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只是用力的捏着秦襄筠的胳膊。凌梓玟的話讓他感到難堪。同時惱怒地瞪着喬飛宇,喬飛宇卻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很滿意自己被凌梓玟狂咬一口,心中頓時更惱怒。
凌梓玟目光掃過喬飛宇其他的朋友,那些男人因爲方遠被訓斥,而且還是用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呵斥,因此他們不由自主地退避,他們怕凌梓玟喝問他們來這裡地目的。至少之前他們有給秦襄筠迷惑,如果凌梓玟提出來,那他們就慘了。‘
何況喬飛宇還不許別人幫着凌梓玟,反正這對公母鱷魚都不好惹,他們閃避,隔岸觀火更舒服。凌梓玟瞄了一眼喬飛宇,見喬飛宇的神情顯得很愉悅,因此決定不理睬他們,一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裡?我不許你去找他!”喬飛宇看凌梓玟轉移方向,立刻一把抓着凌梓玟的胳膊,反正老婆只能盯着自己,就算要咬人也只能咬要自己。不過他可不能讓凌梓玟離開。
凌梓玟看清了喬飛宇的問題所在,不過也不急於指出,反而轉了一個方向問着:“飛宇,你是不是不要這個孩子了?如果是,那我就讓秦襄筠把這孩子打了。但是你我之間就此了結。你該明白,在這衆目睽睽下,你抓着我讓別的女人痛打我意味着什麼!”
“我沒有這個意思。”喬飛宇聽凌梓玟說起之前的事情,立刻出大聲指責凌梓玟:“我承認我嫉妒,我十分嫉妒那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多後悔,我覺得我做錯了,我不該炫耀你的,我那樣只是讓你受傷,那時候我只想給你賠罪。”
“可是我卻被那女人抓着了,那女人讓我想起那天你故意給人換了衣服,然後把我和那個女人關在一起害我差一點失身的事情,我是一個男人,卻被一個女人這樣當衆羞辱你說我心情會好嗎?”
“你讓王翰說我的照片是怎麼來的,這再一次讓我想到我被你那樣惡毒對待的事情,你知不知我是什麼心情?結果你又一次換了衣服。你不是又一次戲弄我?你說那些背叛,那你在那時候何嘗不是背叛了我?”
凌梓玟見喬飛宇在解釋這些時眼睛看着他的朋友,彷彿在告訴那些人,他給嫉妒衝昏了頭才這樣,“我問你,當初你被那女人差點強暴時,我有沒有沒答應接受你?是你心中要那樣做,結果你纔會給人佔了空子。我接受你後有沒有這樣對你?反而是你趁着我休息時失了分寸,這纔有照片的事情。”
“而在今天,之前我就提醒你姓秦的在你家裡做的那些事情。同時我也提醒你別感情用事。爲什麼你不記着這些?爲什麼你又一再老毛病發作?只認衣服不認人?”
“如果你留心一點就能發現問題。恰恰是那一刻你失去了理智纔沒發現問題!也恰恰是你別有用心纔有了後面的舉動。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會第一時間擋在別人面前,先甩開麻煩再說。”
凌梓玟停頓了一下,又細細觀察着沉默不語的喬飛宇才說道:“我懷疑你真沒看清嗎?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事,之前你還說過那事情來着,你真沒發現問題?是不是你故意那樣的?是不是你就是要讓我後悔?”
“是不是你就是要藉着秦襄筠的手腳打人?不管是我,樑天明或者宴修瀾,甚至是美女主持,你的心思和秦襄筠一樣,誰讓美女主持跟着我一起騙你的?你是男人沒法子揍她,所以讓別人揍了。就如之前秦襄筠故意對你使絆子,你想借着摔倒來報復那女人一下。”
“我,你,你這女人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一點人味?你還有沒有感情?”喬飛宇見凌梓玟拆穿自己,頓時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來來回回走着,而後衝着凌梓玟吼着:“爲什麼每一次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反正不管怎樣說都是我惡毒是不是?”
“這麼說你是有了?”凌梓玟見喬飛宇這樣,心中頓時肯定了,因此毫不放鬆。現在她要做的是真正激怒喬飛宇,只有喬飛宇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纔有機會改變。
“好吧,我是有那心思。之前我都說了那些事情,那女人居然還和你聯手騙我,我就像讓她嚐點苦頭。反正不管誰和你聯手騙我,我都要揍!”喬飛宇惱怒的揮着拳頭,腳踹着凳子道。
旁邊的主持人聽着這話本能地在迴避喬飛宇。
“可是你卻不揍秦襄筠,你只揍幫我的人,這是爲什麼?”凌梓玟看看主持人,又見喬飛宇處在惶恐中,事實上他顯然是後悔,甚至害怕了。“是不是你想孤立我?讓我最終只能依靠你?我不管依靠誰,就算是孩子你都不允許,是不是?如果是孩子,你就幹掉孩子,對不對?”
“對,你滿意了吧?我就厭惡你眼中只有別人。”喬飛宇退後着,這會他也不掩飾自己的嫉妒,至少有時候感情用事可以掩飾自己的某些企圖。
“所以就算是方遠只要想着我,你一樣要幹掉他。甚至是你別的朋友,只要他們因爲想要爲做紅娘而幫我,你一樣不能忍受。因爲你知道只要我有一點機會,我就有可能把那一切轉化爲對我有利的東西,因此我一出來對着你時,你立刻陰陽怪氣說方遠,我咬了方遠一口你才滿意,對不對?”凌梓玟再一次逼近。
“對。”喬飛宇再一次被迫退後一步說着。神情中有着一抹狼狽。又有些擔心地看着朋友們,他怕朋友們因爲這事而背叛自己,這會他只能拉着這個說事:“方遠說過他喜歡你,甚至你還一心一意地去幫他想這想那,我就是嫉妒你把他放在心中,我就是不喜歡他喜歡你,他喜歡你就會忍不住要幫你,然後你就有資本和我對着幹!”
“所以當初在家裡你就允許盈盈那樣對我,是不是?”凌梓玟再一次轉換話題衝向他。
“是,我是那樣好了吧,誰讓你死活都不依靠我,誰讓你只想着孩子,只想着盈盈,只想着我爸媽就是不想着我,你知道我要什麼嗎?”喬飛宇只能跟着凌梓玟地節奏走,同時也越來越憤怒,神情也越來越狼狽。不過凌梓玟不盯着朋友的事情說下去,他舒服了點。
“和女人上牀。”凌梓玟不屑一顧地回答道。
喬飛宇頓時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他是開放不錯,可他覺得那些該是男人的專利,偏偏自己的老婆如今完全不把男女之事當回事,尤其不把他的慾望當回事,他心中就生氣。
“可是你別忘了你的承諾,一年的承諾。是你答應的,考驗一年。我雖然和你結婚領證,可不表示那個合約撕毀!”凌梓玟提醒着喬飛宇。
“你說的對,因此你也不能怪我。”喬飛宇被堵地難受,最終惱火地繼續踹着凳子。
“我沒怪你,想反我建議你找別的女人,比如這個秦大美人!”凌梓玟立刻側身展示着給抓着的某個女人:“瞧瞧,她正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上,瞧瞧她滿身草莓卻抱怨沒男人,你是不是看了非常心動,你要是心動,那就撲她啊。”
“夠了,你是不是非要我撕毀合約?我反正就那樣了,你再不知道好歹,可別怪我不客氣。”喬飛宇見凌梓玟不僅僅取笑自己,還又一次把自己推向秦襄筠頓就更痛恨。
“喬飛宇,你要是撕毀合約,我一樣有法子對付你。”凌梓玟謹慎地看着喬飛宇拉遠距離道:“反正我現在是鱷魚,到時候我找一個公的就可以聯手咬死你。你不希望我逼你,那你就別逼我。”
“你真要這樣做?”喬飛宇聽着這話頓時的眼中冒着殺機。凌梓玟在把他毀了後去找別的男人,這絕不是他能忍受的。
“不是我要不要,而在你要不要。記着,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逼急了的鱷魚。別把我的生路切斷。我喜歡自由自在。你給我自由,那我會很乖地聽你話,我會把你當做我唯一的主人。”
“但是你要斷了我的生路,你要困死我,你這樣只會激發我的兇殘本性,那時候我只能咬死你!我自己咬不死你,我找另一個鱷魚一起咬死你!”凌梓玟的目光中閃露着同樣的寒光。
“當年我有了小軒,我爸媽就是和你一樣的心思要困住我,要制服我,讓我扔了小軒而後嫁人,我媽甚至做出了很多十分惡毒的事情,當年我一個人也是爲着孩子咬牙拼死過來的,一如今天我護着肚子裡的孩子。最終我還是想到法子狠狠教訓了我爸媽一頓。”
“當年要不是我的堅持,今天我也不可能嫁給你。我現在真後悔當年爲什麼要堅持不嫁人的,至少我想別的男人不致於像你這樣官僚主義,思想僵化,感情用事!”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和我爸媽一樣惡劣。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用對付他們的手段來對付你,你記着,人若是眼紅了,看什麼都是敵人,就算是自己父母都一樣,何況是自己丈夫。所以,別把我逼到那一步!”凌梓玟警告着喬飛宇。
喬飛宇聽凌梓玟提起懷着小軒時的情形,心中又是懊惱又是生氣凌梓玟居然連那個都利用上了。“該死的,你贏了。不過我不會罷休的。”他知道凌梓玟在生小軒時的種種,甚至自己的朋友們也聽自己說起過此事,如今凌梓玟當衆提出,他就不能再逼迫下去,否則他會讓朋友們不齒他的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