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惠子想到這裡不僅擔憂,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就要付諸東流,而且還輕易地將自己的底牌承在對方面前,那麼現在的形式對於他們來說就十分的不利了,現在她必須知道,到底陸厲行是虛張聲勢,還是手裡真的有強硬的實力。
“陸厲行!你夠狠,但是嘴上逞英雄算什麼厲害。就憑現在的耀決集團,我看你在我面前還能逞強多久,今天你說的這番瀟灑的話,在場多少人都聽在耳裡,你今天的一時得意只會在以後成爲笑柄。不妨告訴你,你現在在垂死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我已經開始着手收購耀決集團的股票了,遲早耀決也會收入在我手裡,到時候我看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晨星實在不願意夾在這其中,看北川真如何在陸厲行面前叫囂。但是聽到北川真放的狠話,晨星還是不自禁的擔心了起來,被陸厲行握在手心的柔夷也不自禁的握緊,但是她知道現在在北川真面前自己絕對不能露怯,於是強行掩飾心中的不安,若無其事的靠在陸厲行的身旁,不耐煩的開了口。
“二哥,我累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陸厲行低頭看了看晨星,眼裡有化不開的柔情,低頭在晨星的額角輕輕地吻了吻,旋即轉過神來看先北川真,眼中的篤定與自信讓人不禁害怕,更何況是現在與陸厲行站在敵對勢力的北川真?
“北川先生真是盲目自信了,耀決集團的實力不是你可以窺伺一般的,如果你想要看好戲那我們拭目以待,到底是誰到最好哭都來不及。”
陸厲行以絕對壓倒性的氣勢說完這簡單的話語,不在多理怔在原地的北川真和北川惠子母子,強有力的手臂攔着晨星的腰,漫不經心的向會場外面走去。
陸厲行的手臂有力的攙扶着晨星,幫助她安全的走下游輪,有細心的幫晨星整理了一下衣角,
以免夜風的侵襲。晨星擔憂的看着面前專心爲她整理衣服的陸厲行,眼中的擔憂還是無法掩飾的流露在眼底,晨星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陸厲行便溫柔的看了她一眼,默默點了點頭,似是早就知道晨星想要說的話。晨星知道陸厲行心思縝密,看了看悄無人影的四周,最後將關心的話語吞嚥如腹中。
“好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厲行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轎車便心有靈犀的聽到了他們面前,陸厲行爲晨星打開車門,讓晨星坐進去,自己也隨即附身坐進車裡,在關閉車門的那一瞬間,看了看站在遊輪臺階上的那兩個身影,若有所思的一笑,隨即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北川惠子看着那輛黑色轎車漸漸消失在夜色裡,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許多。
“真兒,這個陸厲行實在是難對付,今天看他的樣子,絲毫沒有流露半點破綻,我在想,他手上到底還有什麼辦法,爲什麼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裡談笑風生,莫非,我們收到的情報有誤?”
北川真現在心中十分煩躁,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陸厲行攔着晨星遠走的身影,還有晨星在自己面前依偎着陸厲行的樣子,他不知道在何時自己的心情被他們兩個人影響如此之深?他現在明明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卻還要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他都看不起自己。
北川真想着,便一圈狠狠地砸向了臺階上的欄杆,巨大的聲響讓身邊的北川惠子一驚,看到自己的兒子北川真突然這個樣子,心裡實在震驚,以爲自己的話語有刺激到了北川真,連忙心疼的握住北川真手上的手,心中一片悲傷。
“孩子,母親不說了,我知道你壓力大,我是看到陸厲行的樣子擾的方寸大亂了,你不能因爲和母親賭氣,就傷害自己的身體啊。”
北川真感覺不到手上的痛感,只感覺
自己的手像是被灼燒了一般,但是他非常需要這種激烈的感覺,至少現在他才能從紛亂的思緒中平靜下來,看到母親北川惠子如此擔憂傷心的樣子,心中有些自責。
“母親,你不要擔心,一點小傷。我不是在生您的氣,我只是覺得自己腦袋裡面很亂,現在需要安靜,所以才做這種極端的事情,對不起你,讓母親您擔心了。”
北川真當然不能將自己心中真正想的悉數告訴北川惠子,以免北川惠子的多慮,他現在面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可不想讓母親窺探到他對晨星的想法,雖然他自己將這些都歸結於晨星是陸厲行的女人,但是即使是這樣,恐怕也會在北川惠子那裡看成是一件大事,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給自己自尋煩惱。
“母親,我覺得我們之後的行動要小心了,顯然陸厲行對我們已經有了十二分的防備,我們現在站在了明處,行動也越來越困難,尤其是融城的這些蠢貨,好像對陸厲行信服的不得了,我們和他硬碰硬只會樹敵越來越多。”
北川真不得不正視他們現在的困境,現在的困難擺在他們面前,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麻痹大意,小看了陸厲行的手段,從今日這場晚宴所看,他終於明白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還是小看了陸厲行在融城的威信,也低估了他在融城的地位。現在陸厲行儼然將他一步步推向與整個融城對立的局面,他需要找出一個辦法,如何擺脫這個困境。
“真兒你說的沒錯,這個陸厲行過於狡猾難纏,今天他舉辦的這場晚宴完全是有備而來,就像是知道我們回來一樣,完全是有所準備,這就是專門爲我們設下的鴻門宴,只是我們早已深入龍潭虎穴卻渾然不自知。這樣想想,這個陸厲行的心思真的是深不見底,我們在他面前完全就是班門弄斧,他在暗地裡指不定如何嘲笑我們愚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