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對!挺好,如果我和梓逸哥哥也能像他們倆那樣……那就更好了!”雪琳想入非非,隨即脫口而出,“梓逸哥哥,你羨慕他們嗎?”
羨慕,當然羨慕,能和沐桐在一起,怎麼能不羨慕?可是……晚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爲是薜影樺,因爲是自己的好友,所以他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歐梓逸裝出一臉輕鬆,語氣卻略帶遺憾:“羨慕有用嗎?”
有用,當然有用了,雪琳在心裡這麼吶喊着,在歐梓逸站起身的那一刻,隨即撲到他的胳膊上:“梓逸哥哥,不如果我……”見他眼中疑惑加深,她是臉紅得發燙,咬下脣瓣一鼓作氣:“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梓逸哥哥,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等答案,等回覆,焦急的等待,心慌意亂中,雪琳是急得眼珠子亂轉,他卻用一個有聲的笑打破沉寂,卻依然不語。
啊?這是什麼意思呀,打啞謎嗎?
雪琳慢慢鬆開手:“梓,梓逸哥哥,你笑什麼呀?”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滿是汗,冰涼冰涼的。
歐梓逸捧着她俏麗的臉揉了兩下:“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怕這丫頭不明白他的意思,強調性補充:“當做親妹妹。”
親妹妹?
很明顯的暗示,暗示兩人之間不可能。
雪琳不是傻子,正因爲不是傻子,才狠狠的失落了一把,歐梓逸輕輕鬆開她的臉,抽出紙巾,擦去她手心裡捏着的汗,擦得很溫柔:“謝謝你的咖喱飯。”
“沒,沒事,”雪琳覺得自己回答的不夠漂亮,補充,趕緊補充,“客氣什麼,你不是說……把我當親妹妹嗎?哥哥和妹妹用不着客氣呀!”
“不是客氣,是討好,只有這樣,下次還有得吃。”歐梓逸風趣地說着,爲了避免尷尬,說還有事情要忙,要出去一下。
“啊,梓逸哥哥,我想起來了,我也有事,拜拜!”雪琳搶先一步離開,走的時候還一再保證,有空的時候,都會做咖喱飯來給他吃。
歐梓逸穿着一身白色制服,站在落地窗前,收斂慣有的溫和表情,眉目間的深沉越來越重——聽到她過得很好,應該很開心,可心裡爲什麼總是覺得有些難受?也許,也許是因爲她的幸福裡沒有他。
他苦笑一聲,回到辦公桌旁繼續忙工作,以前他好像沒有這麼忙,可自從認識了沐桐以後,忙碌便成了他忘記煩惱的最好方式。
表白失敗,從歐梓逸的辦公室裡出來後,雪琳沒有滿心沉痛,反而一身輕鬆,身心愉悅的簡直就是雀躍,她覺得自己瘋了,一定是有病,神經病!
“被人拒絕,應該很傷心很痛苦很難過的啊,薜雪琳,你好歹哭一下!”雪琳以羞恥之心警告自己,擠幾滴眼淚出來,做個紀念,可是,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因爲喜歡了很多年,終於有勇氣說出來了,當然覺得很開心,至於結果……已經不重要了,也許,是因爲那根本就不是愛,只是深
深的喜歡,更大的原因是因爲,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喜歡另一個人了,只是某些人還沒有發覺,沒有明白,所以覺得有些困惑。
雪琳跳進車裡,一邊開車一邊哼哼唧唧的,唱着不成調的歌,無意間,在後視鏡裡好像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嚇得趕緊猛剎車,天哪,嚇死了,手按着怦怦直跳的胸口,脖子僵直得都沒法往後看個虛實。
“差點嚇死你了?”
一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有個傻瓜是“嗯嗯嗯”的直點頭,不對呀,這聲音哪裡來的?雪琳扭過頭往後看,差點把脖子都扭斷了:“白馬,怎麼真是你,你怎麼在我車上?”
真是令人髮指啊,剛纔在後視鏡裡看到這傢伙的臉,還以爲是幻覺,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可惡的男人竟從後車座蹦出來了。
“是我你不高興?”
雪琳心情好,不想跟他計較,索性保持沉默,卻沒有發現他的臉冷得可以殺人。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以爲我不知道了?!”白馬捏着這死丫頭的耳朵,生氣地扯着。
“啊!”雪琳大呼小叫,腦袋被拉着一起跑,“你幹什麼呀?疼得好不好,放手!放手!”
“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你剛纔幹什麼了?”白馬撲倒在駕駛座的後背上,狠狠得扯着,就是不放。
雪琳眼淚“嘩啦”地流出一大片,委屈死的看着他,不說話,只是哭,只是哭。
白馬依然沉着臉,但是心裡一軟,還是鬆了手,她趕緊竄出車外,跑到外面也顧不上有過路的人,哽咽着使勁哭,哭得直跺腳。
穿着粉紅色短裙,白色一字領外套的雪琳,撒嬌耍橫真的很好看,可是白馬可沒心情吃她這一套,跳下車就“砰“的把車門關上:“還好意思哭!”嘴上依然毫不留情,但還是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誰要你擦!誰要你假好心!走開呀!”雪琳搶過紙巾。扔地上踩,踩踩踩,使勁踩!
路過的人是瞟一眼,瞄兩眼,一看就是兩情侶鬧矛盾了,趕緊靠邊走靠邊站,怎麼看都是男的受氣,女的矯情,窸窸窣窣地小聲指責,打抱不平……
雪琳氣地推了白馬好幾把:“現在你高興了,高興死了吧!你成大好人了!”
“我能高興嗎?你都跑去跟別的男人表白了!”白馬一拳打在車門上,差點打出一個窟窿,把整輛車弄得直震動,但是手上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心裡疼的難受。
雪琳被嚇得後退好幾步,可是那傢伙猛地看過來,嚇得她又不敢動了:“你幹什麼?發什麼瘋?!”見他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脾氣一上來,膽子又大了,跑過去用紫色小皮包砸他,輕輕砸了下他的胳膊,“你竟然偷聽我說話,你這個死混蛋,偷聽了是不是?”
“我就偷聽了怎麼樣?誰叫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跟別的男人去……”後面的話被白馬痛苦地嚥了回去,手上又忍不住把這死丫頭推開,推得離自己遠一點,這個死女人,
實在是太氣人了。
雪琳是理直氣壯:“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我已經喜歡梓逸哥哥好多年了,表白有錯嗎?你偷偷摸摸的偷聽,還敢說話這麼大聲!”說的太激動,都把他眉宇間的痛苦之色忽略掉了。
“薜雪琳,你都有男人,你這叫水性楊花,知道嗎?!”
“我沒有男人!”
“那我算什麼?!”
“什麼都不算!”
時間在這一秒鐘停止,周圍靜的不像話,雪琳氣喘吁吁的,後悔地咬了一下牙,剛想說點什麼做彌補,眼前的男人卻笑了,笑得比哭還痛苦。
“白馬,我……”
雪琳喉嚨裡疼的難受,剛用手指碰了一下他的黑色西裝衣角,手就被打了回來:“不要碰我,反正我什麼也不是!”說完便像一陣風竄進車裡。
這小女人傻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勞斯萊斯就絕塵而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那可是我的車呀!
雪琳胸悶的罵不出來,哭笑不得的看一下四周,發現有很多人,在不遠不近地站着圍攻她,眼睛開火嘴打炮:
“這年頭的女人也太大膽了!”
“不甘寂寞啊不甘寂寞,那個帥哥好可憐!”
“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應該打死,槍斃!”
……
完了,這個死白馬,那麼幾句話,就把雪琳害成衆人眼裡的蕩婦了,但她也很不服氣,真的很委屈,直接把包都扔了:“你們知道什麼懂什麼,不要在這裡亂講,胡說八道好不好?!”
“這是有目共睹啊,還用知道什麼?”
“狡辯就是掩飾,惱羞成怒有什麼用?”
“嫌丟人就多剋制住自己!”
……
有好幾個愛管閒事的女人,說話是尖酸刻薄的可以殺人,雪琳咬着脣角裹着淚,真是重口難敵,一人一句都能把她淹死,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沒辦法,只好開溜逃跑。
下班回別墅的路上,薜影樺開着車,沐桐就安安靜靜坐他旁邊,纔出公司幾分鐘就睡着了,昨晚沒睡好,下午又被他折騰了好久,實在是又累又困,即使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也能睡得很香。
薜影樺看了眼身旁的女人,看到她安然入睡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嘴裡,低笑一聲,隨即把車速減緩並穩速前行,這樣做,只是爲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又過了幾分鐘,突然來了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他皺了一下眉立刻把它關掉,一隻纖細的手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接吧,說不定那邊的人有事找你。】沐桐睡眼惺忪地微微一笑,還善解人意地幫着點了接聽。
打電話的是維可,聽到總裁有些不悅的聲音,識趣地趕緊把事情交代了,並且着重提醒明天有個重要應酬,然後的然後就是……不敢再囉嗦,掛電話。
“你醒的很及時。”薜影樺剛把電話放下,就略帶責備地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深深的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