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僅教他法子,還讓他怎麼做不傷到他自己。我讓他拿着碗使勁摔,主要是熟悉那種聲音和需要用多大力氣。然後是教會他怎麼爬上去取東西,不至於讓他不小心摔倒。最後熟悉那個過程。”凌梓玟點着頭。
所有人一致像瞪着怪物一樣地看着凌梓玟。
“蚊子,那後來呢?”聞盈盈這會也十分好奇地問着。
“沒過兩天,那對夫婦果然再一次吵架,小傢伙就按着我教的法子找了東西墊着腳,抱下那個古董使勁一摔。當時那對吵架起勁的夫婦看着兒子拖動西來來回回地忙着就暫停吵架,一起看着孩子舉動,當看着孩子砸了東西都懵了。”
“又看着兒子爬下去,進臥室表媽媽的盒子也摔了,最後他再一次爬上去拿那個最高的寶貝,說那是自己,夫婦兩個都明白兒子下一個動作,所以一起上前攔着兒子。”
“小傢伙就吼着問父母是那個寶貝值錢還是他值錢。你們要寶貝,我就跳下去,你們要覺得我重要,就讓我砸了這個寶貝。”
“夫婦兩個急了,忙說這個代表了你,你怎麼能砸了自己呢。後來小傢伙問他們還吵架鬧離婚不,因爲鬧離婚就是把所有的寶貝都砸了,把屋子拆了,把他這個兒子一分爲二,這樣纔是離婚。夫婦兩個聽了立刻發誓不惱離婚,這才哄着兒子下去。”凌梓玟淡淡道。
“後來呢?那對夫婦就這麼算了?”常春城瞪着凌梓玟。因爲凌梓玟讓孩子打碎的是上百萬的古董。話說如果是他的,他會心痛地要死。上百萬就這麼一下子完蛋了!就算再多的資產也經不起凌梓玟這麼敗家啊!
“他們自然是問誰教他這麼做的。其實我後面還讓孩子說了別的。”凌梓玟笑着道。
“什麼?你還說了什麼?”常春城不解地問着。
“讓孩子拉着父母去房間牀上打架鬧離婚。反正鬧離婚就是晚上爸爸媽媽要上牀打架,早晨爸爸媽媽下牀就是離了。”凌梓玟笑着道。
“爲什麼?”這會連羅毅都不解了。聞盈盈更是別說了。
“這裡大叔是結婚過的人,你可以問一下大叔啊。”凌梓玟笑着對羅毅道。
常春城瞪了羅毅一眼:“小子,等你娶了老婆,和老婆吵架後你就會知道了。”
羅毅悶在那裡。
“你爸媽有沒有吵架過?有沒有不說話的時候?要是有,那時候是不是他們情緒都不好?”旁人笑着解釋:“結婚的人都有正常的夫婦生活,一般牀頭吵架牀位和。我看那對夫婦大約只吵架沒有和好才那樣了。”
常春城沒理會,而是問着:“後來呢,他們就這麼饒了你了?”
“男主人自然是找我問罪了。我一開始也很怕他們找我要賠償的。我就說婚姻和那兩個古董比較那個更重要。男主人雖然也覺得婚姻重要,但是那兩個寶貝就這麼完了,可不能罷休。他們讓我處理那些碎片。”
“我給了他們兩個法子,一個是黏好,擺顯眼的地方,要鬧離婚時就看看那個,再不然就磨成粉重做兩個。雖然那不再是值錢的古董,但卻是全新的自己,他們之間有了互相的融合和接納。這樣就有了共通語言。”凌梓玟笑着簡單道:“那之後他們就不再嚷嚷着離婚了。”
“你還真是個妖怪。那小傢伙給你調教着毀了兩個寶貝了,再吵架那豈不是連着家都拆了?”常春城無奈地笑着搖頭道。
“其實鬧離婚的人何嘗不是把家拆了?尤其是夫婦分割財產時就是這麼折騰。我不過讓孩子演示給他們自己看。”
“孩子摔了兩個古董他們覺得心痛,可他們鬧離婚,對孩子而言是什麼感受呢?恐怕在孩子看來那是一輩子的傷痛。再者何況有形的物質毀了能賺回來,但是無形的傷害會伴隨孩子一生。”
“事實上那對夫婦也是領悟到婚姻、孩子遠比那兩個砸了的古董更寶貴,更值錢,這纔會痛定思痛下改變自己。甚至讓那兩個不值錢的寶貝留在眼前,時刻提醒自己別再犯類似的蠢事。”凌梓玟淡淡說道。
“後來呢?”旁人又好奇地問着。
“後來那小子對我十分崇拜,嚷嚷讓我等着他長大,將來要我嫁給他。”凌梓玟得意地笑着道。
“我看那母親一定要急死了,你一下子收服了她男人的心,兒子又要娶你,恐怕要趕你走了。”旁人失笑着道。
“不過這事處理不好很同樣出問題,你是怎麼做的?”常春城問着凌梓玟。
“其實也很簡單,我找了一個比他更小的小孩然後和他過家家,讓他做我孩子的父親。他要學着他爸爸的樣子,只能嚴肅地坐在那裡看電視,如果要過來那就必需伺候小小孩。他看着我和小孩子玩耍,他卻必需擺着老子的架子就難受了。”
“下午他看到平時一直追着他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地跑的鄰居小美眉後,也不再像平時那一樣不理不睬了,而是和小女孩玩耍。那小女孩自然開心,處處以他爲尊,一天下來他嚷嚷着要娶小美眉做妻子。不要娶我,因爲做我孩子的父親太痛苦了。”凌梓玟笑着道。
“呵呵,你這法子還真管用。讓小傢伙自己去選擇。”常春城笑了起來:“那你是怎麼打消他妻子疑慮的?”
“這也簡單,我第一次見他時就說他是大人,我是小孩,大人是不會欺負小孩的。那男人和大叔一樣是個聰明人,而且他還很愛自己妻子,聽了這話自然心中有數,他妻子有疑惑自然去解釋了。”
“他妻子和我聊天時也說了他丈夫把我當做一個大孩子看,然後又告訴我她是怎麼嫁給自己男人的。據說當年爲了嫁給男人,不顧家庭反對,跟着丈夫同甘共苦創了一份家業。其實意思就很明確了。”
“我聽了這個就覺得問題有可能出在她的態度上。她男人心中記着她的這份情,只要做妻子的別老是居功自傲,也不表現得要主宰他,更不是疑神疑鬼不信任他,自然能讓家庭和睦。還有吵架時別意氣用事打擊對方性別。”
“她聽了我的建議後自己反思了一下,察覺到自家境改善後不再像最初談戀愛那樣覺得丈夫很了不起。她對丈夫的尊重少了,多了指頤使氣和鄙視才導致家庭矛盾。後來她改變了對丈夫的講話方式,他們家庭氛圍立刻就有了轉變。”凌梓玟笑着回答。
“你對人還真有一套。一家三口三個法子。我看誰娶了你一定會很幸福。”常春城笑了起來。
“不一定,我不覺得我比誰高杆,我是書本理論主義,就算做對一兩次也不足爲奇。我想可能是旁觀者才能看清這些。畢竟那些人本在婚姻中好多年,有審美疲勞了。有人在適當的時候給一點建議自然可以調整。”
“誰喜歡自己老婆老是做老師指指點點的?我看你們沒一個受得了。這是我的弱點。我只適合在某個時刻給一個建議,不適合做人老婆。”凌梓玟笑着搖頭道。
之前問話的人頓時笑了起來:“你既然能知道自己的弱點所在,我想你真要做人老婆一定能做好。不過那男人首先要讓你尊敬才成,不然還真是一場災難。”
“不如這樣,下回你給我女兒做家教好了。”常春城笑着邀請道。
“好啊。”凌梓玟立刻答應着。
“你給我留個地址,等你開學了我去找你,讓你輔導我女兒。”常春城拿出筆記本給凌梓玟。
凌梓玟也不客氣,寫下自己的學校地址,年級。反正她開學後也要找工作的。能有一個家教賺錢那也不錯。
總算熬過一夜。清晨,聞盈盈看着凌梓玟站在那裡,就站起來拉着凌梓玟坐下,凌梓玟坐着眯了一會眼睛。而後凌梓玟就覺得有人推自己睜開眼睛看,是聞盈盈,十分不安地看着背後。
凌梓玟讓聞盈盈坐下,自己擋在聞盈盈身前。姓周的這會神情很焦急的模樣,凌梓玟看他不懷好意,就故意擋着他,那人看不到聞盈盈,最後就盯着在一邊休息的谷菁菁。凌梓玟踢了一下谷菁菁的腳,谷菁菁睜開眼睛看看凌梓玟,凌梓玟示意她看過去。
谷菁菁見色狼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側面猛看,頓時十分惱怒,霍地站直身體,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瞪着那色狼。一時間周圍醒着的人都被谷菁菁的動作吸引着看過去。
姓周的見沒了機會,又轉了視線,看向對面的女人們。凌梓玟看到外面的男人探頭看了看那人。姓周的這纔沒有再看着那些女人。而是上下左右地折騰了一番,最後就低着頭就盯着地下。
聞盈盈有所察覺,立刻蜷縮着躲在凌梓玟背後。
凌梓玟也挪動了一下站立的位置,徹底擋住所有的空隙。
姓周的再一次惡狠狠地瞪着凌梓玟。凌梓玟則冷冷地盯着她。姓周的則故意盯着凌梓玟看,問題是看來開去只有那隻齜牙咧嘴的鱷魚,活像是在嘲笑人一般。他再一次把目光轉到凌梓玟臉上,凌梓玟一臉輕蔑地看着他,就像是看清他底細一般。這會還就咧着嘴笑着。
“媽的,你一直盯着老子看什麼看。”姓周的頓時十分惱怒。受不了凌梓玟鄙視嘲笑的神情,因此再也忍耐不住吼着。
凌梓玟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沒看我這邊,你怎麼知道我看你?”
“老子沒看你,你什麼東西!”姓周的怒罵着。
“我是人,不是色急要撲人的畜生色狼,更不是禽獸不如的王八!”凌梓玟依然嘲笑着道。
姓周的惱怒地瞪着凌梓玟。問題是凌梓玟始終保持着那種居高臨下,看透他,嘲笑他的神情,所以兩人像兩個鬥雞一樣,互相瞪着眼睛看着對方。鬥眼一會,以姓周的敗北告終。
“盈盈,你要去洗手間嗎?”凌梓玟看着機會差不多了,低聲問着聞盈盈。
聞盈盈看看凌梓玟,兩個人傳遞了一個眼神,最後點着頭。凌梓玟拉了一下谷菁菁,谷菁菁會意地站了起來一起過去。
凌梓玟進了洗手間後把衣服前後換了一下。三個人魚貫而回。
那姓周的看着她們過來,故伎重施,上前攔截。
凌梓玟轉過身體避讓。護着盈盈避開色狼。谷菁菁立刻護着聞盈盈脫離色狼範圍。那姓周的見依然沒卡油到,氣得抓着凌梓玟就打。凌梓玟只是抱着頭避開他打自己的腦袋。姓周的一把抓着凌梓玟的衣服就揮着拳頭。
凌梓玟抱着頭不斷避讓。姓周的看到凌梓玟背上的鱷魚火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拽着要躲開的凌梓玟衣服把她拖過去猛打着,凌梓玟依然只是不斷避讓。
“打死你,老子揍死你,看你還嘴老不。”姓周的喝着。話說他看到那齜牙咧嘴的鱷魚,徹底失去了理智。
“住手,快住手。不許打人。”谷菁菁把聞盈盈護送回位置上後大聲喝道。
整節車廂的人都看着這邊。凌梓玟只是不斷地避讓着姓周的拳頭,他卻抓着凌梓玟的衣服不放,使勁地打着鱷魚的頭部。很快有人去找列車員,列車員是一位年輕女人。她過來看到的就是打人的情形。立刻喝着什麼事情。爲什麼打人。
凌梓玟露出一張美豔驚人的臉,配上一副無比委屈可憐的模樣。這會她衣服反穿,沒了那齜牙咧嘴的鱷魚,頓時引來很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