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妮掙扎的吞了幾口河水,嗆得她喘不過氣來。
河水裡就像長了一隻無形的大手,拽着她的身子向着河底墜去。
耳中能聽到甲板上男人那興奮的笑聲。
那笑聲如同編織了一個沉重的大鼎,直接砸在她的身上,壓着她往下沉。
她沒有了力氣呼喊,也沒了力氣掙扎。
眼皮沉重的將要合上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身旁一個人的聲音傳來。
“喂,你沒事兒吧……”
這聲音猶如空谷的天籟,梵天的吟唱,像是普渡她的菩薩一樣。
然後,感覺一直不算粗壯的臂膀緊緊的環住她的身子,帶着她慢慢的漂浮。
董曉雅一手手拉住女人,一隻手划着水奮力的朝着他們的郵輪劃去。
可是,還沒劃出來,本來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女人突然又奮力的掙扎起來。
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胡亂的亂抓一氣。
董曉雅的腿被這女人踢了一腳不說,頭髮竟然被她抓住。
不要命的連帶着她一起朝着水下撕扯。
這個女人恨不得像八爪章魚一樣騎在她身上。
惹得她灌了兩口河水。
咳咳咳咳咳……
董曉雅忍不住心裡咒罵,怪不得以前新聞上竟是說下水救人的人反而被淹死了。
就是因爲溺水的求生本能,讓他們當救人的人當成了浮木,死命的攀爬糾纏着。
人畢竟沒有浮木的浮力,被她這樣生拉硬拽之下。
董曉雅竟然感覺自己的腿像是抽筋了。
“喂,你先不要拉着我,深呼吸憋住一口氣,放鬆,你可以浮起來就不會被淹死的。”
那個女人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言語。
扔四腳八叉的掛在她身上。
那艘船上抽着雪茄看熱鬧的男人,見那個女人救人反而涉險,突然衝散了心中的不快。
尤其是那個命人將王曼妮扔進水裡的肥胖男人。
在他的概念中,在他下令將那個女人扔進水裡的那一刻,他就宣判了那個女人的死亡。
今天晚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她救起來。
誰救,誰死!
王曼妮那個女人在他眼中就像一隻性感的貓咪。
即便再性感,再撩人,也是他手中的寵物玩物,是他可以隨手碾死的螞蟻。
更何況,今天他本來就是殺雞給猴看。
那個女人不死,宴祭夜那個男人還以爲他是吃素的。
本來看到另一個女人去救人,他已經下令讓保鏢準備好了消音的槍。
他會解決那個女人與無形之中。
可看現在的這個情況,古茲曼肥胖的臉抖了抖,他多慮了。
沒想到竟然有一個自發來送死的。
宴祭夜從頭到尾沒有看那個掙扎的女人,自然也沒看清孤身救人反而陷入險境的董曉雅。
“宴少,怎麼不忍看嗎?”
宴祭夜笑道,“古先生倒是說笑了,沒想到古先生好這口。比起女人溺水,宴某倒是更願意看女人戲水。”
話畢,轉身下了甲板,進入船艙內。
剛下甲板,經過窗口的時候,視線正好瞄到正在水中掙扎的女人樣子,心頓時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