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迫不及待的就想說許妍的事情,然而看到電梯好多人後,又住了口,這才發現剛纔爲什麼會感覺那麼擠。
寰球大廈一共有四部電梯,每一部電梯都挺大的,剛剛之所以會那麼擠,完全是因爲大家不小心跟安習之乘坐了一部電梯,爲了避免擠到總裁,所以都緊緊挨着一起,給安習之留空間了。
難怪她剛剛被安習之從人堆里拉出來後就覺得輕鬆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總裁辦公室裡,安習之坐在沙發上,開口道。
他在會議室看到駱蕁走了又回來,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找,所以見結果討論的差不多,早早結束了會議。
從十一樓到十九樓,再從十九樓到十一樓的電梯裡沉默相對,駱蕁想要找安習之幫忙的勇氣已經消失的所剩無幾,這會兒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如果是因爲在會議室違反規定而被處罰的事情來找我求情,你可以出去了。”安習之的聲音有點冷,不只是因爲駱蕁的沉默,更是因爲在會議裡看到的文淵的來電。
駱蕁跟那個文木頭感情究竟是有多好,連上班時間都忍不住要打電話互訴衷腸?
駱蕁抿了抿脣,心底不由得顫抖起來,爲什麼明明有其他辦法可以做,可是她卻第一時間想到了安習之。然而現在她清醒了,除了工作上不得不必要的接觸,安習之恐怕並不想與她有更多的接觸,他的話語裡不僅有讓她如墜寒冬的冰冷,更是幾絲無法掩飾的厭惡。
他厭惡她,她爲什麼還要自取其辱的過來求他?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想跟安總您問下林子徹的電話?”駱蕁咬牙忍着心裡一陣陣的倦感,點頭微笑道。
阿徹的電話,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安習之防備了看了駱蕁一眼,毫不留情道:“如果你需要他的電話,可以直接找本人拿。我這裡無可奉告。”安習之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文淵有曖昧,搞不定自己還想目標轉移到阿徹身上?他纔不會如她所願!
駱蕁定定的看了安習之幾秒,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溼意,微點了點頭,恭敬道:“打擾了,我先出去了。”
安習之和林子徹是多少年的好哥們,要說他不知道林子徹的聯繫方式,簡直胡扯,除非是他不想給。駱蕁搖了搖頭,苦笑了下,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以爲安習之應該會幫助自己,可是他本身也沒有立場一定要幫她的。
被同一個人以同一種方式撂下兩次,安習之氣的咬着牙咯咯作響,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半晌才鬆開,撥通了林子徹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問道:“駱蕁找你什麼事?”
林子徹正泡在美人溫柔鄉里,聽到駱蕁的名字,立刻從懶洋洋切換到立正站好的姿勢回道:“駱大美人找我了?嘿嘿,其實就是一點小事。”
沒等到下班,駱蕁便提着包包離開了公司,趕往林子徹目前所在的天后館。
半小時後,駱蕁到了天后館門口的時候,文淵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駱蕁一眼就看見了他,下了車直接走過去,問道:“怎麼樣?”
“剛剛已經確認林子徹就在樓上97號房,我跟你一起上去。”文淵回道。
駱蕁稍稍放下了心,她剛纔是急昏了頭,沒想到除了找安習之幫忙外還有其他方法,幸好被文淵查到了林子徹的地址,才點醒了她。
二人在館內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天后館7樓的97號,推門進去便看到了位於房間正中的許妍,腦袋耷拉着,無精打采的樣子。駱蕁心裡一驚,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許妍面前,摸到她還問問熱乎的小手,才把提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許妍擡頭,連着椅子瞬間往後一倒在地上,狼狽的往後直躲,一邊躲一邊大聲道:“你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去夜總會讓記者拍個頭條而已好壓下你的新聞而已,沒想到突然跑出個男人纏着我不放。”
駱蕁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自覺放鬆了下來,說道:“你膽子不小啊!還敢穿着那麼暴露性感的衣服一個人去夜總會,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或是多叫上幾個人。”
“我、我沒有想到嘛,誰會想到只是進入拍個照片而已,那個男人就突然跑出來胡說八道一通,還灌我的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酒瓶就已經砸到他腦袋上去了,然後我想給你打電話,這個人就不讓了。”許妍從地上站起來,指了指邊上的女人堆,有些委屈道。
駱蕁順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躺在女人大腿上的林子徹。那邊的林子徹顯然也看到了她,惡作劇一笑,駱蕁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還是移回視線放在許妍身上。
仔細觀察過駱蕁臉上的表情後,許妍小心翼翼的抱着駱蕁的手臂撒嬌道:“你別生氣了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而且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這個人,這個人一直不讓我睡覺,我困得慌。”說完她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駱蕁看到她眼睛裡佈滿了紅色血絲,兩隻眼睛看起來都紅通通的像是哭過一樣,不免也有些心疼,“好了,你還不謝謝文淵,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你。”
安慰似的拍了拍許妍的手,讓她先去一邊休息,駱蕁收起情緒,轉身走向林子徹。
找到了許妍是好事,可是要擺平林子徹,駱蕁覺得有些壓力。吊兒郎當的人雖然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一旦較真就是十分難纏的人。
“駱蕁,好久不見啊,你還知道回來。”林子徹從美人堆中坐起身,懶洋洋道。
“寒暄的話就不說了,我現在要帶許妍走,你有沒有問題?”駱蕁直接開門見山,直指話題。
林子徹提着紅酒瓶往空的高腳紅酒杯裡倒上紅酒遞給駱蕁,“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沒有問題。”駱蕁伸手去接酒杯,那握着酒杯的手確突然縮了回去,“忘記了你不能喝酒,喝了就耍酒瘋的。”
駱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頓了幾秒收回來,轉身對許妍道:“那我們走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