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在帝宸訣的懷裡足足呆愣了兩三分鐘,這短短的兩三分鐘,卻漫長得猶如兩三個世紀。
有無數個問號盤旋在她腦海中,可即使她有上億個腦細胞,也無法分解消化剛剛帝宸訣說的那番話。
他竟然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這樣重大兒神聖的事情,身爲當事人的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大概,這不過是男人的一句戲言,故意爲了氣他的舊情人才說的吧……
哈哈,太可笑了,實在是太可笑了!
安若溪活了二十一個年頭,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女人猛的擡起頭,冷冷的瞪視着帝宸訣。
男人嘴角的笑意吟吟,更讓她覺得屈辱萬分。
“女人,不必這樣看着我,允許你跪下來謝主隆恩。”
帝宸訣完全沒有察覺出女人眼底受到得傷害以及快要爆發的憤怒火焰。
他憑藉着他素來高高在上的高貴身份,理所當然的認爲安若溪此刻是因爲太激動,太興奮才說不出話的。
安若溪死咬着嘴脣,攥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鼓足了勇氣朝男人憤怒吼道:“帝宸訣,你這個自大又狂妄的變態狂,你以爲你是誰,誰要當你的未婚妻,我真的受夠你了!”
說完,若溪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將帝宸訣推開,徑直往宴會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受夠了,真的徹底受夠了!
她已經很累了,是強打着精神才能勉強陪他應酬,她不想再演戲了。
不管後果如何,若溪現在只想逃離這個讓她發自肺腑覺得噁心的地方!
“嗡!”的一聲,現場一片譁然,議論的聲音好像蒼蠅一般充斥着整個宴會大廳。
在場的,不管是事業成功的男人,還是千嬌百媚的女人,都對安若溪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這目光裡還帶一點點的同情。
因爲,他們深深的知道,惹怒帝宸訣的下場,將會慘不忍睹,用屍骨無存來形容,都算是輕的了。
林芊語心情有些複雜,她既慶幸帝宸訣和安若溪的感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好,至少他們並不是兩情相悅。
可同時,她又有些嫉妒,安若溪這樣平淡無奇的女人,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帝宸訣。
可想而知,私底下訣對這個女人,該有多縱容啊!
“訣,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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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芊語朝帝宸訣靠近了一點點,忍不住輕輕握了握男人的手。
“不要碰我!”
帝宸訣如同是碰到什麼噁心的事物一樣,嫌棄的將林芊語的手甩開了。
男人的臉,一直鐵青着,繃得緊緊的,光是看一眼,都能把人的膽嚇破。
他握緊了沙包一般大的拳頭,兇惡的瞪視着安若溪消瘦的背影,黑如深潭的眸子裡,危險狠絕,散發出嗜血的光。
“安若溪,你給我站住!”
男人低沉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無關的強勢恐怖,帶着無人敢拒絕的命令意味。
這該死的女人,膽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他,讓他丟盡了顏面,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安若溪聽着帝宸訣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的恐怖聲音,心底一顫,可是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背影依舊倔強。
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不想再捲入他和那個女人的感情博弈,她現在頭很痛,身體裡的力氣也早已耗盡,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第宸訣,如果你還有一點點人性,那就請求你放過我,不要再折騰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眼看安若溪悶頭往前走着,完全沒有要聽他話的意思,帝宸訣僅有的一點耐性也全部耗盡。
他眼神冷酷,額前青筋凸現,邁着大長腿,惡意洶涌的朝安若溪追上去。
他們的距離並不遠,男人在他們僅有半米之隔得時候,猛的一伸手,大掌死死鉗住安若溪的細瘦胳膊,狠狠拽向自己,凶神惡煞的朝女人吼道:“安若溪,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還是覺得,你父親也活夠了,想讓他跟你一塊去下地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一個髒字,卻讓人恐懼得發抖。
打蛇打七寸,傷人傷軟肋。
帝宸訣最擅長的,就是將一個女人折磨至崩潰。
“你......什麼意思?”
安若溪臉色發白,嘴脣也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頭暈乎乎的,身體好像一個火爐,止不住的發燙,而她的意志,就好像快要燃盡的燈芯,快要枯竭殆盡……
帝宸訣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可言,
他不憐惜她奄奄一息的身體,反而還要將她的意志一併毀滅!
天,她怎麼會遇到如此冷血無情的人!
帝宸訣冷笑着,一字一句道:“本來還想在宴會結束之後,讓人把你父親從那個醫生手中接回來,現在看來,我更應該讓那個醫生早點動手,讓你的父親早日解脫!”
“不,不要!”
安若溪搖着頭,腦袋好像是被炸裂了一般,疼痛難忍。
帝宸訣依舊是一抹無情的冷笑,“想要當孝女,結果卻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記住,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說完,冷酷的將女人推開,毫無商量的餘地。
“不,帝宸訣,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安若溪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嘴裡發出絕望的嘶吼,身體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穩……
莫言初在一旁冷眼旁觀着,本來不想過多插手,可是看到安若溪那般可憐的樣子,竟莫名產生了一絲同情。
他快步上前,拉住了帝宸訣,表情嚴肅道:“訣,她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太好,你不會就這麼扔下她不管了吧?”
帝宸訣皺着眉毛,冷冷看着莫言初,突然嘲弄的一笑:“怎麼,有興趣?”
這樣想着,帝宸訣內心的怒火更甚。
該死的安若溪,看着清純保守,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實際卻這麼有市場。
每每他要折磨她的時候,總有護花使者跳出來求情,想必平日裡沒少用眼神去勾引男人!
這種女人,他竟然還有要和她結婚的念頭,真是愚蠢至極!
“訣,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極端,一樣強勢,你這樣很容易傷了女孩子的心。”
莫言訣眼神深邃,表情嚴肅道。
比起帝宸訣對待女人的冷酷無情,莫言初卻是完全相反的態度。
男人深信,女人都是水做的,需要好好呵護。
所以,即便莫家大少爺早是名聲在外的花心男人,可是他對待每個女人都是好聚好散,要麼給予物質的補給,要麼給予情感的安慰。
在女人心裡,他最是讓人念念不忘的完美情人。
帝宸訣冷笑的意味更濃,“知道你對女人有一套,要是喜歡,儘管拿去用就好,我已經玩膩了!”
說罷,就要無情離開。
只是,突然間,只聽得林芊語一聲尖叫。
“啊!”
林芊語一隻手捂着嘴巴,一隻手指着安若溪,花容失色的喊叫道。
“你又怎麼了,適可而止吧,今天晚上夠亂了!”
莫言初黑着臉朝林芊語說道。
他知道他這個妹妹對帝宸訣心有不甘,但她折騰了一晚上,已經快把他的耐心耗光了。
“該結束了,上樓去吧!”
莫言初拉着林芊語,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是,哥,你看......你看她的臉!”
林芊語皺着臉,頭皮發麻的指着安若溪的臉。
與此同時,人羣中也有人開始議論,對着安若溪指指點點。
“快看,那女人的臉怎麼了……”
“天吶,好恐怖,怎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嘖嘖,好惡心啊,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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