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想要止,卻止不住,不是屬於她的,得到了,終究還是要失去。
掛完點滴之後,在錢淺淺的堅持下,炎君杭還是送她回了時家別墅,他離開沒多久,時鏡就從公司裡趕回來了。
“少爺。”
“淺淺人呢?”
“少奶奶在房間裡睡着。”
“嗯。”
來不及多說什麼,他便快速朝樓上跑去,當他接到管家的電話,說這個丫頭生病了,他就沒有半點工作的心思就從公司跑回來了,一路上,整顆心就吊着,早些時候,他還聽到她高興地告訴她,找到可以配型的骨髓,怎麼沒幾個鐘頭,就病了呢。
“淺淺。”
他回到房間,看着牀上躺着面色蒼白的錢淺淺,眉頭擰成了一團。
聽到他的聲音,錢淺淺的心再度鎖緊。
“鏡,你怎麼回來了?”
她從牀上爬起,面對眼前這雙多次讓她沉淪的眼眸,再也控制不住地朝他懷裡撲了進去,“你怎麼回來了?”
濃濃的鼻音,卻帶着難以抑制的欣喜。
她,不能讓他看出她的異樣。
“管家說你生病了,我能不回來嗎?”
他責備的聲音帶着幾分寵溺地從她頭上方傳來,可此時此刻,每一句的柔情蜜語,在她聽來,都像是針刺一般,她好怕,好怕自己下的決心會因爲他一次又一次的柔情跟寵溺而被打垮。
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她的聲音因爲感冒而顯得沙啞無比,“我沒事啦,你太小題大做了,只是淋了點雨,可能小感冒了。”
她從他的懷中擡起頭來,甜甜地笑得開心,“鏡,我是因爲找到了可以給院長配型的骨髓,太高興了,然後出去閒逛了一會兒,沒有想到就下雨了。”
她簡單地說了幾句,不想夾着太多凝重的情緒,自然的,時鏡也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畢竟,現在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伸手朝她的額頭上探去,“那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
“沒有了啊。”
她帶着撒嬌地往他懷裡噌去,“不過,既然你都回來了就不要再去公司,就待在這裡陪我好了。”
她第一次這樣要求,引得時鏡輕笑出聲,原本緊張的眉頭也逐漸鬆開了,“好,我陪你。你要是累的話,再睡一會兒。”
“我不累......”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着,她閉上眼,靠在時鏡的懷中,享受着這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屬於她的寵溺跟溫存。
“對了,你電話裡還沒有告訴我,那個配型成功的人是誰呢。”
當時她太高興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當時他也沒有來得及問,就想着晚上回來的時候帶她出去好好慶祝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傻丫頭竟然還被雨給淋得感冒了。
“是沫羽啊。”
她回答得很隨意,就像是這個人本來就會給院長捐骨髓一般,就比如錢深深,錢多多之類的人。
“秦沫羽?”
“嗯。”
錢淺淺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她剛度假回來,聽說了院長的事之後就拉着我去配骨髓,竟然真的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