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她立即跑到門邊將門打了開來。
見時鏡陰沉着臉站在門外,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樣,她便嚇得不停地開始咽口水。
站在開門的位子忘了動作,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時鏡,低聲道:“我......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會拍這個,對不起啊......”
這時候,她也只能先道歉再說了。
時鏡擡眼看着她,眼神依舊冰冷得可怕。
“閃開。”
“啊?”
“讓我進去。”
“哦,哦,好。”
這才注意到自己擋住了時鏡的去路,立即將門打開,給時鏡讓開了一條路。
關上門跟在他身後,看到他依舊冷着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色一直陰沉得讓人不敢多發一言。
“那個......你要喝水嗎?”
她硬着頭皮,開始打開話題,起碼要讓這嚇人的氣氛稍稍鬆一些。
終於,時鏡的視線開始投向她,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聲音清冷,“坐。”
“是。”
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她聽話地在時鏡的身邊坐下。
見時鏡低眉,目光凜然地看着她,看得她背脊漸漸開始發涼了起來。
“那個......”
“這件事,你需要我怎麼處理?”
就在她試圖打破沉默的時候,時鏡開口了,冷冷地打斷了她即將脫口的話。
“呃......”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其實,事情很簡單,只要時鏡不讓報社發行這樣的報道,那麼,這樣的消息在今天就會停止不再下去。
可是,心底的某個角落,卻讓她有些不想這麼做,似乎又有些私心地想讓自己跟時鏡扯上那麼一點關係。
只是,這樣的關係,似乎有些可笑,明明不會有結果,非要扯上一種曖昧不明的關係做什麼呢?
那一股壓在心裡的自卑感又開始慢慢升起,她垂下斂眸,只是輕輕地頷首道歉,“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她想,如果昨天時鏡沒有送她回家,沒有在小區外發生那一幕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
而時鏡卻因爲這樣一句話而沉了臉色,從她的話中,他聽到了一種他不想聽到的訊息。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本不應該扯上我?”
時鏡的眼眸細細地眯成了一條線,聲音低低地開口。
她跟他道歉?她以爲她是誰?如果報紙上的主角不是他,媒體會跟着她轉嗎?
爲什麼她把什麼事都只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攬,卻想着把他撇開,將他拒之門外。
難不成,在她心裡,他真的純粹只是一個外人?一個拐着彎千方百計要算計她的黑心資本家?
除此之外,他在她心裡,什麼位子都沒有?什麼身份都沒有?
原本的怒火在這時候被一股淡淡的失落所取代,冷峻的眼眸看着錢淺淺,等着她的回答。
錢淺淺並未注意到他眼底的那抹失落跟受傷,聽時鏡那麼問,她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對啊,如果你昨天沒有陪着我的話,就不會有這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