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的。這個就和當初若水爲了秦襄筠父親的三那事留在那邊,於是我開始胡亂揣測而說的。何況你們本就是奉了施浩南之命而去,而那個話題恰好能挑起若水對你的猜忌,只要她有一絲懷疑,而你有一絲慌亂,那對我們來說就多一份勝算。”
“這個手段就如你們利用秦襄筠對我的嫉妒,利用聞盈盈的被冷落而想法子鼓動她們來達成你們的心願一個手法。都不過是分化內部團結而已。你該比我更清楚這種手段的厲害。”凌梓玟淡淡道。
烈焰聽這話一時間沉默不語。好一會才說道:“我回去時本以爲宴修瀾還被關着,沒想到等我回到那邊時,我得到的消息是除了施浩南外那邊的人全部被抓,當時我和施浩南打了一架。”
“施浩南說是我和若水出賣了他,還說是你打電話過去告訴他的。而後宴修瀾趁着看守的人不備跑了出去,施浩南派了所有人出去抓他,沒想到卻全軍覆沒。”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甩了施浩南跑了。並且試着找宴修瀾。不過當時警察封鎖了所有消息,我當時跑遍了所有的醫院,最終才找到他。宴修瀾聽說這邊的情形,就掙扎着要來。”
“不過當時他身體很差勁,所以我也沒同意,畢竟我也不希望他死在列車上,到時候你還要說是我殺了他,這才拖到昨天過來。”
凌梓玟聽烈焰這樣說,想了想問着:“那你們的人是不是在找你們?”
烈焰再一次沉默不語,好一會才說着:“是,我聽說施浩南次日就和總部彙報了情況,那邊很快就派人過來,那些人也在找宴修瀾。”
“所以你也在擔心他們是不是要暗殺你?”凌梓玟問着。
烈焰再一次不說話。
“是不是你也想着要怎麼安然度過這一劫?”凌梓玟又問着。
“施浩南都知道是我們泄露消息的,何況你們也準備這樣說的。”烈焰冷冷道。
“事實上我們也不準備放過施浩南。”凌梓玟又說道。
“你們還能對他如何?他又沒出去抓人,他有理由開脫。”烈焰不以爲然。
“我們怎麼會沒理由呢?這理由在秦襄筠身上。否則我怎麼會這樣輕易放過秦襄筠的。”凌梓玟冷冷道。
“我不明白。”烈焰意外。
“最初施浩南曾爲了他那個姐姐準備對秦襄筠使壞,結果被我性急嚷破,當時秦襄筠就怪我沒有有着他作惡,等到他惡貫滿盈時再收拾他。”
“不過秦襄筠也要我給她送死,好讓她去做那個大好人。我不幹,再者這事也涉及聞盈盈和杜茜,我們都是無辜之人,沒有任何理由給扯進去。最終就讓你們跟着去了。”
“而這一次的事情起源依然和秦襄筠有關,我們別的事情上爲難不到他,想來你和宴修瀾也不至於因爲你們之間的恩怨就出來指正他,那我們也只能拿着之前的事情說事。”
“只是這樣?”烈焰再一次意外。
“你不是想要給我們做證人吧?要是這樣,那就最好了。”喬飛宇趁着堵車時轉頭笑着說道:“我們這會還正少了證人。”
“這是你們放若水的條件?”烈焰揚眉問着。
“不是,放若水的條件,只是讓你帶着宴修瀾來。如今你做到了,那我們自然也要守信。至於作證的事情,是你自己湊上來問的,我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凌梓玟立刻笑着。
“我不會作證。你們別動這歪心思。”烈焰冷冷道。
“看來咱們只能從宴修瀾那裡入手,看看他願不願意和咱們合作了。”凌梓玟遺憾地看着喬飛宇說道。
“其實就算宴修瀾不和咱們合作,咱們就算不能定施浩南別的罪名,但是施浩南唆使人綁架宴修瀾這事卻是鐵板釘釘的,被抓的人招供了是施浩南讓他們抓人的。”
“反正咱們不去管理由,只要這事實成立,咱們就可以踹那混蛋一腳。尤其那混蛋的行爲都傷害到了你和盈盈,我更不能饒了他。”喬飛宇恨恨道。
“你們不是讓我做證人,那你們爲什麼告訴我這事?”烈焰沉默了一會又問着。
“你如果把我們告訴你的話當作是警告也可以。”喬飛宇冷冷道:“我不會放過那些對我家人使壞的人,任何人都一樣。這次要不是玟玟答應你帶着宴修瀾來換人,我一定不放過你。”
車廂中再一次陷入沉默。
凌梓玟淡淡道:“先前你和若水教着秦襄筠壞我名聲,甚至讓秦襄筠認爲我有些欺詐她的錢財,而宴修瀾這個時候被抓,她的那些錢要是不知所終,最終還不是那一切罪名都落在我頭上?”
“如果我沒嫁給飛宇,這事對我影響也不至於這樣大。可現在我嫁給飛宇,飛宇家這種事情半點沾不得。可如今這事不僅沾了,便是飛宇自己也陷入緋聞中,這事我們不好好處理,麻煩只會越來越大。”
“這事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如今追究秦襄筠的法律責任,那對她也不公平,至少最初的禍根來自別人。之前我們也找人抓了施浩南,甚至也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姐姐,警告他別亂來。可如今他依然亂來,我們也不能再由着他胡作非爲。”
“本來我們也該想法子對付你們的。畢竟你們先前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不過我們也有我們的顧忌,這顧忌在宴修瀾身上。”凌梓玟淡淡道。
“怎麼說?難道你爲了宴修瀾可以包庇他?”烈焰一幅詫異的樣子。
“包庇也不至於。主要是他能鉗制秦襄筠。我相信你也知道外界報紙上渲染的事情。如今外界都說我搶了秦襄筠的男人。是我勾引飛宇,逼着他奉子成婚。”
“而且你們不也讓秦襄筠在學校中這樣告訴別人的?甚至那些同學們都以爲我搶了飛宇,又勾引宴修瀾。偏偏那個時候你們還調撥着盈盈也站出來這樣說。”
“而盈盈,她也說她喜歡宴修瀾哄着她的樣子。如今宴修瀾雖然對秦襄筠有諸多不滿,可宴修瀾到底心中還有着秦襄筠,我們要是針對秦襄筠,秦襄筠坐牢了,宴修瀾未必會要她。”
“他們要是解除婚約了,他會另外找人,要不是若水,那是和他最接近的女人。不過你顯然不會讓步,而宴修瀾看着也不像那種搶兄弟女人的男人,大約也會退步。”
“他要來找我,那也不現實,畢竟我嫁給了飛宇。飛宇各方面都不比宴修瀾差,而且飛宇現在對我看得也很緊,再有宴修瀾也未必是真心要對我好,所以他找我也沒多大可能。”
“最終有可能的是找聞盈盈。聞盈盈本就對宴修瀾動心了。如果宴修瀾在自己未婚妻入獄,我們再找你和若水的茬,讓你們也坐牢,那他到時候和我們有了朋友,未婚妻的兩重仇。”
“到時候你和若水要宴修瀾給你報仇,而宴修瀾把盈盈當作敲開喬家,打擊喬家的最佳入手處,聞盈盈又處在那種糊塗狀況下,那我們豈不會在你們手中給毀了?”
烈焰聽着這話頓時不語。
“如今懲治施浩南,一方面可以把你們加在我身上的問題轉移,同時也可以把秦襄筠和飛宇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撇清。再者我們也是出了這口憋着的氣。”
“我們看得出宴修瀾是個重情義的人,就算他走了黑道,可也將規矩。如今我們算是給宴修瀾一個人情。他的未婚妻、好朋友這樣傷害我們,可我們依然不予追究。”
“下回你們再傷害我們,我們重拳出擊,新舊帳一起算,那時候宴修瀾也沒有任何理由怨恨我們。這做法就如對施浩南一樣,一開始我也是對施浩南警告,他不接受警告,那只有打擊了。”
“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喬家。我要在喬家站穩腳跟,不說給他們帶去什麼好的,但是保護好他們家人,如此他們才能認可我。而我現在能保護的,也就聞盈盈一個。”
“至於這名聲,沒有比喬飛宇如今出花邊新聞這事重要。我只要在這事上不給喬飛宇鬧騰,讓秦襄筠自然淡出,那飛宇父母自然會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來日也能接受我。”
烈焰沒有聽到自己要的消息,反而是凌梓玟婆婆媽媽的嘮叨,一時間有些不耐煩,不過也沒有打斷凌梓玟。
凌梓玟看烈焰人放鬆了許多,心知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打消了烈焰的疑惑。
烈焰琢磨了好一會才又問着:“你是怎麼找上施浩南的?還有,你是不是知道施浩南爲什麼要劫持宴修瀾?除了秦襄筠的緣由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理由?爲什麼他要你們離婚?”
“我們打了宴修瀾的電話,是施浩南接的。玟玟那時候就吼着宴修瀾的電話在他手中,一定是施浩南綁架了宴修瀾。”喬飛宇說道:“當時若水也在一邊聽着,還說你們打了許久電話,都沒找到他。”
“至於別的緣由,那和玟玟有些關係。當時施浩南是什麼公司老總的身份,玟玟父親也不知道他的底細,找了他去說婚事,結果被玟玟拒絕了。想來他不甘心被拒絕,才那樣。”
“玟玟父親給了玟玟一大筆嫁妝,這筆嫁妝隨着玟玟嫁給誰而到誰家。想來施浩南知道這事,這才逼着玟玟離婚。本來我還以爲他對玟玟有感情才那樣,不過如今他和你們是一夥,那顯然施浩南是打那筆嫁妝的主意了。”
“嫁妝?”烈焰頓時十分意外。
“玟玟的嫁妝是我姐夫總資產的一半。”喬飛宇淡淡道。
烈焰再一次十分意外。不由地上下打量着凌梓玟:“那先前凌梓玟在學校時說的是真的?你也是爲了那嫁妝娶凌梓玟的?”
“是哈,就和凌梓玟用手斷逼着我娶她一樣真實。”喬飛宇笑着說道。
“宴修瀾是不是知道這事?”烈焰問着。
“我先前和宴修瀾交往時不知道我父親會給我這麼多嫁妝。那些都是我從那些給我父親找過的男人口中聽來的。”凌梓玟笑着:“我在宴修瀾面前只是一個貪財的幾份兼職的窮光蛋女人。”
“再者那時候宴修瀾也不是什麼公司老總之類的大人物,他還入不了我父親的眼。我之前就猜宴修瀾是不是要用借雞生蛋這法子,折騰出一點名堂,然後再找我父親的。”
“否則他也不至於找我,讓我對他有心。不過事情的發展出乎人意料。他那個借雞生蛋的計劃還沒實現,我就嫁給了喬飛宇。而且他也倒黴地成了替死鬼。”凌梓玟淡淡道。
“我聽秦襄筠說你父親害死了宴修瀾的父親。而宴修瀾也說了,你長得像他初戀,難道你不是他的初戀?”烈焰再一次問着。
“我希望是,這樣我也不需要爲往事傷懷。何況宴修瀾娶我便能得我嫁妝,有什麼不好的?當然我希望他是像走曲線救國道路,不過我希望不等於事實。”
“你和宴修瀾認識了許久,想來你更瞭解他,你說他是那種爲了錢不惜做一切的男人嗎?再者秦襄筠做了那麼多事情,宴修瀾也沒見怎麼抱怨,這是你認識的那個宴修瀾嗎?”凌梓玟問着。
烈焰再一次不說話。好一會後又問着:“你爲什麼讓宴修瀾給我和若水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