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大神的樣子擺明了是買了菜讓她去煮,幹嘛非要來這種地方買同樣的東西卻要花上貴幾倍的價格。
“有錢也不應該當做冥幣來燒......”
她跟在時鏡身邊低聲咕噥道,手上卻已經被塞上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同時,時鏡那慵懶又低沉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
“再敢有意見,我就把你當冥幣燒。”
說着,手已經拉起錢淺淺,往蔬菜攤走去。
錢淺淺的小嘴因爲他這隨口的威脅而微微地癟了兩下,有些不服氣。
心裡再度禁不住咕噥道:敢情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會心疼了。
好吧,就算是你的錢,你也不會心疼,現在你大爺燒的是我的錢,疼的是我的心,曉得不?
她在心裡再度不爽地癟癟嘴,人已經被時鏡帶了一處又一處,沒幾下子,推車裡就裝滿了時鏡買過來的菜。
“這麼多!!!”
錢淺淺從不滿中回過神,看到眼前足可以夠她吃上大半個月的一車菜,不禁瞪大了雙眼。
大神還真是把她當成冤大頭了,這樣揮霍她的錢,要知道,這些菜不但可以供她吃上半個月,而且最關鍵的是,還得花掉她大半個月的薪水。
她的反應並沒有引起時鏡半點“同情”的成分,只是眼眸斂下,看着她一言不發。
哪怕只是這樣一個沉默的眼神,都可以讓錢淺淺自動地對他投降。
抱着對恩人感恩戴德的心裡,她咬咬牙,又是很沒骨氣地道:“再多我都沒意見!”
她的回答讓時鏡稍顯滿意地動了下薄脣:“很好。”
淡淡地落下兩個字,他推着那一車的菜,好心情地朝收銀櫃臺走去。
錢淺淺跟在他身後,看着那一車的菜,心開始不停地滴起血來。
買再多她也沒意見,她敢有意見嗎?大神是她的恩人,大恩人,向大神報恩是應該的......
她又在心裡這樣不停地催眠自己,臉上卻是一副苦瓜臉的模樣。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這句話說的還真不錯,大恩根本就不能用一兩句謝謝就可以打發的,那必須得傾家蕩產才行!
這纔是大恩不言謝的真正定義。
她躊躇着腳步朝收銀櫃臺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顫顫地從錢包裡拿出卡準備付賬的時候,時鏡那張金卡已經在她之前遞到了收銀員手上。
咦?不用她付錢?那不早說,害她心疼又肉疼,連帶着骨頭跟筋都疼了,沒有想到她這樣“傷筋動骨”一番之後,大神竟然不用她付錢?
嗯!大神是大款,這點小錢給他塞牙縫都不夠,他怎麼可能會要她付錢呢。
她剛纔心裡那種歧視大神的想法是絕對不應該的,嗯,絕對不應該。
她在心裡連續地點點頭,耳畔卻傳來時鏡那一貫慵懶的聲音:“記在你欠的賬上。”
好聽又充滿磁性的魅惑嗓音卻讓錢淺淺徹底石化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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