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點,燈火璀璨的城市,夜景斑斕,流光溢彩,美的讓人心馳神往。
可橫抱着醉酒的女人,胸腔中憋着一團火的男人,根本無心看什麼美景,“啪”的一聲甩上車門,把車鑰匙丟給了酒店保安,“給我開進車庫。”然後大步邁進酒店旋轉門。
電梯直達頂樓總統套房,刷開房門,邵天遲將手中提的污穢外套隨手扔在地上,然後將懷抱的女人扔進沙發,他用的力道不小,可饒是這樣,那女人都沒醒過來,只似乎是因爲摔痛了而發出幾聲如小貓般的嗚咽聲,之後就再沒了動靜,跟死豬差不多。
關上房門,走在另一個沙發坐下,邵天遲陰蟄的目光,森然的盯着那張熟悉的臉,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兒,又苦又澀,又驚又……絕對沒有喜,他對她,一直只有恨的!
身體向後一靠,深深的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出的,全部都是父親白布下的臉,蒼白沒有血色,毫無生機……
摸了手機,起身朝浴室走去,關上門,邵天遲撥了一通電話給戚鋒,“明天你親自去一趟渭縣,無論用何種方式,必須取到喬應安的組織樣本,哪怕只是一根頭髮都可以。”
“總裁,喬應安和太太……哦不,和喬小姐的dna親子鑑定可以做了嗎?”戚鋒爲之一震,立刻詢問,卻因習慣了的稱呼,而卡了一下,一旦反應過來,馬上改口,聲音卻不自覺小了很多,這個“太太”是總裁的大忌,凡瞭解他脾氣的人,都是不敢提的。
邵天遲俊眉蹙了下,沉聲道:“你取到東西后,馬上到b市。”
“好的。”戚鋒意外沒有聽到斥責的話,暗鬆口氣,撫了撫心口。
掛了電話,倚着浴室的門,沉默了會兒,有電話呼進來,邵天遲接起,“喂?”
“邵總,你正在上**,還是走在上**的路上?”那端,裴澤銘的戲謔揚揚灑灑飄進來,隱隱還能聽到上官爵憋到內傷的笑。
邵天遲額上青筋跳動,“滾!以爲我飢不擇食嗎?”
“哈哈,那你就不懂了,兄弟跟你說啊,這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放心的上,如果喬洛杉敢告你襁堅,咱有上官這個大律師免費替你打官司,保準兒逆天,咱還可以反過來告她喬洛杉強上了我們邵總,毀我們邵總一世英名……”
“閉嘴!”
透着肅寒之氣的兩個字,成功的讓裴澤銘啞了音,邵天遲俊臉鐵青到森寒,“事兒辦了沒有?”
“辦了辦了,跟喬洛杉喝酒的人有十幾個呢,是臺灣「東方影視」工作組的,我跟人說她被朋友帶走了,人家急的就差要報警了,說她男朋友怎樣怎樣的,非要給喬洛杉打電話親自證實呢!”裴澤銘的玩笑適可而止,馬上正經的報備,要是真惹毛了這位冷爺,他鐵定會死的很慘!
“東、方、影、視?男、朋、友?”邵天遲抓住重點詞彙,眯起了墨眸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捏着手機的大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起了白。
那邊,裴澤銘聳聳肩,“是啊,初步得來的信息是這樣,如果你需要,我馬上找人詳細調查。”
“不必,先這樣,掛了。”邵天遲沉怒的重瞳中,寒意一分分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