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不過很想在這時候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時鏡發泄出來。
可當她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便緩過神來,面對時鏡看似平靜的表情,臉色微微地怔了怔。
她不知道自己在對時鏡說了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之後,時鏡的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現在她只想離開時鏡,快點逃離。
也不知道時鏡心裡在想些什麼,見他只是平靜地看着她,眼底有太多複雜的情緒劃過。
心裡有些心虛也有些心虛,此時的錢淺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就在她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去面對此時的尷尬氣氛時,時鏡搶先她一步開口了——
“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他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喑啞,而這一聲吩咐讓錢淺淺的心再度緊了緊。
神色一愣,她看着時鏡,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落下這話之後,她便轉身快步離去了,那背影,透着淡淡的心事。
身後,時鏡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眸輕輕地斂下。
輕緩的酒吧音樂充斥着濃烈的爵士之氣在昏暗的燈光下瀰漫着,比起那些瘋狂的動吧來說,這是一家爵士味十足的靜吧,名爲純真時代。
錢淺淺抱着時鏡買給她的泰迪狗,根據錢深深所說的地點走了進來。
他們包了這家酒吧的休閒大廳,除了他們樂隊人員以及邀請的一些朋友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喂,淺淺!淺淺!這邊,這邊......”
正高興地喝着酒錢深深看到錢淺淺進來,高興地從位子上站起,對錢淺淺招了招手。
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錢淺淺對她一笑,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淺淺,快,坐。”
錢淺淺被錢深深拉着在沙發上坐下,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抱着的泰迪狗,眼裡露出難掩的驚訝之色。
“淺淺,這狗不是玩偶吧?”
她看着錢淺淺懷中抱着的小泰迪,烏黑的眼珠子此時帶着幾分好奇地看着周圍那對它來說顯得陌生的氣氛。
如果這狗是玩偶的話,那也做得太逼真了。
錢淺淺見錢深深這副表情,心裡自然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
她周圍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怕狗就像怕鬼魅一樣,現在看到她抱着一條狗出現,自然也驚了她不小。
微笑着對錢深深點了點頭,道:“這是真狗。呃......時鏡買的。”
她莫名其妙地加了後面那句,確實,加得莫名其妙。
不過,說到底,確實還是時鏡的功勞,是因爲時鏡,纔會讓這個跟隨了她那麼多年的心理恐懼在一瞬間消失。
昨晚時鏡對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她都清楚地記得,切身地感受着,只是......也切身地痛着。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淡淡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錢深深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的同時,卻並沒有開口進一步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