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林瀚這傢伙,這麼大半夜的,想要問他什麼事情?
他又不懂醫術,難不成請他喝茶麼?
“行,你等着吧,我馬上過來。”
獵鷹皺了皺眉頭,掛斷了電話。
喝,這小子,一副神神秘秘的語氣,搞得好像有什麼大新聞似的,要是到時候只是放空炮遛他玩兒的話,看他不弄死他!
他對手下阿南道:“我要去找林瀚一趟,那小子好像很着急要見我,你先回去休息,調整好狀態後,繼續追查這件事情,一定要儘快把那股躲在暗處的力量給揪出來。”
阿南點點頭,咬着牙憤憤道:“放心吧,頭兒,居然有人敢把歪主意動在我們頭上,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已經是凌晨,西區碼頭依舊忙碌,渡輪聲不斷。
看着夜色中,那翻滾的海水,也不知那幽深的水底下,埋葬了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今……也該到了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時候了吧。
獵鷹與阿南分道揚鑣後,片刻不停歇的,驅車抵達了醫院。
這時候,他已經累得快趴下了,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眼皮都快張不開了。
林瀚在他的私人辦公室裡,緊皺着眉頭,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灼。
一眼看到獵鷹推門而入,趕緊迎了上去,略抱怨的語氣:“你可算來了,我都快望眼欲穿了。”
“說,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兒,我這連好幾晚沒睡覺跑來找你,別跟我說你又是失眠找我來陪你嘮嗑。”
不能怪獵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爲像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聽了太多次‘狼來了’,他吐槽幾句也是正常的。
不過能看出來,這一次林瀚應該是真有事,表情都嚴肅了,這跟他平日裡那種謙謙紳士,慢條斯理的樣子很不一樣。
“哪兒能啊,現在我可沒心情跟你嘮嗑,我有重大發現!”
林翰略神秘的說道。
“重大發現?你?切!”
獵鷹表示很不屑,一個醫生,除了治病救人,能有什麼重大發現。
“你應該知道吧,訣最近和一個叫妖夭的女人走得很近……”
“知道啊,那是老大的新助理,老大對她好像還挺感興趣,貌似之前是安離的人,我正擔心呢!”
說起這妖夭,獵鷹的表情不是太好。
雖然不反對老大忘掉過去,投入一段全新的感情,但總覺得妖夭這女人,有點來者不善,畢竟她曾是安離的人,而安離跟老大的恩怨又不是一天兩天……唉!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快點找到安若溪,這樣就可以把所有風險遏制在搖籃之中,那妖夭也就不具備任何威脅了。
“我覺得這個妖夭很有問題,她的身份很可疑。”
林瀚擰緊了眉心,繃着神經說道,
他爲人穩重,通常不會輕易下結論,也是多方分析了很久,才找來獵鷹的。
“本來就可疑啊,她是安離的人,‘黑暗營’這幾年能發展這麼快,她功勞不小,不可疑就怪了。”
獵鷹聳聳肩,看着林瀚,不客氣的打趣道:“還以爲你小子有什麼重大發現呢,說了等於白說!”
“可是你應該不知道,她經過很精細的,卻變動很大的整容吧?”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很有可能換了一張臉,她有可能不是我們看到的那個她。”
獵鷹立刻收斂起玩味,和林翰一樣,嚴肅起來:“你是說……”
“我不清楚‘黑暗營’的事,但聽你的意思,這個妖夭,是近幾年才嶄露頭角,爲‘黑暗營’立功的,那麼……有沒有可能,妖夭就是安若溪?”
林瀚壯着膽子說完後,又立馬搖了搖頭,否認道:“不過也不可能,比較安若溪已經死了這麼多年。”
“不,安若溪沒死!”
獵鷹看着林瀚,一字一句道。
此刻,他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胸腔劇烈起伏着,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
“什麼?安若溪沒死?你確定?”
林瀚也跟着緊張起來,不可置信道。
“恩,我確定,這些日子我不在c市,就是去調查這件事去了。”
“老天,這……這……”
林瀚已經結巴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裡的衝擊實在太大。
“那,那你告訴訣了嗎,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興奮得昏過去吧!”
那種生命的摯愛起死回生,任何人都會興奮死的。
“還沒有……因爲我必須要把安若溪給找出來,纔敢跟老大說,我怕他失望。”
“那……那你覺得,妖夭有沒有可能就是安若溪?”
“我不知道啊,按理應該不會,因爲老大派人調查過,妖夭是日本人,是因爲突遭火災,被安離搭救,纔跟了安離。”
獵鷹先是對這個猜測加以否定,但越想越覺得蹊蹺:“可是你說她全面整了容,這一點……太可疑了,現代醫學,能夠把一個人的容貌改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嗎?”
“當然可以!”
林瀚作爲醫術高明的醫生,從專業角度進行了肯定:“整容行業比你們想象得水深,最低級的整容不外乎是填充,削骨,而最高級的整容,根本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美國有部電影叫《換臉》,現代整容學,只會比電影裡還要厲害……不僅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氣質,休養,個性,甚至身高都可以改變的,聽過斷骨增高法麼,雖然這被法律明令禁止,但依舊有無數成功的案例,所以,要想從安若溪變成妖夭,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越說,我越覺得,妖夭很有可能真的是安若溪,但是……該如何證明呢?”
獵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活了近三十年,經歷過無數次險象環生,這一次絕對是他最緊張的時刻了。
“很簡單,dna對比。”
林瀚頗有些得意道:“我已經偷偷取過妖夭的血液進行dna樣本分析了,之前你不是給過一份安若溪的dna與打撈起的那具屍骸做對比嗎?”
“嗨,我那是爲了讓老大死心,故意僞造成一樣的,不過安若溪的dna數據是真的。”
“那數據你有麼?”
林瀚追問道,這也是爲什麼他深更半夜要把獵鷹叫來的原因。
“我沒有,被老大拿去了,就放在他的書房。”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他書房找出來,再和妖夭的對比一下,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得出結果了。”
“走!”
倆大老爺們兒,深更半夜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像是要奔赴一場戰役一樣,懷着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朝帝宅進發,就差沒唱義勇軍進行曲了。
這個晚上,註定是不尋常的晚上!
在月亮都躲進烏雲後,星星都睡着的夜晚,銀色的跑車在環山公路奔馳,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抵達了輝煌大氣的帝宅。
因爲是獵鷹和林瀚,所以即便守衛森嚴,對他們也是形同虛設,根本不具備任何約束力。
兩人潛進了大宅,站在書房門前。
獵鷹壓低了聲音,對林瀚道:“我們兵分兩路,我負責去偷數據,你在門口把風,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咳一聲,要是老大突然出現,你想辦法給攔住。”
林翰點點頭:“行,你去吧,我在這人守着。”
問,爲什麼要這麼小心翼翼,鬼鬼祟祟,跟做賊一樣,直接告訴帝宸訣不就行了麼?
其實很簡單,害怕一切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害怕老大失望。
所以,在推測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的時候,他們不會向帝宸訣走漏一丁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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