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簡章的事情才解決,陸厲行就下了逐客令,陸城在心中默默抱怨陸厲行的“卸磨殺驢”,一面乖順的走出了辦公室。
這才走出去沒幾步遠,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陸城接了電話,便腳步不停,直接來到停車場,索性看到一輛銀白色的車子將將停好,心裡這才微鬆,大步向車前走去。
“陸先生,我不是故意麻煩你的,這裡太大了,我有點找不到方向。”
安林淨抱着手中的資料,下車一看到陸城便解釋道,陸城心情饒好的看着安林淨,微微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安林淨利落的將車門關好,將車鎖上,便看陸城紳士的將她手中的文件。結果,安林淨剛要擡頭道謝,便被陸城阻止了。
“爲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請跟我來這邊。”
說完這句話後,陸城便好像陷入了沉思,只是機械的帶着安林淨往電梯走去。
電梯終於到達了頂層,而陸城似乎沒有察覺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安林淨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但是出於爲文件的着想,是出聲叫了叫他。
“陸……陸特助,我們到了。”
安林淨見陸城還沒有反應,便上前想要拍一拍他,卻見這是陸城像是纔回過神一樣,看了看電梯上的樓層顯示,便大步邁出樓梯,安林淨趕緊緊跟其後。
“這個你自己帶進去,老闆就在裡面。我手頭還有事情,就不進去了。”
陸城一手將文件塞進安林淨的手裡,簡單的解釋幾句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他的辦公室。安林淨一頭霧水的看着悄然緊閉的門,心中不禁嘆息,難道他在想白靈兒。
想着深愛彼此卻無緣在一起的兩人,她不禁搖搖頭,希望他們有緣能再次相遇吧。
整理了一下自己飛絮的心神,安林淨
又恢復了以往的專業幹練模樣,步伐沉穩的走進了陸厲行的辦公室。
而此時的北川母子也在辦公室起了分歧。
“真兒,萬事一定要小心。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把中國這邊的情況向家主彙報一下,至少最後不必落人話柄,這也是爲我們留了一條後路,也不至於最後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沒有啊。”
北川惠子不免擔憂,臨出發之前,家主的教誨還在她腦海迴繞,她看得出來家主已經將陸厲行視爲心腹大患,她可不敢擔負這個這個責任,既然局面越來越撲朔迷離,事情也越來越棘手,她不明白爲何北川真還要一直堅持自己和陸厲行面對面的對抗。
“不,母親。這一次,我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將陸厲行這根毒刺去掉。”北川真言辭懇切地說。
北川真看出了北川惠子的想法,他就不明白,爲什麼陸厲行明明是他們的敵人,但是無論是北川忘還是北川惠子都對他另眼相看,卻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能力一再質疑。
“真兒,你也長大了,怪母親之前一直把你還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總是拘束你的想法和目標。母親也想通了,沒有什麼比你的意志更加重要,母親支持你,你就儘管去做你想做的,無論最終有什麼結果,我都支持你。”
北川惠子承認自己一直都把自己在北川家族裡面的地位看的很重,但是她心底裡唯一牽掛的還不是這個十月懷胎的孩子,她這次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無論風裡雨裡,他們母子同行。
北川真感動的看着北川惠子,這才知道母親對他的愛護一直都在,這濃濃的母愛會支撐着他走過未來無數的艱難險阻,成爲他走向成功的無限動力。
“母親,我已經想到辦法,親手將耀決集團碾碎在手裡。半個月,如果陸厲行還能這樣春風得意,我主動去和家主請罪,到時絕對不會牽連你絲毫。”
“傻孩子,說什麼呢。”北川惠子
緊緊抓着兒子的手。
“只要你好好的,母親就放心了。”
至此之後,沒有了北川惠子的阻撓,北川真開始根據自己的計劃放手一搏。根據他的考慮,要想搞垮耀決集團,只能繼續之前的計劃。周簡章十分肯定陸厲行手裡沒有錢,現在的耀決就是一個空殼。
他的母親還在自己手裡,他說的話應該還是可信的。
據北川真的分析,如果真如他的猜測,耀決集團的資金吃緊,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融資,銀行家已經對耀決集團喪失信心,他刻意叫人盯緊耀決集團的股票,多少因爲他放出去的消息有了一些動盪,這時他走了一步險棋,就是依舊大肆收購耀決的股票。要麼他和陸厲行同歸於盡,要麼就是看着陸厲行兵敗山倒。
北川惠子十分擔心北川真這一次的行動,因爲這做法頗有一番玉石俱焚的味道,但是北川惠子每每看到北川真勢在必行的樣子,心中的勸阻就只能咽入肚子裡。
她知道自從真兒來了中國,正式將陸厲行和晨非作爲自己的敵人以後,自認自己已經改進了很多,但是爲什麼就是沒有人能給予他肯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挫他的銳氣。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但是她還是十分憂慮,想着陸厲行的難纏,她實在對北川真沒有信心,畢竟她也是親眼看到北川真一次又一次落敗在陸厲行手中。北川惠子開始思量,如果北川真出現什麼狀況,她只好暗自向北川忘稟報情況了。
如果他有什麼事情,那麼對自己來說,家主之位的輸贏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北川真看着眼前的股市走向分佈圖,眼中散發着晶瑩的光芒,他似乎提前看到了陸厲行在自己的腳邊苦苦祈求的模樣,這讓他心中狠狠地過了一把癮,但是這遠遠不夠,他要讓陸厲行永遠都不得翻身!
他不知道,自己瘋狂的樣子落入旁人的眼中是何等的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