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待了幾日。
尉遲琛沒有任何消息,一諾還是生死未卜。
董曉雅知道消息之後雖然沒有落淚。
但是聽到有關郵輪的新聞,整個人都異常的敏感。
尤其是聽到關於海洋航船失事的信息的時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喬安妮都暫停了婚禮的籌備,每天陪着董曉雅。對於一諾的失蹤,喬安妮心裡有了很大的內疚。
曉雅只將孩子交給她幾天,她竟然就把孩子整丟了。即便曉雅沒對她說什麼,但她心裡不能原諒自己。
“曉雅,那是在印尼,對方的船不在那片海上,你先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嗯。”
世上的一些事兒,往往就是好的不靈光,壞的忒靈驗。
夜色中的大海,遼闊的海面上倍顯的蒼茫。
天空陰沉着,黑壓壓的大片的雲彩壓下來,波浪隨風翻滾,似肆虐的大海怪,叫囂着要吞噬一些。
一艘燈火通明的遊輪衝破夜的黑,海的蒼茫,劃破波浪在這遼闊上的公海
無懼這翻滾的海浪和電閃雷鳴。
遊輪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輪船頂層一個奢華的包廂內,中間上等的楠木賭桌上,幾個大腹便便的外國男人一邊抽着雪茄一邊肆意的豪賭着。
一諾伸着小腦袋看着船艙外部翻滾的海浪,那海浪叫囂着似要把整艘船埋沒。
這都過去將近一週了,依然沒有師父的消息。
他的手機的電量幾乎要耗盡了,如果斷了聯絡,師父能找到這艘船嗎?
砰的一聲巨響。
接着碩大的船身一陣激烈的晃動。
巨大的賭桌上籌碼牌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然後尖銳的警報聲劃破了夜空,侵入衆人的耳膜。
“老大,我們的船遭到襲擊了,
古茲曼一把扔了手中的橋牌,立起肥胖的身子,橫着就想往外走。
戈德伯格卻見船搖晃了一會兒便安穩下來,心裡當下做了判斷,剛纔那一擊大概是對方給他們的警告。
難道是宴祭夜真的來了?
船體一晃動,一諾的一張小臉忽的一喜,“難道是師父來救他了嗎?”
葉璟璿也感覺到了,首先拿出了一套救生衣套在一諾身上,如果真的是有人來救他們了,只怕是一場惡戰,爲防萬一,他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邊救生衣還沒穿好,門砰的就被踹開,幾個持槍的黑人大漢,粗魯的將他們押解到船甲板上。
海風颳着臉頰生疼,整個船上燈火通明,鎂光燈肆意的罩在他們身上。
古茲曼見一諾身上的救生衣,啐了一口,“果然是你們裡通外合。”
可是現在也不是要處置他們的時候,古茲曼着人提了一諾在最顯眼的地方。
剛纔他們的船被撞擊,但竟然沒發現任何的船隻,這空蕩蕩的海域只有他們這一艘船,在控制室用雷達掃射也掃不到相關的船隻信息。
彷彿剛纔那個重擊是他們的錯覺。
船上警報聲長鳴,船員們一陣亂竄,古茲曼的手下們都備好了武器,卻沒發現任何可攻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