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的心在此時此刻並沒有比她平靜多少,雖然早就能猜到她想跟他說什麼。可是當她真正當着他的面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卻是真的傻了,高興得傻了。
多少女人對他表白過,他已經記不清了,就連那些曾經對他表白過的女人長什麼樣子他都不記得了。
可偏偏,這個傻丫頭的表白會讓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傻了,傻到在此時此刻,他竟然想不出一句話去完美地回答她。
最後,他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直接從沙發上站起,快步朝房門口走去。
房門被他快速打開又關上,在錢淺淺失落的眼神中,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看着被關上的房門,錢淺淺忽地笑出聲來,可原本被心口壓着的那種感覺儼然已經輕鬆了許多。
這就是她預料到的結果,只不過,她不會後悔,至少,她主動過了,不是麼?
再者,結果也不算太差,至少,時大神他沒有取笑她不自量力,這樣不留一句話地走掉,還給她留了點自尊,不是嗎?
她坐在沙發上苦澀地這樣安慰自己,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又被重新打開了,她猛然轉過頭來,見時鏡跟一開始一樣,面色平靜,根本就沒有被她那一番突如其來的表白所影響。
也對,跟大神表白過的女人繞地球都可以連成一圈了,她不過是在他人生被表白的次數中又多了一筆而已,大神又能有什麼變化呢?
大神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更加不會拘泥於這種小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剛纔某人莫名其妙地一言不發地走出去之後,是費了多大的勁纔將那股激動勁給平復下來纔看上去如此面色平靜地重新回到房間的。
如果他的激動被別人見到的話,恐怕又要成爲電視媒體的頭條新聞了。
但見時鏡重新在錢淺淺的面前坐下,錢淺淺的神經又開始吊了起來。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傻傻地開口,問了一個同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突然想起,這是我的房間。”
相比起她的侷促,時鏡顯得淡定又盡顯慵懶,不過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之好。
“呃......哦,那......那我出去吧。”
換她從沙發上站起,剛剛在見到他時重新燃起的那抹希望又被他一句話給徹底澆滅了。
“等會兒再走。”
時鏡伸手,快速將她拉住,重新讓她往自己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等我說完你再走。”
“好吧,那你說吧。”
此時的錢淺淺已經提不起了半點勁,只希望他能快點說完,好讓她不要再待在他的房間裡無地自容下去了。
只見時鏡垂下頭,帶着邪氣的眸子好心情地停留在錢淺淺盡顯低落的小臉上,薄脣輕輕地動了一下,伸出雙手,搭在她耷拉着的肩膀上,低低地出聲道:
“錢淺淺,我現在有一個壞消息跟一個更壞的消息要告訴你,你要先聽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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