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你正式上班。”
“好,沒問題。”
高興地點點頭,她提起腳往外走去。
“你去哪?”
時鏡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叫住了她的腳步。
“現在沒我事了,我當然是要回家了!”
轉過頭來看着時鏡,她回答道。
但見時鏡從沙發上站起,緩步朝她走近,俯下身低低地望着她,看得她有些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稍許,才聽他淡淡開口:“誰說你可以走的?”
“爲什麼不能走?不是明天才開始上課嗎?”
不理會錢淺淺那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時鏡看着她,用極爲理所當然的口氣對她開口道:
“這兩個月,你住在時家。”
“什麼!!!”
被時鏡的話驚得尖叫出聲,她差點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
住在這裡?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不可能!!!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做的。
沒跟他住一起的時候,她都已經被他打壓半死了,要是跟他住一起的話,她估計被打壓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一根了。
這樣尖銳的叫聲讓時鏡的眉頭不滿地皺了一下,耐着性子重複道:“我說,這兩個月,你要住在這裡。”
“爲什麼?”
“你是苗苗的私人鋼琴老師,當然要隨時待命。學琴期間,苗苗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要問你。”
他給錢淺淺,也給自己找了個十分合理的理由。
“那我可以隨時過來啊。”
“等你過來?你要苗苗等多久?”
“這......”
雖然覺得時鏡說得也有點道理,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對黑心資本家給妥協呢!
“那也不一定要住在這裡啊!”
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地低低道,只聽頭上方傳來時鏡那沒好氣的鄙夷聲:
“難不成你要苗苗跟你去住你那間連空調都沒有的破房子?”
“你......”
勢利眼!勢利眼!!!
她又一次抓狂地在心裡怒吼了起來,這個資本家絕對是豪門勢利眼中最拔尖的人物,說話尖酸刻薄,狗眼看人低!!
看着錢淺淺眼中那明顯不服氣的樣子,時鏡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沒好氣的神態。
“你不服氣??”
他看着她,頓了一下,“我想知道是哪個人在那間不通風的房子裡中暑得快要死掉的?”
“你......”
好吧,好吧,那個快死的人就是她,可是......她真的不想住在這裡啊。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住在這裡。”
最後,她壯着膽子,看向時鏡,掙扎道。
雖然她勝利的可能性很小,可她起碼也得爭取一下才行啊。
“好,我不勉強你。”
見時鏡將合同隨手往茶几上一方,難得好說話地答應了,錢淺淺興奮地正要道謝,卻因爲時鏡下一句話,把所有的好心情全給堵了回去。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這份合同作廢,你去找工作吧。”
說完,他便作勢要撕掉那份合同,卻被某個人快一步給奪了過去。
“我願意,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