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爍了幾下,她縮着脖子,開口道:“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時鏡挑眉,低頭看着她心虛的眼神,微微一笑,“我要進去洗澡,你也想跟着進去嗎?”
一句話,讓錢淺淺面露窘態,同時,這才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跟着時鏡進了他的房間,臉,在這時候微微地有些發燙。
可視線還是不放心地朝門口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向時鏡,輕聲問道:
“苗苗她......應該不會進你房間哦。”
“這個我不清楚,你自己下樓去問她。”
心底帶着幾分捉弄,他這般回答道,也同時讓錢淺淺立即鬆開了他的衣襬。
“不用了,我不用去問她。”
目光閃爍了幾下,她看着時鏡,不自然道:“你進去洗澡吧,我就在這裡待着,不會打擾你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時鏡的眼眸再度閃動了兩下,便沒再說什麼。
轉身拿起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也沒再管她。
錢淺淺的視線在目送時鏡進了浴室之後,浴室門關上的一瞬間,她立即跑到門口將房門鎖了起來。
“這下苗苗想進來都不行了,哈哈!”
眼底泛着幾許得意,她轉身往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走去,安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膝環抱着蜷縮在沙發上,心裡不禁有些感慨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被狗咬的陰影會讓自己的恐狗症嚴重到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自己最驚慌失措,最害怕的時候,唯一想到能保護好她的人,依然還是時鏡。
每一個下意識的舉動,每一個求助的眼神,對象都是時鏡。
口口聲聲地說着討厭他,說着他令人厭煩的不可理喻,唯我獨尊,可是,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下意識想到那個有能力保護她的人,而又願意護着她在羽翼下的那個人,偏偏還是她口中那個黑心的資本家。
薄脣不經意地輕咬着,她的視線,帶着幾分心事地投向窗外。
錢淺淺,清醒點,別這麼不自量力,你以爲我會愛上你嗎?
時鏡的聲音卻在這時候闖入她的耳朵裡,那樣得清晰,就如那一日,他當着她的面說出這句話一樣,清晰又尖銳地刺痛了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根骨髓,每一塊肌肉,都被深深地刺傷了,刺痛了。
當時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錢淺淺竟然沒有從他的房間離開,而此時又安靜地蜷縮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發呆着。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側臉正安靜地對着他,長而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似是帶着幾分心事。
時鏡的腳步頓了一下,面對此時安靜的錢淺淺,心底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一道怪異的情緒從他心底劃過。
好看的眉頭在這時候輕皺了一下之後,便快速鬆開了,他提起腳走出浴室,刻意地輕咳了兩聲,發出來的聲響也成功地讓錢淺淺回了神。
轉過頭來,見時鏡正穿着一身休閒的睡衣從浴室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