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錢淺淺,被他霸道地向全世界宣告她時家準少奶奶的身份開始,就沒有一次鬥得過這個挨千刀的自大狂。
至於爲什麼是準少奶奶,而不是少奶奶,某人說了,他要先來一次舉世矚目的訂婚禮,再來一次舉世矚目的婚禮,這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錢淺淺是他時鏡的。
有那麼一刻,錢淺淺在想,是不是她三錢姑娘真的很值錢,所以時鏡要這樣大費周章地去跟別人宣告他的所有權。
此時,她捂着吐得連黃膽都出來的小胃面色蒼白地從浴室裡被時鏡攙扶着走出來。
“肚子還難受麼?”
“嗯。”
她擦了擦眼角因乾嘔了太久而滲出來的淚珠,對時鏡無力地點點頭,跟着被他攙扶着從沙發上坐了下來。
“來,先靠着休息一會兒。”
時鏡伸手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眼神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蒼白的臉頰,輕蹙了一下眉頭。
“嗯。”
連續半天的上吐下瀉之後,她根本就沒有力氣說太多的話,只是安靜地靠在時鏡的懷裡,這樣靠着他,再難受也會好許多。
有人說,戀人是最好的治病良藥,還真是說對了。
“我去把廚師給解僱了。”
時鏡那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薄怒地響起,讓錢淺淺嚇了一跳。
“你解僱廚師幹什麼?!!”
“不是他做的東西有問題,你怎麼會成這樣樣子?”
他依然習慣了霸道。
“醫生不是說了嗎,這是急性腸胃炎,跟廚師沒關係啦,你看你不是沒事嗎?”
她無力地笑着伸手,將他眉間緊鎖的眉頭抹平。
時鏡其實心裡也清楚這跟廚師無關,可是看着她這副模樣,心疼又無處發泄,只好拿廚師開刀了。
板着的臉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幼稚,讓錢淺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一個月來的時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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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腹黑,時而可愛,甚至還有那麼幾個瞬間,可愛得像個孩子,還真是讓她又氣又笑。
到現在,她都還是猶如夢中一般,不敢相信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會這般寶貝她,這般深愛着她。
吃了點藥,感覺稍稍好了一些,她靠在時鏡的懷裡,不想他這般愁眉不展,便轉移了話題道:“對了,苗苗晚上的生日宴是什麼時候,我們要早點準備一下。”
“不去了。”
“爲什麼?!!”
“你不舒服。”
“我沒事啊,等會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都答應苗苗要給她過生日了,小孩子是不能騙的。”
她從時鏡的懷中坐直了,知道他心疼自己,可是......她不想他因爲自己而這般小題大做。
“時鏡,我真的沒事啦,要是晚上我再難受的話,我們再不去,行不行?”
她跟他打着商量,見時鏡皺了下眉頭,又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應允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早點回來。”
知道啦!”
她對着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