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良剛剛來到江航工作的時候,夏穆寒將他調度到了自己的身邊。
當時男人告訴他,如是想要讓別人服氣你,你就需要有自己的能力。
但是當時,滿良並不明白夏穆寒的含義,只以爲這是他理解錯了。
身爲總裁的總秘術兼職助理,他要有的就是簡單的幫助總裁處理繁瑣的事情。
爲什麼要有自己的職位,爲什麼要有自己的氣場呢?
看到滿良那不懂的神情,夏穆寒當時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未多說什麼。
夏穆寒明白,總有一日滿良會懂的他的意思,只是不是現在罷了。
“好了,我不和你們說那麼多,你們到底要什麼樣的結果?”
往日裡的回憶在他的眼前浮現,滿良的氣場突然變得很是不同了。
他靜靜的看着這裡的董事們,並沒有任何要生氣的表現,只雙手插兜很可笑的看着他們。
望着滿良那不同的樣子,董事們立刻面面相覷,知道這個男人彷彿不同了。
但,往日裡就是夏穆寒和林殊然看到他們,也會很客氣的打招呼問道。
這麼一個小秘書,雖然改變了,對他們又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和你個小秘書有什麼說的,你先等着吧,我們會有事情找總裁的。”
他們不耐煩的推開了滿良的手掌,不讓他來打擾他們的心情,隨後都站起了身體。
“我們會去和總裁探討下的,至於你,還是在你的房間裡好好的整理文件吧!”
這已經是很不客氣的說法了,旁邊的人都開始擔心了滿良。
只是阿蘭和李正沒有想到的是,滿良的嘴角少許上翹,並未生氣。
“既然你們非要去醫院看望總裁和夫人,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們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他收拾了文件夾,推門走出去,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滿良他其實也很不容易的吧,每天都要看着這些人的臉色,還要幫總裁做工作。”
看着男人那少許帶着點辛酸的步伐,阿蘭突然開口輕聲的說道,充滿了同情的神色。
“是啊,他總是那麼的努力,可是他努力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呢?”
李正也充滿了疑惑,望着滿良那離去的步伐,輕聲說道。
兩人的眼神中有的都是迷茫,可都無法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若是林殊然和夏穆寒真的不清醒過來的話,滿良該如何是好呢?
他的海口可都是誇下去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恐怕沒什麼機會的吧?
“罷了罷了,我們靜觀其變吧,現在我們也幫不上忙,沒辦法的。”
阿蘭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看着滿良離去的方向說道。
他們都在擔心,到了第二天林殊然和夏穆寒不清醒,可該如何是好呢?
深夜,靜悄悄的醫院中,並沒有任何多餘的響聲或者是動作。
林殊然和夏穆寒所在的高級病房,兩人昏迷中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
第二天,剛剛開過了董事會議,董事們就迫不及待的要去醫院看望林殊然和夏穆寒了。
他們剛進入病房,就看到了楚江老爺子那鄭重的眼神和蒼老的身影。
在楚江的身後,則是林媽,扶着自己的老爺子並未有任何的晃動。
“喲,老爺子怎麼在這裡,我們是來看望夏穆寒總裁和林殊然夫人的。”
看到楚江,董事們的眼神不由得都無奈的晃動了下,但還是開口輕聲問道。
“你們是來看望他們的,還是來奪取他們手中股份的,告訴老爺子我吧。”
看到說話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總裁,楚江突然開口,滿是嘲諷的說道。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陡然都變化了下,不敢動彈。
“老爺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敢想象夏穆寒和林殊然夫人手中的股份呢?”
剛開始問話的男人,額頭上都是滿滿的汗珠,對楚江輕聲說到。
“我們不過是來關心下總裁和夫人,並沒有你說的意思啊!”
“呵呵,關心,關心至於過來看望麼,還要全部都來,你們到底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
楚江笑着說道,看着衆人的眼神更加的銳利幾乎不能掩飾。
“你們若是真的想要動手,誰能夠阻攔的住你們呢,告訴我?”
雖然話語凌厲,但是楚江還是不讓衆人靠近夏穆寒和林殊然。
在他看來,在沒有表明心跡之前,到底是誰要陷害他們兩人,並不是能夠知道的事情。
“罷了,不要再爲難老爺子了,我們不過是來看望下的。”
看到楚江那凌厲明顯的眼神,衆人無奈,有年老的董事長輕聲開口說道。
他們不是來爲難楚江的,幹嘛非要和夏穆寒的父親過不去?
當年江航的很多人也是跟着楚江打拼過來的,可不能爲難老總裁了。
看到有人替自己說話,楚江的臉色終歸是好看了些許,但還是很嚴肅的看着他們。
“罷了,老總裁,你讓我們看看夏穆寒總裁和林殊然夫人的狀況到底如何,行麼?”
有人懇求般的說道,幾乎都要着急的愁眉苦臉的樣子了。
“衆人心裡都沒底,若是他們再不醒來的話,江航還如何運轉?”
很多大事,都需要夏穆寒和林殊然親自確認,才能夠繼續運行。
可是現在兩個人沒有一個清醒的,還怎麼能夠讓他們來繼續運轉下去?
“若是我們真的不醒來,難道你們就要將我的病房給拆了是麼?”
就在衆人喧鬧着要看望的時候,突然,有冰冷的男人聲音從後面傳來。
衆人的臉色立刻變得精彩了起來,向着夏穆寒的方向看去。
他竟然是清醒了的,而且是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讓人不敢置信!
有聰明的人,立刻向着林殊然的方向看去,彷彿要求證什麼事情。
是的,若是傷痕比較重的夏穆寒都清醒了,沒有道理林殊然不醒來!
她當時是被男人護在了身體之下的,受到爆炸的衝擊比夏穆寒更輕。
所以若是現在夏穆寒都醒來了,即使是女人恢復的速度慢點,也好了吧?
果然,當看到林殊然的時候,她正睜着眼睛靜靜的看着男人們的方向。
女人的眼波流轉如同是清水漣漣,讓周圍的人都打了個寒戰。
明眼人都知道,雖說在江航裡面夏穆寒是有冷麪總裁的名號。
但是在林殊然進入了江航之後,他們才知道夏穆寒是對他們夠可以的了!
對她們的要求,林殊然更加的緊張,更加的高,讓他們不得不集中精神來處理公務。
若是林殊然不發話,他們休想有任何能夠輕鬆的地方!
“怎麼,我和總裁不過是剛剛昏迷了段時間,你們就要將我的家都給拆了麼?”
看到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自己和夏穆寒的身上,林殊然輕笑了一聲,說道。
只是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冰冷,帶着格外的寒意,幾乎要將人的身體給凍僵硬。
看着她那冰冷的笑容,沒有人知道到底該如何堅持下去。
他們的雙腿都在顫抖,幾乎不敢在林殊然的面前站立下來。
“罷了,我不和你們計較那麼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很不幸,我清醒過來了。”
她笑着說完,看着衆人的眼神更加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剛纔還鬧事的幾個董事們,現在都不敢有任何的異動了。
“罷了罷了,我們不過是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你們不要生氣啊,總裁,夫人。”
有看着勢頭不對的董事,立刻上前對林殊然和夏穆寒很是討好的說道。
他們卑躬屈膝的樣子,讓站在旁邊的滿良感到有些不開心,默默的低頭了。
若是他站在這裡的話,恐怕這些董事們早已翻了天了吧?
果然,人總歸是要有實力,才能夠有硬聲硬氣說話的資本吧。
若是沒有什麼可說的,恐怕他也就是個空架子,只能夠狐假虎威的利用罷了。
“我聽說在我們清醒過來之前,你們對我的小秘書很是不理智?”
看到滿良那有些黯然的眼神,林殊然敏感的抓住了什麼。
她走到了衆人的面前,大方的看着衆人說道,彷彿關懷的像是鄰家姐姐。
可是聽到她說的話,滿良的眼裡都有了無盡的淚花,很是難過的樣子。
果然,只有林殊然和夏穆寒,纔會真心的關心他,別人是不會的了。
“我們並沒有欺負他,也沒有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啊。”
看到林殊然這樣說,還有滿良的臉色,衆人立刻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不過是要讓他知道,幫忙傳遞下我們對總裁和夫人的關心的心情。”
哦,傳遞關心的心情,所以讓滿良感到難過是麼?
那種焦急和難過的神情,可不是能夠簡單說明的吧?
看到林殊然那驟然冷卻的臉色,周圍的人都有些慚愧的低頭了下來。
“罷了罷了,我們不想說那麼多了,我們的身體還沒有回覆呢。”
和衆人說的多了,林殊然和夏穆寒都感到了自己肩膀的疼痛。
“你們看着辦吧,反正是不能讓我有任何的不滿,懂麼,這是不行的!”
說完,林殊然就閉上了眼睛,很是痛苦的躺回到了牀上。
她的身體在那爆炸中經受了巨大的氣浪,差點就支離破碎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能夠休息的時間,爲何不能夠好好的復原身體呢?
“殊然,你不要再和他們計較什麼了,你的身體不行的,我看着你都感到心痛。”
果然,看到女人那不堪重負的樣子,夏穆寒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是男人,只要清醒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男人的恢復能力,在這個時刻就完全的展現了出來,要比女人強很多。
若是尋常女人的話,恐怕早就撐不住身體了吧?
“好了,我沒事的,不過是驟然清醒,覺得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痛。”
說着,林殊然皺眉看着自己的身體肌膚,查看着那些細小的傷口。
果然,她也感到很是棘手,這讓她有些爲難的皺起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