和這種人交流。
喝了幾杯酒之後他們開始討論男人的問題,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了。肖曉拉了拉蕭文“咱倆這有夫之婦要不然先撤?”
蕭文贊同的點頭,結完帳之後悄無聲息的走開了。
今天兩人都喝了酒,好在蕭文提前有準備,叫了公司的司機來開車。
“曉,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我爲什麼覺得這麼累?”蕭文大概是醉了,要強的她是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透漏出軟弱的。
肖曉半開玩笑的說:“等凌志回來不就好了?到時候你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估計沒幾天你就會懷念現在的這分累。”
車上空氣不流通,到處都瀰漫着一股子酒味兒,經過一處寬廣大橋的時候。肖曉心血來潮的叫停了司機。
兩人站在橋邊吹着冷風,似乎也是格外愜意。
這裡有幾對男女在談情說愛,兩個女人站在這裡有點突兀。不過不在乎,只要心情好就好。
此時在蕭文車子後面,一輛車子突然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肖曉看着雙臂搭在欄杆上的蕭文說:“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車子?”
“沒事,不是有司機在那的嗎?”她不在意的說道。
那輛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看不太清楚臉。不知是錯覺還是幻覺,竟然篤定那個人就是任宓。他下車之後甩上車門就往前走,隨後被另一個人抓住了胳膊。
那人嘴上還吼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我供你吃穿,你他媽還去那地方找樂子,我治不了你了是吧?”他的聲音很大,這句話肖曉聽得很清楚。
“你供我吃穿?我有向你要過嗎?要不是十幾年前你整我,我會是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姓柳不姓任。”任宓完美的吼回去了。
不過幾秒鐘之後,被對面的男人直接甩了兩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