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你瞭解我的,越是愛你,我就越是不想讓你受到委屈。”
林殊然看了眼夏穆寒,俏生生的說道,絲毫不顧忌在客廳中還有着另外兩個人的存在。
她已經想通了,若是愛,就要表現出來。
不然,等到她走了之後,還如何對他表達自己的愛意?
“小然,你變得好肉麻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咱們明天快啓程去找名醫吧!”
周安洛聽到這話,怪叫一聲將自己塞到了耿佩莜的懷裡,這樣子十分的可笑。
只是,在他被遮擋的眼眸中,有着深深地一縷被隱藏起來的難過。
林殊然,終歸是他不能擁有的女人,所以他還是放棄了心中的遐想。
可是當看到她真的對某個男人這麼好,他還是會感到心塞。
那是種得不到的嫉妒,周安洛早就發覺了,所以也不想這樣控制和發泄自己的感情。
耿佩莜並不在意他眼中情緒,耿佩莜知道那是什麼。
她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讓他完全忘記了這個女人的。
若是旁人,想來她已經讓他放棄了,不要再遐想了吧?
可惜偏偏,這個女人是她不能逾越的存在,也是她不能忘記的一個人。
拜訪名醫的行程很快就確定了,四個人都要去,一個都不能少。
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們誰都不能放心對方。
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兩個男人也好照應下女人。
耿佩莜是孕婦,所以在這一路上,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她被安置在車子最不容易受到顛簸的地方,也還算是這一路走的比較舒坦。
林殊然因爲是女性,所以安排在耿佩莜的身邊照顧她。
不過剩下的兩個人,夏穆寒和周安洛可就沒有這麼好的狀態了。
他們被安置在車子最顛簸的車頭,這一路上也沒少受苦。
但是因爲兩人都是男人,所以只好生生的給忍受了下來。
“周安洛,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這裡可是山區啊!”
夏穆寒下了車子之後,呸呸呸的吐了幾口,對周安洛無奈的說道,滿眼的嫌棄。
開始幾人上車的時候,周安洛只說是這裡的路途不太好走,要提前做好安全和準備。
沒有想那麼多,夏穆寒就聽從他的話,讓兩個女人做了最舒服的位置,他們在前面受苦。
可是這倒好,位置給了沒錯,可這裡實在也是太過的讓人恐怖了!
道路上面的坑坑窪窪,夏穆寒現在還記在心中,不敢忘懷。
若說不是爲了小然,他打死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一趟。
看他的車子底盤上,一路都在嘎嘣作響,恐怕是在路上撞碎了不少的石頭。
“幸好我的車子是越野型的,不然,我們這一路上車子恐怕早就壞了吧!”
周安洛現在也不好受,他暈車暈眩的特別厲害。
夏穆寒抱怨的時候,他正手扶着一旁的車子在地上乾嘔,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耿佩莜着急的在身後給他錘着脊背,但是並沒有任何的特色,他還是在嘔吐着。
“穆寒,你就不要說他了,你看他自己都不好受了,我看他也不知道道路這麼難走吧!”
看着周安洛那痛苦的樣子,耿佩莜低聲的嘟噥着,對夏穆寒說道。
夏穆寒無奈之下,只要搖了搖頭,不再開口了。
“小莜,我們帶的有暈車藥,你去給他拿上一點吧,讓他吃下去。”
就在三個人手足無措之間,林殊然突然輕聲的對耿佩莜說道。
隨後,就見她不知道從車子的後備箱中搗鼓了一番什麼,就從中間帶出來了一盒的藥物。
“哇,小然,你竟然還帶着這個東西,只能是太神奇了!”
看到林殊然拿出來的暈車藥,耿佩莜歡呼一聲,抱着她親了口。
在來這裡之前,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要帶着這種應急的醫藥箱,以防萬一。
因爲在他們的腦海中,名醫肯定是住在市區內部的。
就連帶路的周安洛,也只是聽周母隨口說了句有些遙遠的路途。
但是林殊然卻是注意到了這個事實,她注意到了周母說的很遠,所以準備了一些東西。
“我聽到周伯母的話,描述的似乎不是城市的場景,所以想到老人家可能不喜歡喧囂的。”
林殊然輕聲笑了笑,對幾個人說道,隨後轉頭將藥丸遞給了耿佩莜。
她示意耿佩莜將這藥丸拿給旁邊的周安洛,耿佩莜愣了愣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林殊然輕輕地點頭,耿佩莜就離開了林殊然走到了周安洛的身後去。
“你說,那位名醫怎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住下呢,這裡實在是太過偏僻了。”
看着周安洛在旁邊吃藥,夏穆寒走到了林殊然的身邊問道。
林殊然輕輕搖頭,但在她的眼中,卻是有着一抹深深地無奈。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或許是因爲他不喜歡熱鬧吧。”
瞧着林殊然那種淡然的模樣,夏穆寒的心中涌過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要失去這個美麗的女人了,難道是他的錯覺麼?
在暈車藥的幫助下,周安洛的情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抱歉的看了看夏穆寒和林殊然,當下在前方帶頭領着兩個人。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條小路上,看着那遙遠的崎嶇的小路,耿佩莜犯了愁。
“你們說,這條路到底有多遠啊,我這個孕婦爬這種路是不是太難了點?”
聽到她這話,林殊然立刻停住了腳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
“要不,小莜你就留在車子中等我們三個下來,不要跟着上去了?”
“不行,和我們一起吧,我們可以走的慢一點,這倒是無所謂的。”
夏穆寒驟然打斷了林殊然的話,讓其他三個人有些吃驚的看着他。
要知道耿佩莜是一個孕婦,強迫她走這樣的山路,實在是爲難了。
但是林殊然卻在吃驚之後閉住了嘴巴,淡然的看着男人。
她明白,夏穆寒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惡魔,他有他的理由。
果然,只是沉思了一會,周安洛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夏穆寒的看法。
“小莜,跟我們走吧,若是走不動了,我們可以揹着你的。”
“爲什麼要跟着你們走,難道我非要上去不可嗎?”
聽到周安洛這話,耿佩莜的臉色一變,對他問道,很不可置信的樣子。
“是的,你必須上去,這裡太過偏僻了,我們不放心。”
周安洛的話讓耿佩莜的臉色變了變,她立刻點了點頭。
若是周安洛不說的話,她還注意不到周圍都是荒郊野嶺的地方。
現在看去,到處都是古怪的樹木,讓她感到心裡十分的害怕。
若是名醫就住在這裡的話,豈不是太過掉他的身價了?
很快,四個人就安靜了下來,慢慢的趴這道羊腸小路。
車子是完全開不過來的,不然,誰也不會選擇下車。
這一路很是安靜,尤其是兩個男人還要時刻關注着耿佩莜。
他們走走停停,擔心耿佩莜的孩子出問題,所以也不敢走的太快。
而林殊然就有些慘了,她不能得到男人的照顧,什麼都靠自己。
畢竟這路途實在是太過的不好走,若是讓夏穆寒照顧她,耿佩莜就完了。
“我們在這裡歇一歇好不好,實在是太累了,安洛,媽媽說的是這個地方嗎?”
因爲嫁給了周安洛,耿佩莜現在也算是周安洛家的人,自然叫周母媽媽了。
她一屁股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去,不管不顧的擦了擦臉。
這實在是太累了,難道這裡真的是名醫所住的地方?
“我媽也只是說在這裡,拐個彎就到了,可是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環境了。”
周安洛狠狠的喘着粗氣,他剛纔也累的不輕,着實不想動彈一下子了。
“拐個彎就是你眼前的這條小路,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夏穆寒一言不發,只拿着水壺給林殊然喝水,她實在是很累了。
這一路上兩個男人都在攙扶着耿佩莜,而林殊然則完全是要靠着自己的體力。
現在好不容易耿佩莜叫了能夠歇一會,她可實在是沒有力氣陪着三個人說話。
看着林殊然彷彿是一口氣灌下去了一壺水,夏穆寒的眼中有着擔心的光芒。
現在已經是快要中午時分了,可是並沒有人開口說什麼話語。
周安洛等了一會之後,還給周母打電話確認了地點。
周母只說,這裡是名醫的地盤,讓他們安心的等待着就是了。
“等,到底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你們也看到這裡沒有一個鬼影了!”
聽到周安洛這樣的消息,夏穆寒率先感到了煩躁起來,當先說道。
他一把將喝乾了的水壺摔倒了地上,十分的火大。
男人的脾氣本來就十分暴躁,都靠着林殊然才壓抑了一些。
現在看到林殊然受苦,又不能找到所謂的醫生。
夏穆寒心裡的無明業火,正在熊熊的燃燒着,根本停息不下來。
“好了,穆寒,現在不是我們自己吵架的時候,不要生氣了。”
就在夏穆寒要接着說什麼的時候,林殊然輕聲的說道。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終於是按捺下了那無名的怒火,什麼都不說了。
看到夏穆寒這樣子,耿佩莜也只得苦笑了一聲。
果然,在這個地方,誰的火氣都十分的大,讓人不能忍受。
“誒,快看,那裡有一個人,咱們問問她是不是這裡吧!”
周安洛知道自己可能是帶錯了路,什麼也不說。
他只是站在農田中四處張望,希望能夠看到什麼規律。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旁邊有一個人過來,肩膀上正扛着鋤頭。
“大爺,您知道這裡有一個名醫住在哪裡嗎,是不是從這裡上去?”
聽到周安洛打招呼,老農民停住了腳步,死死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年輕人,是來找那個老御醫的吧,她可是不在這裡的!”
“什麼,那您知道她住在哪裡,能夠告訴我們嗎?”
聽到老年人的話,周安洛的臉色劇變,當下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