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意思,但聽說相關項目的公司現在都人人自危,這件事是上午發生的。首發
李副廳長是在辦公室裡被當場帶走的,據說走出來的時候,雙手是‘蒙’着一件衣服的,但有人說那是遮手銬用的。”
會計‘春’玲在這個公司工作了有一段時間,老闆趙振業爲人不錯,從不拖欠公司員工的工資福利,給她的薪水也十分優厚,所以她也不想公司出事,因此一發現公司對公戶頭被凍結了,立即四處打聽消息。
“嗯,沒事,我們一向和李副廳長清清白白,沒有做任何違法‘交’易。那些吃吃喝喝,送點菸酒是小事,可能是他治下的公司都被凍結戶頭了吧。
你們安心工作,不要傳謠。”
趙振業眉頭一皺,感覺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這段時間裡,集中出現了不少麻煩事。
宋鋼挪用公款的事情剛剛完結,爲了墊資,趙振業犧牲了好大一塊豐厚的利潤,由於沒有找到願意借錢的人,所以趙振業最後只能找了最不願意找的風投公司。
割‘肉’的心痛纔剛剛癒合,沒想到又遇上了李副廳長這回事。
李副廳長如果純只是被紀委帶走問話,那隻說明還在調查取證的階段,但是如果被帶上手銬帶上,那他廳官的尊嚴已經被無視了,從另一個側面也能說明,李副廳長被辦,證據確鑿無疑,板上釘釘了。
不過,趙振業往好的方面想:因爲自已的公司一些錢款的往來,的確需要李副廳長一支筆來簽字同意,所以,既然李副廳長被帶走,那麼一切相關往來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但是,趙振業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風暴將要開始的序幕……
南美一隻蝴蝶輕輕拍打了一下翅膀,卻引發了遙遠的大西洋彼岸的一場颶風……
趙振業公司戶頭被凍結,雖然只是整起大風暴大事件中微小的一環,卻也是致命的一環!
蘇琳猛地睜開眼睛,身上覺得充盈而舒服,極‘陰’之地那些‘陰’寒之氣,不知不覺地被吸納入體內之後,經過靈氣的運轉化解,竟然也成爲身體靈氣的一部份了,而且遠比原來身體裡的靈氣‘精’純。
如果不是急着回去治小童的病,蘇琳還真的想要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
走出帳篷,盤虎大叔已經在火堆的餘燼邊睡着了,估計是一直看到了天快亮。
蘇琳收起帳篷,雖然聲音盡力輕微,還是把盤虎給驚醒了。
他‘揉’‘揉’眼睛,四下裡張望了一番,見真地平安渡過了一夜,臉上才‘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看來,寨子裡的老人長期以來,給盤虎心靈深處帶來的負面的影響太大了,以至於這裡便成了他一個不能觸及之痛。
蘇琳但沒有刻意要盤虎隱瞞他們的行程,這裡是極‘陰’之地,在苗人來看,有着某種禁忌與敬畏存在,如果不是過後,他們要來收斂先祖的遺體,肯定是不會喜歡來這裡的。
所以,一路上,蘇琳倒沒有要求盤虎不說出這裡的事,但由於一路上蘇琳幾番救下盤虎,作爲淳樸的山裡人,盤虎對此當然會有自已的‘操’守。
下山之行,一切順利。
到了山下,盤虎就和蘇琳分開了。
蘇琳將一個袋子‘交’給盤虎,告訴他報酬就在裡面,盤虎一直堅辭不收,因爲此行最大的收穫就是找到了寨裡先輩的遺體,這件事價比黃金,所以盤虎覺得自已還該感謝蘇琳呢!
不過,蘇琳說那只是一點小意思,如果盤虎不收,她就生氣了。
無奈,盤虎只好把袋子收下,等蘇琳走了,他拿出來一看,不由地驚呆了,裡面厚厚的一迭鈔票,用眼一看也知道至少有幾萬元之多。
盤虎不禁‘激’動地流出了眼淚,有了這些錢,他兒子找老婆的費用就解決了,甚至還能略有剩餘。
不過,蘇琳其實覺得自已給的還太少了,因爲盤虎這次跟着她,可謂出生入死,要不是身上沒有帶那麼多現金,蘇琳還會多給他一些。所以,她把身上的錢掏得只剩下買回燕京的機票錢和一些零星的小錢,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盤虎。
上了飛機,蘇琳纔想到要給家裡人報個平安,但是手機卻被限制開機了,想想再有三四個小時就到家了,蘇琳也不急於一時。
到了燕京機場,這個機場一如往昔般地熱鬧。
蘇琳拖着行李,興沖沖地往機場出口趕付出,既然都到家了,還是給大家一個驚喜吧!
何況,這次她還完成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爲小童驅除胎毒找到了解‘藥’。
“哎,你們說那個人要做什麼呀?坐着輪椅不方便還在那嚷嚷?”
“好象不對勁,快讓開!”
……
蘇琳拖着行李,正經過出口通道,忽然就聽到走在前面的乘客議論紛紛,有的還向邊上散開了。
一時間,原本擠擠挨挨的出口通道,形成了中間寬鬆,兩邊擁擠的場面。
“他手上有爆炸物品?快讓開!”
此時已經有旅客發現不對勁了,有人大叫出聲了。
人羣裡四下散開,在蘇琳面前,‘露’出了一個坐着輪椅的殘疾人,他大約四十多歲,形容消瘦,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手裡高高舉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應該就是大家說的炸‘藥’。
這是怎麼了?在機場安檢這麼嚴格的地方,會出現這種狀況?
蘇琳皺了下眉頭,她看到,機場的安保遠遠地跑過來,至少還需要20多秒,而這個人已經把打火機拿在手裡,打亮了火,眼看就要往引信上湊了。
不知道這炸‘藥’的烈度如何,蘇琳知道,如果炸‘藥’被引爆,那這麼近的距離,自已也不能倖免。
“大家都散開,我這裡有炸‘藥’,我不想傷及無辜,但是我有冤不能申!”
那個男子一邊喊着大家散開,一邊就把打火機往引信上湊去!
雖然不想暴‘露’自已的能力,但是蘇琳在不能獨善其身的情況下,她的手在臉上一抹,也只好飛奔過去,就在大家眼裡的視網膜只殘存一道黑影的情況下,蘇琳已經跑到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身邊,一把奪下了他的打火機。
手一接觸到他的身體,蘇琳就發現了這個人下肢的生機並未枯絕,只要適當施以針石之術,同時用靈氣溫養,重新站立起來並不是問題。
“你爲什麼搶我的打火機?還給我?我被城管打得殘疾了,還不容我申冤嗎?”
那個男子情緒‘激’動的衝着蘇琳喊道。
蘇琳一楞,城管的事蹟,她也時不時地從網絡上看到,只是沒有切實地發生在自已的身周,所以沒有切身的體會。
看看那些神‘色’不善的保安,再看看眼前衣着零落的男子,從他剛纔想引爆時的那些話來說,至少還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蘇琳低頭猛地一推他的輪椅,帶着他往大‘門’外跑去,蘇琳的速度,加上輪椅滾動的速度,很快就把那些機場外的安保人員拋在了身後。
由於機場內部相對封閉,所以就算是裡面鬧翻了天,外面的人還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一切如舊。
蘇琳把那個男子扶着上了一輛停着等客的的士,然後也不管輪椅了,自已也跟着上了車,招呼司機快速離去。
機場的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那個意圖製造恐怖事件的男子在眼前沒了蹤影,他們傻了眼,只好跟在後面繼續追了過來。
不過,到了機場外一看,就只剩下一輛舊的輪椅,被孤單地拋在了機場之外。
“這位姑娘,你爲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男子情緒十分‘激’動,甚至在車上回過神來之後,還質問蘇琳。
“哎,你的‘腿’完全有希望治好,別放棄。”
蘇琳也不理會,只拋下了這一句,但就是這句話,頓時讓這個男子安靜了。
這麼多年來,因爲雙‘腿’殘疾的緣故,他一直過着需要家裡人伺候的生活。
這幾年,父親年紀大了,越來越力不從心,一點賠償款也因爲治病而‘花’盡了,沒有能力出去找工作的他實在絕望了……
不過,一聽說‘腿’還有希望,他的心裡頓進就升騰起了一種新的憧憬。
“師傅,我們在這下。”
蘇琳注意到路邊沒有監控探頭,便叫的士司機放他們下車。
的士司機依言,將蘇琳和那個男人放到了路邊,收了錢之後就走了。
蘇琳又招了路邊的另一輛的士,這麼反覆做了四次以後,確信警方也難以找到線索了,蘇琳纔在一個公園裡停了下來。
在的士司機的幫助下,蘇琳讓這個男子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接着,便詢問了他的一些情況。
原來,這名男子叫何健,早年在異省打工時,是一個摩的師傅,賺着微薄的錢,雖然窮,但因爲肢體健全,日子還是能過的。
但後來在一次外出攬客時,被一羣城管毆打,傷了腰椎,後來慢慢延及下肢,導致現在下肢殘疾了。
由於生活無着,所以產生了絕望的心理,居然拿着炸‘藥’,想要到燕京機場製造爆炸事件。
“如果不是你心存善良,我也不會救你!”
蘇琳既然出手,那就要幫人到底……