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將她往牀上放下,他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俯下身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心中悸動。
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鼻尖,依然......情不自禁。
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之後,他從錢淺淺的身邊移開,帶着幾分貪戀地看了她幾眼之後,他關上了臥室的燈,猶豫片刻,依然往書房走了過去。
第二天,當錢淺淺醒來的時候,驚愕地發現自己還在時鏡的房間裡,身上蓋着時鏡的被子,從頭至尾都睡得安靜,沒有被任何的干擾所吵醒。
她的表情,愣了片刻,低頭看着身上蓋得完好的被子,嘴角微微動了兩下。
就在這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時鏡已經洗漱好從裡面出來,依然像往常一樣乾淨又舒爽,依然的高貴,
高貴得不容別人有半點的玷污。
時鏡也看到她了,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道不自然,只是這樣的不自然一閃即逝,他又恢復到了往常那個無良又喜歡捉弄人的資本家。
忽視掉了昨晚那一切怪異的氣氛,他走到錢淺淺面前,沉聲道:“醒了就給我起牀。”
“哦。”
時鏡的聲音容不得她去想太多,昨晚的事,都是她自己在庸人自擾,時鏡當然會把她那個問題當做玩笑。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變化,只是她自己的心境有了些許不同而已。
撩開被子從牀上下來,她走到時鏡身邊,腳步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猶豫着說了聲,“謝謝。”
時鏡挑眉,“謝我什麼?”
“呃......謝謝你昨晚沒讓我去見苗苗。”
她爲自己剛纔的道謝找了個藉口,其實,真正要道謝的,是他抱着她從沙發上來到牀上,謝他爲她蓋上被子,雖然這樣的行爲對於時鏡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她來說,卻非同一般。
認清了一些事實,認清了自己的心,也認清了時鏡的心,有些事,該放開的還是要放開。
想了想,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失戀而已,難過什麼呢,更何況,還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暗戀,沒有所謂的轟轟烈烈,又何必執着着讓自己徒增傷感呢。
她在心裡這般安慰自己,今天,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提起腳,準備往浴室過去,因爲之前在時鏡的房間裡住了一段時間,他的臥室裡有她的洗漱工具,她也不用去糾結太多便直接往浴室走去。
可手,卻被時鏡給拉住了,她的大腦下意識地有了一些排斥,眉頭也不動聲色地皺了幾分。
時鏡已經站到她面前,用她熟悉的揶揄低眉看着她,道:“我讓你避開了苗苗,你就用一句謝謝打發我?”
“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她有些不耐煩得皺了下眉頭,似乎對時鏡這樣的舉動有些小小的反感。
“我要比較實質一點的東西。”
嘴角彎起,眼底戲謔依舊。
錢淺淺因爲他這句話而一愣,擡眸看向他,眼底帶着幾分茫然,“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