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性感又溫和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成功地讓錢淺淺回了神。
回想起自己剛纔腦子裡那異想天開的想法,她的眼底劃過一道不自然之色。
對炎君杭露出了一抹心虛的笑容,她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在想,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享受到這麼尊貴的待遇,呵呵......”
她半玩笑半認真地說着,引得炎君杭輕笑出聲,“你的意思是說,你坐車的時候,沒有人給你開過車門嗎?”
他問得有些隨意,而錢淺淺聽他這麼問,有些沒好氣地聳聳肩,癟癟小嘴,道:
“想得美呢,時鏡那個資本家不直接把我往車子裡塞已經算是他大發慈悲了,我哪裡還指望他給我開車門。”
當然了,她說這句話的前提,自然是坐時鏡的車了,打出租車的時候除外。
更何況,打出租車的時候,也是她自己開的門,哪怕是坐時家司機的車,也只是在司機爲時大神服務的時候,她順便沾邊了而已。
聽她這麼說,炎君杭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動得不動聲色,臉上的表情也有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小變化。
聽錢淺淺說話的口氣雖然充滿了對時鏡的不滿跟鄙視,可偏偏在他聽來,卻多了一份他不能擁有的親近。
那一種親近是發自內心的自然,沒有半點做作,而這樣的親近,卻是他沒有的。
雖然她現在坐在他身邊,可是聽着她叫他學長,他心裡就極不舒服,就像是她刻意跟他拉開了距離似的。
可是,心裡所有的失落都被他隱藏在心底不願表現出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人都不動聲色,只是......
原以爲,她會是一個例外,可沒有想到,在僅僅屬於他們倆之間的空間裡時,他照樣需要僞裝。
薄脣一彎,他油門輕輕一踩,漸漸駛出了富人區那一座巍峨的大門。
車子漸漸往市區駛去,錢淺淺不知道他們現在要去哪裡,雖然跟學長在十年前就認識了,可她在他面前總是多了一份在時鏡面前少有的輕鬆感。
雖然她會被時鏡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她漸漸發現,在時鏡面前,她說話做事都輕鬆許多,哪怕受制於時鏡,她也有一種我行我素,自己想幹嘛就幹嘛的感覺,可偏偏,在學長面前就顯得拘謹許多。
她說不出是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爲自己曾經暗戀過學長的心虛感在作祟吧。
她在心裡給自己找了這樣的理由,當下便將心給安了下來。
就在同一時候,炎君杭將車子往路邊規劃好的停車位上停了下來,跟着便聽他道:
“車子就停這裡,你陪我在附近走走。”
聽炎君杭這樣要求,錢淺淺並沒有拒絕,本來他就是來熟悉這附近的環境的,畢竟十來年沒有回國了,這個城市變化之大又豈是停留在他十年前的記憶裡。
“好啊。”
對炎君杭點點頭,她解開安全帶走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