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納悶的是,這一早上過去了,那個死丫頭不但沒來公司找她,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這不免讓他有些奇怪。
是她打着就讓所有人誤會的想法就這樣過下去,還是她覺得這樣可笑的新聞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等到時間久了,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想到後面的這種可能,時鏡的眉頭開始不悅地皺了起來。
他很不喜歡她將他們之間的關係看得那麼淡,那麼隨性。
越是這樣想,心底的那股惱火就越濃。
怒火涌上心頭,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幾分,拿起桌上的電話,朝錢淺淺的手機上撥了過去。
自從早上的報紙出來之後,錢淺淺就真的躲在房間裡沒敢出來。
一是怕自己遇上那些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記者,二是怕遇上這小區裡那麼多八卦的三姑六婆。
手機在這時候突兀地響起,驚得她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上面顯示的是一個固定電話的號碼,她並不熟悉,眉頭皺了一下,她猶豫着要不要接。
萬一是記者打來的可怎麼辦?
這樣一個想法從她的腦子裡閃過之後,她立即掐斷了來電。
可是,電話卻依舊響個不停,乾脆,她直接想要拿起關機的時候,卻不小心按錯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時鏡低沉又火爆的聲音——
“你再敢掛斷我的電話試試!”
熟悉又讓她惶恐的聲音嚇得錢淺淺差點將手機掉在地上。
聽出了時鏡話中的怒意,她手忙腳亂地接起手機,忙不迭地爲報紙上的事解釋着:
“對不起,時鏡,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拍到我們,我......我會跟他們解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他們解釋的。”
她急切地說着,語氣顯得有些急促。
想到剛纔時鏡那暴怒的聲音,想必一定是被報紙上那無中生有的事給惹火了,然後準備把氣往她身上撒。
唉,她怎麼那麼倒黴呢?
背上未婚先孕的罪名也就罷了,結果還要當這個奴隸主的出氣筒。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奴隸主,而她是個賣身給他的可憐小奴隸呢。
“解釋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沉的,依舊隱隱地透着火氣。
“就是解釋我沒讓你懷孕,啊......不是,是你沒讓我懷孕,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放心,我馬上出去跟他們解釋,我現在就出去。”
說着,正準備掛斷電話,電話那頭再度傳來時鏡火氣更濃的低吼聲:
“不準去!”
“啊?”
錢淺淺因爲時鏡這樣的吩咐而愣了一下,一時間大腦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時鏡到底在想什麼。
不讓她出去解釋?難道任由他們誤會?
那他剛纔那麼生氣幹什麼?難不成不是因爲報紙上的事嗎?
但是除了報紙上這事之外,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惹了他啊。
“不......不需要跟他們解釋嗎?”
她對着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給我在家裡待着,我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