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當你的秦先生是神了麼?哪有那麼快就能查清楚的?”秦昊聽着懷中女人的詢問,略顯無奈的開口答了一句,“我知道夫人心急,我也一樣,放心,有什麼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嗯?”
男人低沉話音落下,蕭雨漫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也是啊,昨晚才談到的事情,任是秦昊在a市地位不凡,也不見得能這麼快查到蛛絲馬跡,畢竟,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涉及的,是曾經也能在a市立足的唐政。
想到這裡,蕭雨漫才發現自從唐家一夜沒落之後,唐政一家三口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見過任何報刊雜誌後續報道過他們的事情。
這或許就是上流社會的現實,落魄之後,就再也沒人會關心你現在過得好不好了。
想着,蕭雨漫輕輕地嘆了口氣,而抱着她的男人心口一怔,以爲她是對他有些失望。
夫妻兩在沙發上擁抱一會兒,秦昊去到廚房做飯,照顧到蕭雨漫額頭上的傷口,飯菜做得十分清淡。
吃過晚飯,秦昊去書房做事,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趙俊打了電話,催促他加緊調查,隨後纔打開電腦處理公事。
晚上十點多,蕭雨漫習慣性的下牀熱了一杯牛奶,給秦昊送去之後便回房睡覺,直到後半夜,才感覺到男人鑽進被窩,而翌日,在她還朦朦朧朧睡着的時候,男人已經起牀出門上班。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幾天,星期四的下午,蕭雨漫捧着冰巧克力坐在花園的鞦韆上。
天氣晴好,陽光明媚,把她心底的陰鬱也稍稍掃去了些。
鞦韆微微晃動着,蕭雨漫抿了一口冰巧克力,擱在旁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低頭看去,是秦昊打來的電話。
她在家休息的幾天,除去午餐前秦昊會打過來提醒她吃飯,問一下她額頭的傷口,從來沒有在午後打過電話回來。
想着,她一刻不敢怠慢的接了起來。
“喂?”
“夫人。”聽到她的聲音,電話這端的秦昊邊收拾好桌上的資料邊開口說道:“丈母的事情有點頭緒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之前丈母治療的瑞海醫院門口見,差不多嗎?”
男人低沉的詢問聲傳來,蕭雨漫先是一滯,隨後立馬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去到二樓換了外出服。
蕭雨漫心裡焦急,怕向上次一樣不受控制撞車便沒有自己開車,電話定了一輛出租車後離開了別墅。
瑞海醫院距離秦昊的別墅不遠,但是距離秦昊的公司就有些距離了。
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停在瑞海醫院門口,蕭雨漫付過錢下了車,站在路邊等着秦昊。
八月中旬的天氣已經出現高溫,站了一會兒,蕭雨漫的身上就開始冒汗,她拉開手袋的拉鍊,正想要從包裡面拿紙巾的時候,只感覺有一抹刺眼的光閃到了她的眼睛。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看了眼手袋,只以爲剛纔的光是包裡面的鏡子折射出來的,沒有多想。
她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汗,往陰涼的方向走去,沒有察覺,不遠處一雙蘊滿怒意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她。
大樹後面,沈葉琳手裡拿了一把瑞士軍刀,雙眼憤恨的看着蕭雨漫。
自從唐家沒落以來,所有的人都把他們當成毒瘤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先前,沈葉琳已經是滿腔的怨氣沒有地方發,最近更是發現秦昊的助理趙俊不斷地往瑞海醫院跑,往事種種浮現,沈葉琳已經自亂陣腳。
她拿着軍刀的手,手心已經沁滿了手汗,心裡自然是有些慌張,但如果蕭雨漫是想扒以前蕭曉玲的事情,結果都是一樣,那麼——
就讓這個毀了唐家的賤.人去死吧!
想着,沈葉琳拿着刀步步往蕭雨漫逼近,而蕭雨漫只是頻繁的時不時的看向駛來醫院的車子,尋找着男人的車影。
蕭雨漫滿臉的焦急,低頭正想再看一次手機時間,又是一道刺眼的光劃過眼睛,她下意識的覺得不對,轉頭的瞬間就聽見了沈葉琳滿腔憤意的聲音!
“去死吧!你這個害了我們一家的賤.人!”
說罷這一句話,沈葉琳拿着刀猛地朝蕭雨漫刺了過去!
蕭雨漫被眼前的狀況一驚,猝不及防的她只能儘可能的去避免沈葉琳的攻擊,而她往後退的時候腳踝不小心一崴,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賤.人!去死吧!”
沈葉琳叫的赤紅了雙眼,舉起刀朝地上的蕭雨漫落下,蕭雨漫一慌,來不及站起來的她只能傾斜身子——
一道銀光一閃而過,隨後,便清晰的聽見了整把刀沒入肩膀的聲音!
冰冷尖銳的疼痛襲來。
蕭雨漫側頭一看,鮮血已經順着刀柄流下,瑰麗刺目的紅色讓她整個人驚惶無措,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蕭雨漫的臉龐頓時失去血色,面部甚至因爲疼痛而扭曲起來。
沈葉琳看着這樣的蕭雨漫笑的猖狂起來,那涌出的血液不但將她之前的慌張給壓了下去,看着蕭雨漫流血,心裡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這些日子受到的屈辱和心裡的怨恨,似是在這個瞬間得到了一點點的解脫!
然而,沈葉琳明顯不滿足於這一刀,她俯身,殘忍的將刀從蕭雨漫的肩頭拔出,那眼裡,滿是陰狠與毒辣。
染着鮮血的軍刀從蕭雨漫的眼前掠過,肩頭忽然一空,鮮紅的血液如血柱般噴涌出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按住肩頭,白皙的素手頃刻之間就被鮮血染紅。
蕭雨漫擡頭看着沈葉琳,眼角的餘光掠過周圍的人,冷漠的,沒有人願意上來制止眼前似乎已經發瘋的女人!
“賤.人,你毀了如意和唐家,我要你不得好死!”
沈葉琳尖叫着落下這一句話,她舉起刀往蕭雨漫的心口刺過去,蕭雨漫想要起身,而腳踝處的疼痛和因爲失血過多而發軟的腿讓她移動不了半分。
周圍人情冷漠,蕭雨漫幾近絕望,只好背對沈葉琳刺下來的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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