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然哭着離開,小公子的眼眶也猛然紅了一圈。
剛纔爹地跟季然吵得好凶哦,他們兩個看上去好像都很難過的樣子。
小公子在季然離開後,快步追了上去。
季然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自己乖巧又懂事的兒子,兩行清淚緩緩滑落下來。
蹲下身,緊緊地抱着兒子,壓着心中的痛苦,對兒子道:“邵謙,媽咪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一定要幫媽咪陪着爹地,知道嗎?”
“嗯。”
小公子點了點頭,小手心疼地撫着季然爬滿淚水的臉蛋,道:“季然,你別難過,我會陪着爹地的。”
季然看上去好難過哦,她跟爹地怎麼了?
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去,她從地上站起,在小公子微紅的眼眸中,拉着行李箱離開了。
君昱鋮說得對,如果不是她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她當初相信他,如果她當初不拘泥於曾經那些已經該成爲過去的傷痛,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她拉着行李箱,緩緩地往外走去,而後院裡,君昱鋮安靜地坐在草地上,雙眼痛苦地看着遠方,一言不發,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苦澀。
季然從君家離開了之後,取出手機,按着時鏡一開始給她的手機號碼,撥通了過去。
電話那頭,時鏡看着上面跳躍着的號碼,勾了勾脣,笑了起來:“季醫生,考慮好了嗎?”
“我答應幫你太太的朋友做BATISTA手術,但是我要你先幫君昱鋮治耳傷。”
“沒問題。”
時鏡回答得不帶一點猶豫,似乎是很有信心真的能治好君昱鋮的耳疾。
跟時鏡通完電話之後,她便回了原來住的那個房子。
這一次,她想,她應該要在國內待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時鏡雖然答應替阿鋮治療耳疾,但是,她卻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儘管時鏡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自信。
她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本事可以治療君昱鋮,連任院長都有些束手無策,時鏡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既然時鏡答應了她,希望雖小,她還是得抱着希望,不是嗎?
皇家醫院院長辦公室——
“君先生,這次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您的耳疾有希望了。”
君昱鋮收到任院長的發過來的短信,便立即去了他的辦公室。
還沒有坐下,任院長便如此開口,看得出來,他十分地興奮,眼底甚至綻放出了難以抑制的光亮。
君昱鋮聽他這麼一說,眸色一怔,並沒有任院長表現地這麼誇張,可眼底,顯然也燃起了一些希望的色彩。
只聽任院長繼續道:“君先生,我接到國外那邊的消息,李喬銳親自出山給您做這個耳膜神經修復手術。”
“李喬銳?”
君昱鋮並沒有聽說過這麼名字,可看任院長眼底綻放出來的光彩,想必這個叫李喬銳的人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甚至在任院長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崇拜跟佩服的目光。
以任院長在醫學界的權威性,能讓他真正佩服的人並不多,而此時,任院長的表現像是一個粉絲對偶像的高度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