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溪小臉白了白。
她水眸裡帶着一絲閃躲,咬脣,沒有答話。
“慕瀾溪。”他蹙眉,眸色冷冽了一些。
又一陣撕裂般的絞痛襲來,她蒼白的小臉滲滿汗水,伴着經。血四溢,她力氣都被抽乾了,小手抓着睡袋委屈道:“我沒換……你一直都在這兒……我不能換……”
期間紀姚進來過幾次,眨巴着眼睛示意她把溼透的褲子換下來,奈何這一座冰山氣場太過強勢冷冽,紀姚被嚇退了好幾次,與此同時也極度鄙視着瀾溪對他不由自主的怯弱與畏懼。
慕晏辰一張俊臉,冷得像冰。
他從未嘗試過這種感覺,微怒充溢着胸膛,想狠狠掐死她又不捨,怒火燒過之後是鋪天蓋地的憐惜與疼愛,卻又彷彿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近不得,又遠不得。
紀姚便是在這個時候又屁顛屁顛出現,晃着手裡的袋子:“慕家哥哥,慕少爺,我有紅糖,你問瀾溪要不要?”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慕晏辰刀削般的側臉冷若寒冰,直直盯着睡袋裡那個可憐兮兮的人兒,雖然模樣嚇人,但是,但是……
紀姚吞吞口水,覺得,真的是很帥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陰影就覆蓋而來,慕晏辰挺拔的身影起身閃過她旁邊,冷冽道:“進去看看她。”
小小的帳篷裡,紀姚爬起來把拉鍊拉上,兩個女孩子縮到一起去了。
“慕瀾溪,我問你,當慕家哥哥親手把你抱起,你鮮紅的經。血悽慘地淌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時,你是怎樣一種盪漾的心情?”
“紀姚你去死……”小手把她的額頭推開,接着又捂住小腹,“呃……”
“呀?你戰鬥力弱了?”
“嗯……”
“這是疼的?”
“你廢話!我疼死了……”瀾溪聲音都顫了,雙眸險些滲出淚來。
慕晏辰在外面站了一會,儘管夜色寒涼,他還是覺得微微燥熱,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都沒那麼快退下去,尤其是聽到她在裡面嗚咽着喊疼的時候。
帳篷的拉鍊被拉開了,紀姚一驚。
“好了麼?”他嗓音沉穩,可眸子裡的寒光卻刺得人脊背發麻。
紀姚傻了,半晌才猛點頭:“恩,好了好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屁滾尿流地從帳篷裡爬出去了,等晃悠着快要走到女生堆裡的時候她才察覺不對勁——呃……她這是,被趕出來了麼??
初夏的夜晚是涼意沁骨的,雖然下面鋪了毯子,可是睡在上面還是容易着涼。
瀾溪原本以爲這**就這麼悲哀地過了,她睡得迷迷糊糊,那一雙臂膀伸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靠過去,小臉一陣涼一陣燙,攀着他的肩膀貼在了他頸窩裡。
懷抱熨帖般,溫暖如春。
慕晏辰抱着她坐起來,大掌揉着她軟軟的髮絲擁她入懷,冷眸如夜幕星辰般璀璨又清冷,貼了貼她的額頭髮現幸好不燒,低沉的嗓音開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