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草原瘋馬雖然名氣不小,但聽說上次在法國的地下拳市那場比賽可是慘敗給西伯利亞母狼啊!”
“對呀,西伯利亞母狼格夫洛娃,聽說她的父親是西伯利亞訓練營裡的一名教官。
西伯利亞訓練營聽說過吧?是全世界職業僱傭兵和特種兵最殘酷的訓練基地。
據說,在那裡‘挺’過一年訓練的,日後都是業界大放光彩的人物啊!”
“那好吧,凌少,聽你這麼說一說,我還是押格夫洛娃吧,並且上次她也戰勝了史琳娜。”
看臺上的看客們議論紛紛,並根據自已‘交’流得來的情報,對擂臺上的選手進行一個分析比較。
這些選手,除了能給他們帶來血腥的刺‘激’,在他們眼裡,有時候還是人形的“馬匹”,就象香港“賽馬”會上的那些狂暴的馬匹一樣,‘精’心分析下注後,有時候不費吹灰之力,還能獲得大筆財富。
“哈,你們呀,都押格夫洛娃,那我就少少押十注史琳娜,也許,到時候你們都會後悔不迭!“
有人押熱‘門’,當然就有人偏押冷‘門’了。
聽到身後的人都押格夫洛娃,坐在前排的一個說話娘娘腔的中年男人,扭了下腰,轉身對後面的熟人柔聲說道,還得意地用手捂着嘴笑了一下。
好吧,等他轉回身,凌少一幫人就吐了……
說話娘就好了,還帶了蘭‘花’指,介是個神馬情況?
史琳娜同樣也有人押注,不過,押史琳娜勝的人,都是‘性’格比較極端的,希望史琳娜爆冷的人。
這場子裡一注是一百元,十注就是一千元,在這些有錢人眼裡,的確是小賭怡情。
如果押中了冷‘門’,贏了錢,那種喜悅肯定不是錢帶來的,而是自已的獨具慧眼帶來的那種自信的享受。
“噹噹噹”,隨着擂臺邊鑼鼓的敲響,裁判將史琳娜和格夫洛娃兩個人兩雙拳頭抓起來,舉到一起,然後放開,此舉意味着比賽可以開努。
和正規的國際體壇賽事不一樣,這樣的地下拳擊賽場,裁判只管示意開始和收拾殘局。
當一方選手被另一方選手打得不能動彈,再也無力爬起,主動示意服輸,或者裁判看到另一方選手癱軟在地上,實在不可能爬起來時,纔會上去數秒,超過十秒被擊倒的選手不能起來的,就宣佈另一方獲勝。
由於不有評判擊打部位的有效分,所以裁判自然比正規比賽的裁判輕鬆多了。
不過,當這種地下黑拳的裁判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因爲參加地下黑拳的拳擊手,在一場場的生死決鬥中,神經思維早就異於常人了,有時候,就算對手癱軟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了,仍會衝上前去,對着對方一陣死揍。
這個時候,如果裁判硬要上去拉開,已經進入瘋狂狀態、喪失理智的選手就有可能連裁判一起揍。
去年就有個裁判在這個擂臺上被瘋狂的選手打得脾臟破裂被切除的,差點就丟了一條命。
所以,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這時候,他‘肥’胖的身體比一隻小母‘雞’還靈活,趕緊彈開來,下到了安全的場地邊。
今天是‘女’子拳擊手專場,‘女’‘性’的攻擊力到底不如男‘性’,所以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一些的場次,但是裁判也不敢大意。
蘇琳自從聽了凌天爺爺的故事之後,知道入峨眉山‘迷’魂谷內困難重重,除了‘迷’路的困擾,還可能有同樣採‘藥’人會狹路相逢。
在那樣的深山‘迷’谷中,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尤其是面對蘇琳這樣一個外表弱質的‘女’流,如果遇到成羣結夥的採‘藥’人,恐怕就有危險了。
因爲,在‘迷’魂谷裡,除了採‘藥’人和峨眉山上的猴子,恐怕就再也沒有人會去谷裡,所以,就算裡面發生了驚天的命案,恐怕也會因爲自然的幫助遮掩,而消失無蹤。
蘇琳可不想壯志未酬身先死。
而能保護自已的惟一方式,就是讓自已強大起來。
雖然自從擁有了異能,體格日漸強大,但真正要‘激’發自已的潛能的,還得在極端的環境下。
因此,在深入峨眉山前,蘇琳並不介意自已在這樣極端的地下黑拳市場一展身手,以驗證自已在絕境下的潛力。
看到格夫洛娃興奮的臉在眼前放大,蘇琳左手一擋,擋住了格夫洛娃沉重的右勾拳,兩個人的手套相觸期間,格夫洛娃直覺自已好象撞到了一塊鋼板上。
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接下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只見史琳娜一記輕巧的右勾拳回擊,格夫洛娃感覺自已縮回的雙手臂,雖然已經準確無誤地擋在了臉部,嚴防死守,但史琳娜的拳頭硬得就象一隻機械手一樣,“譁”地撕開自已的防線。
格夫洛娃瞳孔收緊,她只看到了在自已的眼前變得碩大無比的史琳娜的拳頭,接着,她頭部受到沉重的一擊,頓時倒地……
“譁……”
看臺上一陣喧譁,大家猜想格夫洛娃會戰勝史琳娜,但史琳娜既然被稱爲草原瘋馬,那也不是吃素的,估計如果瘋勁上來,還是夠格夫洛娃喝一壺的。
沒想到,史琳娜上來,乾淨利落地就將格夫少娃一招之下擊倒在地。
“起來,起來,起來……”
押了格夫洛娃勝出的觀衆,急切地站起身,看着還在擂臺上蠕動的格夫洛娃,都一迭連聲地喊着,希望格夫洛娃只是因爲輕敵擊中,爬起來還能爲他們扳回局面。
胖胖的裁判在擂臺邊猶豫着是不是該上前宣佈比賽結束,因爲他距離格夫洛娃最近,明顯看到格夫洛娃已經暈厥過去了,身體的蠕動,是一種疼痛反應,並不是她還有戰鬥力。
蘇琳爲了檢驗自已的戰績,看到格夫洛娃半天起不了身,便上前查看究竟。
這下裁判慌了,他以爲蘇琳是想要繼續摧殘對手呢,於是趕緊跳到擂臺上,一邊阻止史琳娜靠近,一邊給格夫洛娃倒計時數秒:
“十、九、八……二、一……”
“第一場,草原瘋馬史琳娜勝出!”
隨着裁判把蘇琳的手高高地舉起,看臺上爆發出一陣稀拉拉的掌聲,不過,這些稀拉拉的掌聲卻是最熱烈的,自然,這是押了冷‘門’的觀衆。
幾名急救人員上場,將格夫洛娃擡下了場頭,頓時卻響起“噓”聲一片,自然,是押格夫洛娃勝出的觀衆。
不過,格夫洛娃卻讓他們在失所望,自然是以“噓”聲送她下場了。
“多少賠率凌少?”剛纔押了格夫洛娃勝出的男人不禁問道。
“9比1,虧大了!”凌少一託金絲邊眼鏡,嘴裡雖然說虧大了,但臉上表情卻是淡淡的。
“哎喲,還是我慧眼識黑珍珠,看看,這回我賺一了,9比1,哈哈,那我剛纔的一千塊,現在變成九千塊了。”
押了史琳娜勝出的娘娘腔不禁又樂得捂着嘴笑,九千塊對他來說當然是九牛一‘毛’了,不過,能勝過一向自負狂傲的凌少,他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下面一場比賽,是另外一對選手的對決。
蘇琳很鬱悶地坐在休息區裡,她可沒想到自已就那麼一拳頭,並且還是姿勢很生疏的一拳頭,就讓對方倒地不起了。
看來,這力道沒控制好,蘇琳記得那一拳頭打過去,聽到對方的骨頭“咯吱”響了一聲,應該是手腕骨斷裂了。
這格夫洛娃被這一擊,從此這輩子也不要打黑拳了,因爲手骨裂了,人都殘廢了,就算和真正的史琳娜打也打不過了。
不過,除了不能打拳,接好骨頭後,一般正常人能做的事她也能做,所以,格夫洛娃就此退出地下黑拳市場,轉行當了一家‘女’子業餘博擊俱樂部的教練。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
地下黑拳打多了,難免會碰上喪命的時候。
所以,今天的殘疾,對於格夫洛娃來說,還未必真是壞事一樁呢!
一輪對決之後,場上只剩下了特警之‘花’方小梅、草原瘋馬史琳娜、東洋羅剎小田原子、俄羅斯‘女’皇切卡捷娃、英國獵狗瑪麗亞、美國‘玉’面修羅瓊斯。
這第一輪淘汰賽後,比賽逐漸進入了白日化,第二輪重新‘抽’籤,蘇琳‘抽’到了美國‘玉’面修羅瓊斯,是第一組上場。
當裁判宣佈第二輪比賽開始時,蘇琳走過休息區,準備進入擂臺賽的通道時,發現特警之‘花’方小梅,緊閉着雙‘脣’,姣好的面容上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說實話,在所有的參賽選手中,蘇琳對有特警之‘花’之稱的方小梅最感好奇了。
因爲以方小梅的身手來說,絕對是特警隊中優秀的人材,象她這樣的人,出來之後,肯定不愁找不到高薪的工作的。
什麼大富豪太太的保鏢啊、闊小姐身邊負着保護意味的特別助理呀,都是高薪而輕鬆的工作。
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綁匪橫行呢?所以方小梅如果肯去應聘這樣的工作,肯定會有大把的崗位等着她的,何至於一個正規軍退役的軍人,要來這裡打地下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