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點點頭,在Sophie面前,依舊顯得有些拘謹,即便Sophie的臉上從頭至尾都散發着一種難以抗拒的親和力。
心底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跟溫暖,一抹情不自禁的笑容從她的嘴角漾起。
在時鏡離開的這段時間,Sophie一直陪着她聊天,也讓她原本緊張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
從談話中,她知道了Sophie是混血兒,是時鏡姑姑跟德國著名音樂教父理查德戈特的獨生女。
理查德戈特,那是她最崇拜的鋼琴家,從她接觸鋼琴開始,就夢想着有一天能跟在理查德戈特身邊學一次鋼琴。
所以在聽到Sophie說她爸爸是理查德戈特的時候,她激動得恨不得拉着Sophie馬上帶她去見她爸爸。
聊到自己的偶像上,錢淺淺原本在Sophie面前的拘謹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我爹地,下次他來國內的時候,我帶你去見他。”
“好啊,好啊,謝謝你啊。”
錢淺淺激動地抓着Sophie的手,心中竟然開始慶幸起當初砸了時鏡的車,竟然讓她有機會可以見到她夢中的偶像。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連他的皇親國戚檔次都那麼高。
就在她激動得抓着Sophie的手熱淚盈眶的時候,時鏡的身影出現在了包間的門口,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咦,表哥,你回來了啊。”
她笑得曖昧地朝時鏡靠近,眼神還滿懷深意地朝他手上拿着的東西看了一眼,眼底的笑容促狹依然。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這個電力十足的燈泡就準備自動消失了。”
嘴角咧着調皮的笑,她在接收到時鏡那一雙透着警告的凌厲眸子時,快速閃出了包間。
而一直處在理查德戈特世界裡的錢淺淺根本就無暇去注意Sophie那句話,看到時鏡進來,她難得主動地上前欣喜地將時鏡的手臂拉了過來朝沙發上坐下,
“時鏡,時鏡,Sophie她爸爸竟然是理查德戈特,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他,我做夢都經常夢到他呢,Sophie說下次她爸爸來國內的時候,帶我去見他,哈哈,太好了......”
她自顧自興奮地說着,卻沒有注意到時鏡那一臉不悅的模樣。
“你喜歡Sophie的爸爸?”
時鏡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沉了幾分,帶着幾分不自知的酸味。
“對啊,我從小就喜歡他。”
處在興奮中的錢淺淺沒有聽出時鏡口氣中隱藏着的怒意,聽時鏡這樣問,她還忙不迭地點點頭,臉上洋溢着雀躍的笑容。
“做夢都夢到他?”
西裝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握成了拳頭,他咬牙問道。
“對啊,我還夢到好幾次了。”
她依然老實地回答,同時也終於注意到了時鏡臉上那怪異的模樣,心裡劃過一道茫然。
正迷惑着,就見時鏡忽的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臉色不是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