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一想,也不意外,今天是安若琪的婚禮,樑飛鳳作爲安若琪的生母,出現在這裡太合情合理了。
一陣子不見,樑飛鳳已經全然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她穿着很昂貴的絲綢質地的紫色旗袍,頭髮高高的盤起,手腕上戴着成色通透的白玉,妝容濃厚卻很自然,一點也沒有從前的風騷俗氣,像個雍容華貴的貴婦。
安若溪猜測,女人一下變得這麼有錢,全拜她的乘龍快婿所賜,以樑飛鳳貪婪的性格,大概沒少在歐陽漠身上海撈一筆。
樑飛鳳確認自己看到的優雅美女是安若溪後,明顯有些詫異,用她那雙刻薄的丹鳳眼十分不禮貌的打量着若溪。
不過很快,便被虛假的笑容取代:“哈哈,若琪那小丫頭也真是厲害,還真把你給請來了,看你的樣子,最近應該混得不錯,看你過得不錯,樑姨也就安心了。“
呵呵,這歹毒女人,是吃錯藥了,還是失憶了,居然在做過那麼多虧心事後,還能這樣一派坦然的和她說話,臉皮真是厚出了新高度。
“樑飛鳳,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我也巴不得你死,不過今天是若琪的婚禮,爲了爹地,我暫時不想搭理你,但是你最好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安若溪握緊了拳頭,情緒激動的說道。
自打知道樑飛鳳聯合那醫生要謀害爹地起,安若溪就從沒有停止過報仇的念頭。
只是以她現在的能力,還沒有辦法做出什麼行動,但這並不代表她已經放棄這件事情。
樑飛鳳,她會讓這個女人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真巧,跟我想的一樣,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女兒,那老不死的死了,我可是你在法律上唯一的直系親屬了,以後你求我的地方還多着呢,所以我警告你,不管是看在那老不死的面子上,還是別的什麼,今天是你妹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今天過後,我跟她就都能夠過上有錢人的日子了,你千萬不要搗亂,要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樑飛鳳也懶得裝高貴了,直接露出了她惡毒的本性。
一步步走進安若溪,猛的扯住安若溪的頭髮,皮笑肉不笑道:“不過你儘管放心,等婚禮一結束,我就能痛痛快快要了你的命!”
安若溪不禁打了個冷戰,驚恐的看着樑飛鳳:“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我找了你這麼久,早就想殺你滅口了,今天好不容易讓我逮到了你,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樑飛鳳狠狠的加大手指的力道,扯拽着安若溪的頭髮:“以前你有帝集團總裁罩着,我暫時不敢找你麻煩,現在看來,你的靠山也沒了,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不要怪你樑姨我太心狠手辣,是你自動送上門來的,這樣好的機會,我怎麼好意思錯過!”
安若溪的頭髮被拽得生疼,表情痛苦:“瘋子,你放開我,我可以報警抓你!”
“報警沒用的,你又沒有證據,你拿我根本沒辦法。”
“是安若琪和你聯合起來,把我騙過來的嗎?”
這下子,安若溪有些慌了。
樑飛鳳是什麼樣的人,這十多年的相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女人有多歹毒,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的。
她現在該怎麼辦,她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件事情,倒跟若琪沒有關係,只是我突然碰到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突然發現有人在看着這邊議論,樑飛鳳放開安若溪,臉上還帶着逢場作戲的笑容,語氣淡定的說道。
安若溪的心跳得飛快,眼眸亂轉,心急如焚的思考着脫身的辦法。
她現在落單了,又大着個肚子行動不便,樑飛鳳想要將她滅口,的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不能單獨行動,得找個人陪着她才行。
可是,宴會大廳里人來人往的,她一個人也不認識,能找誰幫忙呢?
想來想去,歐陽漠,是她唯一的稻草。
對,就是歐陽漠,自己的乘龍快婿在場,任憑樑飛鳳膽子再大,也不敢亂來吧?
拿定主意後,安若溪趁着人多,一把推開了樑飛鳳,飛快的逃了。
剛剛安若琪說她要換主婚紗,那現在歐陽漠應該在化妝間裡,安若溪想也沒想,隨便拉了個人服務員,詢問着化妝間的方向。
不過,還不待安若溪找到歐陽漠,歐陽漠已經挽着身着拖地長婚紗的安若琪,在衆人的掌聲中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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